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自我独立吧。
今天是疫情返长第九天,九天的独居生活。从家到出租屋,环境变化很大,落差感很强,加重了孤独感。
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工作,一个人……没有人可以沟通。不想让父母担心,不想打扰他人,把自己封闭起来,面对一堆杂乱而难以下手的工作。一切的不顺心,一切的难受,只能自己慢慢消化。再乐观的人也难以避免的受影响。
今天上午玩了一上午,中午收拾收拾,准备做个拌面辣椒。刀从灶台上砸下来,右手顺手一截,刀口这么一拉,血就止不住了。
血一滴一滴砸向地面,不知所措。想询问爸妈,可又不想让爸妈担心,只能作罢。想咨询医护朋友,可她没接电话。看着血一滴滴流,缓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纸巾兜住那些流出的血。
跑到诊所,路上发现忘了戴口罩,路人都看着我,纠结了会儿还是直奔诊所。诊所大门紧闭,打了广告牌上的电话,医生还要半小时才到。问了问隔壁粉店老板娘,小区后面有个药房。说出来的话带着明显的哭腔。
跑到诊所门口,门上挂着锁,需得从另一边进。一进药房,医生一问,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泪水代替了血液,重重地落在地上,伴随着吸拉鼻涕的声音。
医生拿来两瓶碘酒,叮嘱说,“忍着点,有点疼”。不知是疼到麻木,还是痛觉迟钝,当时竟没一点感觉。
两瓶碘酒也经不住这么用,医生又拿了一瓶过来,冲完让我用棉签按住伤口,一只手压住血管。冲洗后拿了好几个创可贴才让血不至于渗出来。
医生叮嘱三天不能碰水,我一想,为什么我不先洗头洗澡再炒菜呢?已经三天没洗头了,估计当时我的满头油臭味吧。
我问医生,我该怎么洗头洗澡。现在想想,也是没脑子。医生回了句“自己想办法”。
敷了药包扎好,付款道谢。临出门看到有一次性医用手套 又买了两副。
回来一打开门,一地的血,有些瘆人。只能默默放下手中的创可贴,拿起拖把仔细拖干净。
情绪缓过来之后,又崩溃了。给Y打了电话,放肆哭了一通,这才完全解决。
发泄完还得接着把没做完的菜做完,做了会儿运动,伤口崩开,血又哗啦啦的流,创可贴也快掉了。恰巧一朋友视频过来,聊着聊着,就想家了。
立马又买票,调课,准备回家。将手捆成粽子一般,手套、保鲜袋、保鲜膜、五六根皮筋,活脱一个大猪蹄,顺利洗了个澡。又接了个同学电话,同样是问好的,芬忍不住要哭,或许有夸张成分吧,但这是她的表达方式。
取了快递,告诉爸妈自己回家的消息,然后长久发呆,间歇性回复家长信息。
回家,会被领导批评,会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回家,无助、孤独,自我情绪崩塌。虽然同事、弟弟都不建议我回家,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睡会儿吧,再睡会儿就该出发了。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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