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都说父母不在，人生只有归途，我体会到了。

这次回家感觉不一样了。那个强制我回家吃饭的老父亲走了，到那个世界和母亲团圆去了。

我们让哥哥住在父母原来住的房子里，我们把它称作大本营。每年还是来来去去的，保持一大家子的感觉。去是去了，聚是聚了，可味道不一样了。少了每次父亲笑着给我们张罗一桌好饭的味了。

哥哥坐在父亲每次坐的位置上，我埋头吃饭，不看大家的脸，更不看哥哥。以前每次吃饭一个小时都不会结束的，满桌子的你夹他装不停地客套声没了，一屋子的笑声也被席卷得一干二净。大脑里哥哥，父亲的画面来回切换，但就是换不来了，彻底地换不来了。

人生真的如梦幻一般。昨天还发给我们每人一件新年礼物，今天归来，就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