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顺手拉开窗帘打开窗,看了看窗台上的植物,再看了看天空。淡蓝色和浅灰色的天空,不知道待会儿太阳是否会出来,但东边有几条黄亮黄亮的霞带,今天天气可能不错吧!
有风拂过脸颊,带着一股薄凉劲儿,赶紧缩回了头,免得吹风后头痛。
对于风,我既爱又恨。就像人们盼雪一样“喜欢它来,又怕它乱来”。
在已过去的岁月里,遇见过各种风,微风,狂风,龙卷风,台风等。喜欢在风的怀抱里沉沉睡去,也曾被风吓的惊恐万状。
我现在居住的地方,很少有风。当初来到这里十多天后,于某个安静的时刻,突然发现这里好像缺少了什么,细细扑捉后想了起来,哦,少了风声!
那段时间刚从湖北过来,湖北的房子里,每天都可以听到风声,时而如萧,时而是啸,时而呜呜如咽,时而轻柔低吟。一年四季,风声不断。房子南北通透,夏天也极为舒适,常常会坐在飘窗上听风,有时就会想啊,如果要给这套房子取个名儿,那一定是“听风阁”。
其实,我最喜欢的风,是夏日微风。
十一年前,我们一家刚来重庆,在万州落脚,住在长江二桥边(就是去年公交车落水的地方)。那时,江边房子不多,风可以直抵房间,最惬意的时候就是夏天的午后,我坐在窗边上网,凉凉的江风温柔地拂过脸庞,电脑里循环播放着黄婉婷的《夏日的风》,慵懒的曲调,轻柔的风,凉爽舒适,让人昏昏欲睡,但又舍不得这美好时光,怕睡着后,清风不再。
那年,认识了好多网友,大部分至今还在来往。走过好多城市,就万州的风,最让我陶醉。那个夏日的风,我会记得一辈子,也会怀念一辈子。
难忘那个夏日的风,也记得在二姑姐家住的那个晚上的风。结婚二十年了,就去过二姑姐家一次,那晚,和孩子们一起在姑姐家留宿。二姑姐家在海边,睡眠浅的我 ,那晚听了一整夜的风声。寒冬腊月的海边,海风有着千军万马之势,如战马铁蹄铮铮般。
记忆中最恐怖的风,是女儿两岁不到时的一次龙卷风。也是夏日的午后,天突然就阴了下来,紧接着狂风大作,雷鸣电闪。女儿吓的紧紧抱住我,抱着女儿关好家里的门窗,但狂风还是有破门而入的势头,弄的我也跟着害怕起来,抱着女儿不敢动。先生则在每个房间查看门窗是否损坏。那天,隔壁姑姑家正在维修屋顶,看着起风了,赶紧用一块大的彩色油布盖住屋顶,以免暴雨顺墙流下去,打湿屋里的家具。几个体壮的男人费力地在狂风中刚把油布盖上,就被大风掀开了,油布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极其恐怖。很快,一张几十个平方的厚彩色油布就被狂风撕碎,一条条的在风中飘荡。
老家雨水多,私房屋顶基本都盖着瓦片,而那次的龙卷风,将附近村庄的房子都揭顶了,公路边的树木,全部齐腰斩断。风停雨息后,我走出门去,视线所到之处,一片凄惨,如日本鬼子进村了一般。
那次龙卷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女儿不想午觉时,只要告诉她:你看,在吹风了,窗帘都在动,你快睡吧。女儿看看拂动的窗帘,马上就乖乖睡觉了。想来,那次的龙卷风,在女儿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还好,当时她还小,后来说起时,她只是微笑,淡淡说一句,我都不记得了。
走在去店里的路上,风迎面而来,轻盈,却也寒凉。风儿撩拨着我粉色丝巾,不离不弃。看着微微拂动的丝巾,往事一幕幕划过脑海,只有暖。
愿余生,我依旧可以在风的怀抱里入睡,也有时间坐着静听风儿低吟浅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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