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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小忆

上学小忆

作者: 居仁堂主 | 来源:发表于2018-08-23 18:25 被阅读0次

         

    上学小忆

                      上学小忆

        同学关系是人生中最至纯至性最亲切的社会关系。

        虽然在上学的时候,会有远有近,也可能会有一些争论甚至打架。但踏入社会以后,那些都是过眼烟云,同学这顶帽子下,可以相互的遮荫送暖。

        我的人生中只有三段同学情。一段是小学,一段初中。一段大学。小学是在湖北荆州江陵县裁缝公社小学上的。一九六八年六年级毕业后,因为文革不能升初中,也不能毕业,又多上了半年,没法命名,就叫作六八年毕业一班。

        小学的同学现在百分之八十以上都不记得名字了。只记得街上的几位同学。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农村同学都不记得了。因为不在一起玩。我是文革中最后一届六年级。六岁上学,十二岁毕业。

          在小学我的成线就一直名列前茅。父母很重视上学。只要我们在学习,父母再忙,也不会打扰我们。小学六年,也不用干家务,一门心思地上学,然后一门心思玩。那时候有家庭作业但不多。回家一会儿就写完了。寒暑假作业也不多,不耽误骑马打仗捉迷藏粘知了钓鱼撒欢野着玩。

          一九六九年回到老家溧河李岗。在家给生产队的菜园看了半年鸡子。于当年九月下旬插班到双铺初中六九三排。我是当时最后一届小学六年制,也是第一届初中二年制。毛泽东的最高指示,教育要革命,学制要缩短,于是缩短了三分之一。那三分之二,学生还要以学为主,兼学别样,要学军学工学农。去掉杂七杂八的这些,再去掉放寒暑假麦假和秋假,用到学习上的时间真不多了。我的初中同学们不仅岁数参差,水平更参差不齐。 

    上学小忆

            曾经发生过一个趣事。有一天,张炳栓张老师在课堂上发作业本。叫道:“温地每,温地每”没有人回答。我们开始也有些诧异。班上只有一个姓温的同学,我们同村。名叫温地海。张老师叫了几遍。

          温地海同学应是坐不住了,站起来了不好意思地说:“张老师,这作业本是我的吧。”

        “你叫啥名?”张老师不依不饶。

        “温地海”温地海低头小声回答。“这本作业上写的可是温地每,不是温地海。”

        “是我写海字时写掉了。”

          “写掉了,也只能先写三点水,把每字掉了,咋会把前面的掉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当时的教育质量是非常有问题的。不过,这不耽误温地海同学当老板。他给房子补漏,雇几名工人,还真挣了不少钱,曾经开着十来万的小车出入城乡,坐在牌场上与有头有脸的人物们二五八出风听呢。不过连个驾照也没有考出来,不知现考到没有。估计当时没考,现在更难,科目一要在电脑上考呢。温地海是我的叔伯姑家老表,应该比我大三岁左右。

          另有记忆深刻的是张富德追小辫妮。那是六九三搬到占庄那几个月发生的故事。张富德大个子,一脸的青春疙瘩豆,彰显着青春雄性荷尔蒙高昂。小辫妮也是大个子,牛郎庄人。两人当时都是十七大八,正值情窦初开之季。在我们还男女同学授受不亲,划定三八线,相见不说话时,二人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敢谈情说爱。真所谓开了风气之先。我是既佩服,又眼气。不过,对于我来说,十四岁的男生,初对异性产生好感。还真不知爱为何物。记得老怀在他们俩之间鸿雁传书。张富德老怀二人曾躺在占庄通往牛郎庄的路沟里阴谋,如何能博得美人欢心,最好抱得美人归。不过,初恋往往是不成功,他们也毫无悬念地落入此套路。可惜,毕业后,张富德到平顶山煤矿挖煤,发生事故,造成工伤。回来没有几年,已忘了因为啥原因而去世了。而小辫妮呢,初中毕业后,再没有见过。不知现况如何。

          我在初中那二年间最为深刻的记忆是饿。每当大雨或下雪化雪天,不能回家。因没有粮票,没有钱,放学后,双铺及近处的同学们回家吃饭。我们没回家的同学就硬饿着。把饥肠鸣声当音乐来欣赏。半庄小子,吃穷老子。不要说中午不吃饭,即是早餐吃饱,不到中午也饿得直不起腰来。一没有油水,二是红薯疙瘩搅红薯面,再啃红薯面窝头,吃二大碗也顶不到晌午。放学回家,走过窑坑,一路上坡,往往在此处,会严重的烧心吐酸水。大口大口地吐,十分难受。天天如此。母亲听人说,姜放在锅道门儿里烧烤糊了。装到布袋儿里,烧心吐酸水时,咬一块嚼嚼可治此病。一回十回,一月一年,导致我很多年不吃姜。饿着肚子嚼姜绝对不是味儿。人说饿不死卖蒜的,饿死卖姜的。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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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毕业前,班主任张炳栓老师知道我上不了高中。向大队推荐我到宣传队。因为地主子子的子女而被拒绝。后来,张老师又推荐我参加南阳市京剧团的考试。考试在程官营,我单刀赴会。去唱了一段《临行喝妈一碗酒》后来南阳京剧团没成立,也不了了之。初中二年,好像转眼就过了。毕业时,我们竟然没有举办毕业典礼。考试完了,各回各家,算不了了之了。而毕业证也是在数月之后零星领取的。而魏七儿竟然说不知有毕业证之事。毕业证真有。我一直珍藏着。因为评职称时曾经用过。

        在上海交大求学二年,都已成人,有家有业,没啥好说的。唯一可以说的,那二年的学习成绩依然是佼佼者。每次考试前就有人请客,或吃饭,或看录像。只为了挨着我坐。二十九门功课平均分数八十五点五。在六十分万岁时,成绩也算是不错的了。毕业论文《量本利分析在企业的运用》通过答辩后,评为A+,当时学校要结集出版的,后来也是不了了之了。

        总体来说,在人生三段求学中,初中二年印象最为深刻。

        同学。一个闪着光的称谓。一段永远不可忘却的记忆。值得一生珍藏的人生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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