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前斜着的路上有一棵很老很老的皂荚树,究竟有多老,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小时就已经在那里,我没见过我爷爷,也就没法问爷爷的爷爷是否知道了。
有人要用那皂荚树刺泡酒,说是可以解暑。爬上树砍那些老刺,农村的人比较迷信,说不能砍,把它弄伤了,会倒霉运的。果不其然,有户人家砍伤了它,没多久在大夏天的害了一场大病。据说那些上了年纪的树,吸收天气灵气,会成“精”,人不能动他,只能任他自生自灭。以后要把那泥巴路铺上水泥路,但碍于老树的“神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铺路也只能离他远点。
以前喂牛时,都喜欢把牛系那棵老树上,充当牛桩的作用。它的根凸起,根中又有孔,可以穿绳,跟蔓延开来像伞一般。连接伞的树干却是中空的,有三个大洞,如果那洞口再大点,小时候藏喵喵应该会躲进去吧。
今年那老皂荚树还没见生出嫩芽,前些年看见它顶端部分的所有树枝在同一水平线全部没有枝叶,只在留根部较近的地方发芽长叶,那样子就像一个人的头发全被拔了,只有眉毛和胡子,似有要枯败的迹象。
三四月天了,桃花盛开,梨花在落,杨柳在抽条,眼前的树的样子每天都不一样。那棵很老的皂荚树依旧像和冬天那样的光秃秃,拿树究竟有多老,我不知道,我爷爷估计也不知道吧。牛桩上也再也不会系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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