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糖

昨晚梦到故去七年的外公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给我，这是他在孩子们面前习惯性的动作。

他有时候还会从布兜口袋抓一把瓜子或者花生塞进我们的稚嫩小手里。这可能是外公在外吃酒回来的‘‘战利品’’，他舍不得吃，全数带回来分给我们几个贪吃的小孩。每次外公回来，都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吃完中饭，四个小孩早早的蹲在大石头上，守望着。只要看到外公熟悉的身影出现，大家一蜂蛹全围在外公身边。外公开始分配，你一个我一个她一个再你一个我一个……有时候兄妹几个会因为谁分到的糖大或者颜色好看，吵起嘴来，外公从不责备，说话也从不大声，也就只会说你的小，等剩下有多的多给你一个。就算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情，他对待我们一般也是笑嘻嘻的，责备的事情交给女人，也就是我亲爱的外婆。我记得有一天，轮到我的时候没糖了，我很沮丧，眼巴巴的望着弟弟妹妹们吃的很甜。心想着我是姐姐，就让着他们算了。没成想，外公突然回过头对我悄悄的说，＂手伸出来。＂随后一把把口袋里的瓜子全掏出来给我，加起来刚好够他的大手一把，里面还带着红花片呢，我的心情顿时由阴转晴。后面弟弟妹妹们看见了，又全都围过来，嚷嚷着他我也要，我也要。但是外公两手一翻，旧中山装口袋空空如也。我知道这是外公走的时候偷偷在席上碟子里抓的，他自己肯定舍不得吃，都分给了我们。

未完待续……

注：分章节记述童年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