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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我们暑期实践的对象之一,她是一个15岁的小姑娘,是芜湖市儿童福利院中的孩子王,是拳头很硬的暴力倾向者,故美名曰:老大。
老大说观摩游戏——她是等待邀请的王者
暑期实践第一天,老大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盯了我好一会儿,道:“你怎么又来了?”惊讶的语气夹着一丝欣喜。是的,我又来了,被你的王之蔑视“打击”的还不够。
回忆接踵而来。2016年10月份,我第一次见她,那时她正在用暴力制服其他小朋友,此后的每周六上午,她都在用自己的拳头维护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实践第一天,她依旧像个王者一样,端坐在书桌旁,任凭队长如何呼唤,她都如雕像般岿然不动,旁若无人般拿着毛笔胡乱的画“符”。然而,她时不时偷瞄的眼睛出卖了自己。
老大一直都蠢蠢欲动,但又拉不下脸主动参与。她固执的守着自己的宝座,继续俯瞰坐在矮凳子上的我们。
“你们这群笨蛋,都不会玩游戏!”我们的王发话了,开始嫌弃我们的笨拙。她愿意迈出第一步,我们志愿者变急吼吼的飞奔完成剩下的99步。
参与游戏——她是无人收留的小可怜
分组竞赛的游戏正在筹划中,志愿者们又去“王宫”邀请我们的王赏脸,王半推半就的答应,嘴里还在发泄着对我们满满的嫌弃,身体却飞快的从王座上跃下。
老大没有被认命为组长,相反是两个较为懂事的孩子当上了组长,具有挑选队员的权利。组长们看都不看老大一眼,他们都比仅一米二的老大高,不怕老大,只是尊称她为老大。可怜的老大是个名不副其实的孩子王。
随着组员的确定,老大站在旁边越来越落寞,而两位组长依旧没有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后来因不想与她为伍而联手成为一组。无人愿意收留的老大像一个落魄的小公主般不知所措,模样楚楚可怜,嘴巴闲不住的嚷着你们竟然都不要我!你们不要我的话,我就自己一组!把你们全都打败!到时候等着受罚吧!嘴巴很硬的老大,让我想起了“无敌是多么寂寞”这句歌词,当时听它时觉得很搞笑,现在觉得这个背景音乐如此凄凉。
手工制作——她是心灵手巧的小姑娘
孩子们对手工制作有莫大的兴趣,围着我们煮熟的叶片问东问西,拿着刷叶脉的工具——牙刷蓄势待发,颇有“磨刀霍霍向牛羊”之势。期间,老大发现牙刷不太够用,于是她默默回宿舍拿来一支牙刷,如此不动声色。
正式动手的时候到了,老大作为这群孩子中唯一的女孩子,发挥了她细心有耐力的品质。她端详着叶片,小心翼翼刷下残留的叶肉,念叨着“这不是很容易嘛,你们怎么说难。”说的时候嘴角上挂着满满的优越感。
孩子们拎着带着些许叶肉的叶脉让我们把关,老大咻的一下甩着刷干净的叶脉向我们展示,用反问的口气说“看我这个行吗?”行行行,老大做的都行,志愿者们偷笑。后来老大给叶脉上了色,认真起来的的她细腻的不像话,我们看到叶子在她手中开出一朵朵花。
老大说离别时刻——内心柔软的小狐狸
遇到这样的老大,我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是怎样一种表现。队长说我们今天是最后一天暑期实践了,孩子们有啥想说的没?可以把心里话写在明信片上。孩子们都说没有什么好说的,特别是老大,她说:“你们怎么才走,时间这么长,以后不要来了。”边说边不耐烦的向我们摆手,不知不觉中又踱回自己的王宫,坐在宝座上摆弄毛笔,我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我们为孩子们分发明信片,他们嘴上反抗,不想写、不要写、就是不写,我们也没办法,一脸无奈,心里想着把明信片发给他们,任其处置。老大挑了一张仙人掌明信片,洋洋洒洒在上边写下祝福与心声,字体飞舞缭乱,似乎在掩盖什么,仔细辨认才知道,她给我们团队留言祝福,同时也在嫌弃我们实践时间太短了。太短?我们很是惊讶。
老大说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的老大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眼睛时常滴溜溜的转,随时准备逃离。她虚张声势,不过是一只内心柔软的小狐狸,害怕孤单,害怕无人理解。正如《小王子》中的狐狸一样,老大她在等待驯养,等待感同身受的理解。
周敦颐独爱莲,在《爱莲说》中写莲的特性,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而我们的老大,名字里带有“莲”字,她就是莲花,不蔓不枝,却因时常处于水深火热的环境中,表现出一种戒备的姿势,掩盖了莲本身的模样。
老大是我们的老大,老大是朵莲花,她因缺少爱的滋养,开不出花瓣饱满的花,她瘦弱,甚至荷叶枯焉。老大是一类孩子的缩影,立在远方,我们需跋涉才可触及。亲爱的你,如果你参与支教活动,请浇灌这些花儿。我们在他们的世界短暂逗留,为的是告诉他们成长路上有我们的陪伴,而陪伴是最好的养料。
老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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