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进了两扇门——
两个单扇!
况且并没有经过别人家的院子,便来到自己的卧室,空气里充满了很熟悉的味道!
室外跟进来的风,都已经有好几个年份了,但这一切,连一点亲切感都没有。
我用干枯的手拨弄起下巴上长而稀疏的胡须,尽管它极可能与干枯的树干一个颜色,甚至更加苍老,甚至比一个人的生命更长久。
夜,好象并不孤独,黑暗中穿行着很多影子,那些影子单薄而消瘦,怪可怜的。
我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从出去到进来,究竟要花多久,或者忘了出去可以进来,但我却提醒自己记牢了,就两扇门。
我执意在一个相对封闭,仅只有一点陈旧的风灌进来的私人卧室里作长时间的停留。
黑暗中除了睡,还有更多的思考,来打发和消遣睡不着的空闲。
不要问我所剩的时间还有多久,如果要问,对不起,我会永远记住你!
这屋子里有什么,还剩下什么,我已经快记不起了,一个空间?一张床?不,还有什么来着?
我尽力地屏住自己的呼吸,或许在别人眼里,我已经快不行了,但我要问,是这样的么?
我打算扶着什么,可什么也没有扶住,我的双腿似乎有点不听使唤,似乎已经麻木,麻木得似乎并不属于我自己。
于是,我用手使劲往大腿的皮上揪,我的手此刻象疯子的利爪一样,指甲陷进皮子里,血,黑色的渗出来。
但我还是终究移动了两步,双脚便又象树桩一样,兄是这时,我的手指碰到了壁。
不知是哪一面壁,但这确确实实是卧室的一壁,于是我挪了挪,尽量将背倚靠在壁上,减轻脚下的负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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