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4日正月廿四星期一阴有小雨傍晚中雨9~12℃
下午,一个人坐在岭下新横屋三楼自家房里烤火,尽管烤火笼的温度比较高,但仍然驱赶不了我的浓浓睡意,不过,烤火炉里我的袜子和内裤,湿漉漉的睡在里面,他的姿势和体温,时刻绷紧我的神经。
刚刚洗好的袜子和内裤妹夫鲁道留今日归山,昨天下午四五点钟,我们一行十几人去了外鲁,三部小车汇集在外鲁屋外嘴处,由于路窄车多,单单寻找停车位,我们就花了好一阵的时间。
按照我们当地农村的风俗,参加悼念的客人,需要在逝者的湾子外面,寻找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人员到齐后,燃放烟花响雷,以示报信,孝家获信回应后,我们就排着一定的队伍,燃放鞭炮和敲锣打鼓的人走在前面,其他人员提的提火纸,抱的抱花圈,像模像样庄庄重重的前行。
走到外鲁大操场,我们炸响的烟花和燃放的鞭炮,与外鲁的鞭炮声交织在一起,炸得很多行人都塞着耳朵,腰部弯曲,身子斜着前行,大家都在瞄准安全的路径。
外鲁人很有礼节,他们从我们的手上接去了花圈,穿过浓浓的烟雾进了祖祠堂屋,小心翼翼的把花圈摆放在墙沿。
锣鼓声停住后,我带着兄弟和晚辈去寻找礼房,先把一提又一提的火纸登记在袱房后,我们接着去了礼房,排到我的时候,我登记的礼单数字是500元人民币,另加肉礼一个。
按照过去区域划分,我们二都(港路和楠林)的风俗习惯,这种肉礼,登记在簿上,全都归主人享用。
开席时间未到,我们都围坐在熊熊的火炉堂前,有的,互相交流感情;有的,默默坐着烤火……不同的表情雕刻着不同的心绪,特殊的场景,内心翻滚着特殊的波涛!
他们布的酒席一次性6桌。我们上桌了,菜,陆续送了上来……味道很好,花样很多,分量很足,米饭很香,我不喝酒,对我来说,酒的甘醇美味,我就没有品到。
一行人中,有几个是当下人民教师。时间正好碰上星期天晚上和星期一上午,这些人都要上班。我去年才退休,我深知学校的行情。孩子们是要人管的,管的人无法走远!到了外鲁,用餐过后,我同意他们各自回到各自的教育岗位,这一次,儿子方炳鸿没有吃饭,他开着小车就去了学校。贤弟方良古和贤弟媳陈桂华,他们骑着摩托车飞去了县城。贤德的方良浩老弟,坐到了深夜十点半后,才上了贤侄女方思的小车,贤二嫂春宝和贤弟媳王银清,他们四人回了楠林。
妻子雪花和贤弟方良明坐在贤女婿徐仁量的小车上,他们从罗城转了一个大弯回了岭下。吹唢呐的贤叔为家,走里鲁修的马路,骑着摩托,上个岭,下个坡,奔波着回了岭下。
三哥元友和三嫂阿平开着他们自家的三轮摩托,颠颠簸簸的从罗城回了方家岭。
大哥元绪、弟弟细八、堂弟良斌和堂弟良注,加上顶母档唱歌的堂弟良君,我们6人,坚持着。
这一夜,大哥元绪和唱歌的堂弟良君,围在火塘前,一夜没有合眼;
这一夜,弟弟细八、堂弟良斌、堂弟良注和我,过了小夜,在外鲁鉴哥和多人的关心催促下,去鉴哥家里休息,我与良注一起,上床足足聊了两个小时后才慢慢入睡……
今早5:28,弟弟细八打我的电话,我们齐刷刷起了床。
7:00,儿子方炳鸿来了;
7:20,三哥元友来了;
7:30,妻子雪花和女婿徐仁量来了;
7:35,二嫂春宝、弟媳阿清和侄女阿思来了;
我东找西找,为家叔也来了;
我们都吃了早上的流水席。我们等待着宣花圈的仪式!
我一会儿瞧瞧手机上的时间,一会儿看看屋外的天气……巴不得他们早点启动仪式,讨个不下雨的好天气。这种事情下起雨来麻烦就多。
上午时分,早上还的确下了一点雨,吓人!之后,阴天来了,我暗暗庆幸着这样的时机。
宣花圈,我让儿子方炳鸿去历练,他跪在那里,我站在身后,时不时用手触着他的身体,提示儿子怎么行礼,社会是个大课堂,人生在世,社会知识都要学习并积累。
棺木抬到了操场!场面蔚为壮观!那么多的人端着毛巾、香烟和人民币,在总裁的指导下,逐一行礼分发到车夫们的手上。看着那一串串的表情,我的内心滴滴滴的敲响,他们都在行孝!虽说妹夫没有亲生子女,但今天表现出来的点点滴滴,完完全全胜似自己的亲生子女办事!
可惜妹夫看不见,如能显灵,妹夫一定会含笑九泉!
到了妹夫的终极地方,我拿出手机罗盘,询问了妹夫下葬的坐山和方向,我的心情一亮,这个地方,很棒!
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脑里不断浮现着前些日子的画面:
方良明、陈雪花和我走在岭顶2024年甲辰年正月十四下午1:20,一声惊雷,妹夫鲁道留与世长辞!享年66岁!直肠癌夺去了他的生命。
天不作美,恰遇大雪。风雪无阻!
堂弟方良明自告奋勇,与我和妻子雪花,三人依着拐杖,一步一滑,顶着风险安全,从岭下走里鲁公路,步履蹒跚的来回两趟:
正月十四下午走一趟;
正月十五下午申时大殗,我们又走一趟,这一趟,我们一行去了18人!
妹夫活在世上,平平淡淡活了一生,祝愿妹夫走到另一世界,潇潇洒洒,永远享受!
愿妹夫地下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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