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好几天雨,天一下子转晴了。雨后三天忙,昨天下午开始给桃树地下化肥,看到蚜虫又上来了。上次打的不是杀蚜虫的,是杀菌的。坡顶果树地蚜虫也上来了。
昨天小狗耷拉着脑袋夹着尾巴好像病了,儿子给它买了鸡脖火腿肠都不管用,急得直喊我,“是不是犯肠子呀?”狗到青少年的时候会病一场,如果过了这个坎就没事了,人称“翻肠子”。我说,不是,淋了雨感冒了。于是我把感冒药递给老公,他把药片弄碎,他捉着狗,小狗咬着牙不愿意喝。我安抚它“喝了药就好了,要不就会难过死的!”我又提高了嗓门。连恐吓带说好话,用勺子给它灌了下去。
早上起来果然精神好多了,跟着我取羊奶了。听老公说他半夜还听到它起来喝水了。它晃动着打颤的腿,到了半道见了龙娃家的狗就迈不开腿了。它两个都把鼻子凑了上去,互相问候着。我转回来它就跟我回来了。我数落着它,“又会你情人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它又卧了下来,老公咬了一截截的火腿放它跟前,它连看也不看,叫的紧了,起来扭着屁股慢腾腾上楼去了,我说别打扰它,它嫌烦。老公在院子对它招了招手,说“你休息去吧!”对儿子他也没有这种耐心,可对小狗啥都说。那几天我不理他,他回家就和他狗儿子对话。他们父子都把小狗当知心朋友,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它。儿子自己买裤的钱都给小狗买火腿了。你听老公又在用温柔的声音对小狗说:“喝了药就好了哦!听话~奥~”我冲上去,“哪有那么多好话!你掰开嘴!”小狗挣扎着,紧闭着嘴,把头剧烈地晃动。还治不了你这小毛孩了,我瞅准机会一下子就把整勺药灌了下去。小狗呜呜叫着,我从不管它呢!老公抱着小狗走下楼来。我用嫉妒的目光瞧着他的后背。
通常过十天的时间或者一周的时间我会看看老妈。昨天雨一停早上我就去了,妈正在散槐花。她步履蹒跚,自从病后就老多了。说爸去地里了。我本来不打算停,可就是不愿离开,慢腾腾地磨蹭。等爸爸干一晌活回来了。我才恍然大悟。
爸说他准备和妈分工明确,他干地里活,妈做饭。我说你都奔八十的人了还在地里干啥呢?他说他要把几小块果树地果子疏完,给嫂子做表率,嫂子总爱睡懒觉,说干活要搭缠缠的。“她操过心吗?一个人在家干过活吗?都是哥在做。今年把哥放出去打工,难道是闹着玩的吗?果子打药浇水套袋不及时,产下的果怎么能卖掉?”
爸说嫂子让他光把桃子疏了。桃子七八亩的,疏桃子是个大活,把这副重担扔给了爸。爸说他不疏桃,疏桃雇人的钱他出。
我说让他们把身体顾好就行,能干多少干多少,别赶趁。他说哪能呢!他每天都有功课,全当锻炼身体。看他脸色红润,精神饱满,像个昂扬的战士。连我都受到了鼓舞。
饭快熟时我顾不上妈的阻拦就赶紧回去了。自己还要给一家人做饭。晌午在地干活时,儿子说妈来送槐花来了,都回去了。听后我心情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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