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文/幽幽草
小旅馆里,阿爸侧卧在床上。
一只手支撑着头,一只手轻轻搓着胃部。
你倒是说句话啊,什么时候成家?
措姆不敢抬头看阿爸,我还小,等我取得大专文凭就成家,她嘟哝道。
你阿妈走的时候留下你们四个丫头,三个姐都成家了,就剩你了,我回去怎么向你阿妈交代,哎,你这丫头,阿爸叹息着。
半个月后的晚上,措姆跪在床脚,双手搓着阿爸皮包骨头的双腿,双眼肿的似桃,心在滴血,却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水。
丫头,不难过,应该高兴才是,明天是你最幸福的日子,开心的去吧,阿爸等你。阿爸的声音微弱的似清风划过耳际。
天亮了,措姆跟着未婚夫乘上了开往省城的班车,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短短的三天,措姆心中却如同长长的三年,当返程的班车到达家门口时,阿爸已经走了。
阿爸不是等措姆回家,而是等措姆找到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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