毕业后,因为家里催的紧,我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小城。小城的样子变化很大,把城区的矮旧平房都拆掉了,剩下一堆金钱废墟。路边的洒水车从早上洒到晚上,义务加班的是一群年纪稍大的环卫工人,如果创城成功,他们领导的工资卡每个月会多一千块。大学毕业后留在家乡工作的同学并不多,他们大多去了省城和东南沿海地区,见到留在家里的同学显得格外亲切。他们脸上已经没有了年少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与年纪不相匹配的油腻。他们和我一样感觉自己郁郁不得志,没有施展自己抱负的机会,这些话都是他们在路边的烧烤摊喝多了酒说出来的,满嘴的酒气和理想仿佛凝聚在一起。回来不久便收到一封来自朋友的请柬,原来我们真的到了当父亲的年纪,只是我们不想承认而已。婚礼当天,新郎被扒光绑在电线杆上,施以臭鸡蛋等一系列慰问,旁边笑嘻嘻施行的是一群刚刚大学毕业的青年。没过多久,与家里谈判成功,他们允许我回到南方,但两年之内没做出成绩就要接受现实回家。走的那天,朋友很不解的问我为什么要走,在家没事喝喝酒聊聊天不是很开心吗。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仿佛看见前面有一个提着行李,背着书包去远方求学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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