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她一惊,睁开眼睛,天色微明。她迷茫地扫视了一圈儿客厅,屏息静听,一时辨别不出声响的来源。
“若儿!”她一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直奔卧室。
为了若儿能上一所重点初中,她们在城南的某初中附近租了一室一厅的房。留老公一人住在城北的家里,因为他的单位就在那附近。
昨晚她加班到很晚,为了不惊动若儿,到家后就一个人在沙发上睡下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卧室,缓缓地扭动门把手,轻轻地推开。
眼前的一幕使她安心,若儿正安静地侧卧着,发出匀称地鼻息声。
她又轻轻地拉上门,将门把手回正。
正要回到沙发上再躺片刻,紧闭的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
她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顺手摸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极力按捺着胸口“呯呯”的狂跳,向透出朦胧亮光的厨房逼近。
“谁?”她握紧水果刀,壮着胆子厉声向蹲在地上的人影儿问。
那人身躯微微一震,随即“哼,哼哼”冷笑几声,接着转过头来,她松了一口气。
“我当是贼呢?”
“你见过哪个贼到人家厨房偷地板呢?”那人一脸坏笑。
”也许是个蠢贼呢?”她笑怼道,接着问,“你啥时候来的?”
“你打呼噜那会儿。”他仍然低着头在拾掇地上的破碟瓷片。
“胡说,我怎么没听到!“平时总怪他打呼噜吵到自己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反正我听到了,在门外都听得到,开门后就更响了。”
她倚着厨房门想象自己鼾声如雷的样子,难怪听不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所以,为表示不满,你摔盘子警示!”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语气里却透着耍贫的意味。
这是他们惯用的模式。
“不是,拿盘子那会,客厅突然传来一声“雷鸣”,我手一抖盘子就掉地了!”他弯身将陶瓷碎片扔进垃圾桶时,她看见他颤动的后背。
她正要回嘴,一股焦糊味直冲鼻子。
“什么糊了?”她警惕地问。
“快、快!烤箱里。”她一听,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打开烤箱的一刹那,一股浓烟涌了出来。
等她戴着隔热手套抽出烤盘时,面包皮已变成了重咖色。
他皱了皱眉,转而眉开颜笑:“好嘛!这火侯刚刚好,你不是脾胃不好,烤到这个程度正好健脾了。”
“这还能吃吗?”她一脸犹疑。
“能——”他变戏法地又拿出几块面包,麻利地放到烤网上,推进烤箱,拉下盖子。
“妈,你起床了。爸——你这么早就来了。”若儿仿佛没睡醒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但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看样子,她知道你会起早来?”她讶异的问。
“嗯,她昨晚十点跟我通电话时,说你加班!我就想着我来做早餐。本不想吵到你,可还是吵到了。”他一也把筷子勺子递给她(示意她带去餐桌上),一边语气正经地说。
“happiness——”客厅里传来若儿读单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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