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虽有那刚正的御史大夫不卑不亢,但形势却已然是一边碾压。
太尉功高盖主早欲自立,而今时今日御史大夫的举措无异于逼他狗急跳墙,虽非完备的筹谋,但与他料想,这些已然足够。
黑甲军本是他一手调教,在墨成年之日交付于他,这一众甲士均为精锐切死忠于效命之人。而此时站到了对立面也让他唏嘘不已。
然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大殿之外忽然传来骑兵冲杀之声。
“太尉大人!”一衣衫破败甲胄崩坏之人冲上殿来。
“太尉大人,公子,公子带着黑甲骑兵攻入,我等未防,已、已全军覆没了。”
“逆子!逆子啊!”话音落下,殿外拼杀之声渐疏。
一黑袍将军褪去黑甲长袍,一袭黑衣上殿,双膝跪地叩首言到。
“罪臣率众平乱,今已镇压,特来领罪。”
太尉闭眼说道:“此时你先与我言语,倒是先请罪了,大义灭亲,平乱大功,你功高盖世,何罪之有。”
将军默而不语。
御史大夫轻言道:“圣上。”
“啊?”那殿上之主惊魂未定。
“将军,先自行言语,不必拘礼。”许久自后缓过神来言到。
“谢圣上。”再拜起身。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君在前父在后,恕儿不孝,然父债子偿,今父亲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儿未能劝阻,难辞其咎,故甘领罪责。”
三月后,一老太监来到一山中雅居传信“将军,您父亲天牢中服毒自尽了,尸身在此,望节哀。”
“我父亲罪犯滔天,得留全尸,感激涕零,今更得收殓,蒙皇恩浩荡,罪民拜谢。”
翌日,坟前。
着靛蓝色青衣青年,黯然落泪。
“滔天之罪,蒙皇恩浩荡得以收殓,再不敢披麻戴孝,望父亲谅解。”言罢三拜九叩。
远处山林之中,一富贾着装之人推着另外一坐轮椅之人看着这一幕。
“十二年前,我三人学成,三年各为己志而有小成,其时我刚有华衣,你朝服登阶,他黑甲杀敌,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你知道吗,曹操与刘备青梅煮酒,言世间除他二人再无英豪。我曾几何时觉得你我二人便是如此,而他不过一纨绔,谁知晓他才是真英豪。”
言罢轮椅上之人看见远处一妙龄少女带着香蜡纸烛一身素衣向那靛衣之人走去。
“云,走吧。”言罢心里在想“小妹眼光确实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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