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K是卡夫卡笔下孤独的测量者,也是张生在某个名不经传的匿名社交平台上的昵称。
方生今年30岁,2年前刚从麻省理工取得应用数学的博士学位,毕业后回国,在一家大型跨国科技公司做技术人员。
这天周五,主管Kevin和方生一同加班到深夜,共同攻克了一个技术难题,Kevin提出与方生一同公司附近的酒吧,小酌一杯以示庆祝,方生没有推脱。
这家酒吧有点出乎方生的意料,周五了人却不多,在座的大多是轻声聊天的中年人,整体环境幽暗,中间有一支不知名的爵士乐队在演出。
Kevin点了杯纯威士忌,特地告知服务员不要加冰,方生随便点了杯自由古巴。Kevin问方生,是否单身。方生点点头。
Kevin点燃一支烟,服务员将威士忌和自由古巴放到他们面前,方生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Kevin见此问他,是否常来酒吧。
方生说,没有,自己从小到大几乎就是读书学习。
Kevin说,到底28岁就取得MIT博士学位的人。说完,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Kevin继续询问方生有无感情经历,方生想了想摇了摇头。Kevin继续抽烟,说自己有个朋友年龄和方生差不多,在家做翻译,是否有兴趣见一面。
方生继续喝酒,表示自己现在只想好好工作,事业先稳定下来再谈感情。Kevin默然,期间又点了一杯威士忌,抽第三根烟。爵士乐队站起来和大家道别,今晚的演出到此结束。
Kevin继续喝酒,方生问他这么晚了不回家不要紧吗,Kevin说不要紧,又说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适度逃离有益婚姻。
方生拿出手机,以“K”的名义将刚拍的照片发布在那个社交软件上,配文——自由古巴,什么是自由呢。
2、
凌晨时分,黄奕拖着疲惫的身躯,从足浴店打车回到租房。这是上个月刚换的租房,虽然面积不大,但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价格合适、不用与人同租。
每次睡前,黄奕都要用沐浴露洗三遍身体,一般淋浴一小时后就回到床上,回复完每一个客户的消息。有时候,她乐在其中,有时候,她觉得恶心。
不过最近新换了租房,她心情不错,今天洗完澡,尚有余力。黄奕想起自己老家的孩子要上四年级了,就打开淘宝买了几本小学辅助教材,顺便给自己新买了一套绿色内衣。
之后无聊的她登上了那个社交软件,黄奕给自己取了名字叫S,她玩社交软件的目的很纯粹,就是卖一些自己的私密照,赚点钱。她有个长期的客户,叫K。
今天,她看到K发的照片,她滴了一下K,拍了自己新租房的夜景,和K说,她感觉这一刻很自由。
几分钟后,K上线了。
K:你这夜景里最高的楼就是我的工作地点。
S:是吗,这么巧。今天还玩吗。
K:能过来找你吗。
S:小弟弟你不害怕吗。
K:(摇头的表情)
S:(偷笑的表情)
K:可以吗,地址发我。
S:下次吧,我都卸妆了,怕吓着你。
K:没事,我不怕。
S:那好吧,价格可是要贵了噢。
K:好。
3、
与方生告别后,Kevin在寒风夜里走了一段路,抽了三根烟,酒意浓浓,心中烦闷,又拦了一辆车,打的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SPA店。
这家店里有Kevin的一个相好,Kevin喜欢叫她小鹿,因为她胸前纹着一只鹿头,小鹿染着一头极具辨析度的红发。
Kevin去的时候正赶上小鹿收工,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Kevin便随着小鹿坐上了她的车,一辆新款的红色奔驰CLS。
两人下了车,来到了小鹿的租房,是市区中地段与品质都较好的公寓,推门而进有一股小苍兰的幽香。
客厅不大,饭桌摆放在落地窗前,桌上还有半瓶红酒。小鹿找了两只杯子,倒了两杯酒,Kevin接过杯子,看着外面夜色,静谧,但远处的高楼还亮着一格一格的光。
小鹿摇晃着红酒杯,一脸疲相。同样的疲惫也印在Kevin的脸上,酒杯和玻璃都倒映了出来。
浴缸里放好水,小鹿邀请Kevin一起来洗,洗完后,两人都没有再洗澡和刷牙,直接躺在了床上。小鹿侧过脸看着Kevin,继续说话。小鹿总是话多的那个,Kevin一直扮演着一个优秀的倾听者,有时候,小鹿也会问Kevin,Kevin也都如实回答。
而今天,Kevin也说了不少话,两个人的话越说越多,语言像是两条蛇在互相缠绕。小鹿为此起来,喝了四口酒。Kevin抚摸着小鹿的皮肤,心情有些好转。
小鹿还说着话,Kevin把脸埋在小鹿的肩膀,呼吸逐渐变得沉重,小鹿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轻,耳边感受着Kevin呼出的热气。
4、
这天也是Kevin和他老婆Z的结婚纪念日,两人结婚十年。
辅导完儿子功课后,Z独自一人来到卧室的阳台抽烟,喝青梅酒,回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床,对着夜空吸完最后一根烟,潸然泪下。
5、
方生来到黄奕的租房后,显得有些害羞,黄奕实际年龄看上去比照片大些,方生则更显年轻。开始,黄奕还猜他只有20岁出头。
两个人稍微聊了一会,方生主动提出要更进一步。黄奕没有拒绝,她开始用着一些惯用的手法开始挑逗方生,很快,方生就有了反应。
情至深处,方生提出想玩SM那套,黄奕笑了笑,还是没有拒绝。在黄奕心里,方生青涩幼稚且易掌控。而对于,方生想扮演S,黄奕稍微犹豫了一会也答应了。
方生拿起皮鞭,用力地抽在黄奕身上,这种是特制的皮鞭,抽起来听着响亮但不会太疼,皮鞭凌空划破空气的响声和方生辱骂的声音,让黄奕感觉她在一个盘旋而下的阶梯里,慢慢走向黑暗。
很快,两个人逐渐失去理性。方生进去的时候,掐着黄奕的脖子,黄奕有些不悦,因为下周她就回老家看望孩子,不想方生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于是用力推开方生的手。
被推开后,方生有些恼火,一把拍在黄奕脸上。火辣,刺疼。黄奕想挣脱方生,但方生此刻仿佛入魔,反而更加用力地掐住黄奕脖颈。
黄奕不断用手拍方生的胳膊,就像八角笼里认输的斗士。而这反而使方生愈加兴奋,方生再次进入黄奕的身体,手却没有放松力气。
黄奕拍动方生的力度越来越轻,最后手无力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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