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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三个百年》第七章:蜕变:一粒沧海(中)

《我的十三个百年》第七章:蜕变:一粒沧海(中)

作者: 饕餮思文 | 来源:发表于2021-07-31 01:19 被阅读0次

“鄙人姓许名圉师,吾儿名许自然,是鄙人长子。七年前(公元622年),吾儿因狩猎与他人发生争执,将对方射杀而死。身为左相,执政期间自认无甚过错,有子如此,从此前途不可测。迫于当时压力,隐而未报。”

胡天和盔甲人都是嫉恶如仇之人,怎能听的下去。

“隐而未报?你儿子可是杀了人,杀人就要偿命。”胡天先忍不住跳脚。
“唉,悔之晚矣。后来,我儿被狠狠责罚,一直被禁于别苑,半年未曾出门半步。”

“哼。”鼻孔出气的声音让人听得很真切,“那你有何冤屈不成?”
“可怜我一世英名,从进士到左相,官场浮沉几十年,要不是许敬宗、李义府等人,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那是你教子无方之过,和这些人有何干系。”
“你怎能懂官场险恶?官场就是要挖掘本来没有的秘密,就算没有秘密也要制造秘密。杀人之罪,多大的罪过,难道我不知?我儿许自然至今身陷囹圄。”

再继续辩论,这老爷子竟气得怒发冲冠,嘴唇哆嗦,站立不稳。

“七年前被我儿在京城的近郊杀的那人。此人魂魄依旧在近郊的猎场徘徊,等我儿死后再一较高下,可笑至极。”

胡天和盔甲人可当了真,真去找那被杀之人,行至近郊时,正遇一伙儿人打架,其中一人仗着自己气力大,一把抓了俩人,原地转圈,活脱一只炸了毛的鸡。

盔甲人拎了一人一问,得知那斗殴之人果真是那年被杀之人。

“此人当真是许自然用箭射杀之人?”
“当真,小人在这近郊流浪许久了,那人叫周大行,是山上的猎户家的儿子,排行老大。”

说话间,斗殴之人纷纷败下阵来。只剩周大行一人在嚎叫,周围一圈人,三五成群,却没一个敢上前,之前被拎起来的那俩,一直往后躲。不多久,就剩周大行喊着'不服来战',其他人顺着边上的矮草躲进了林子。

“我看两位并非同类,又能奈何。这周大行生前就飞扬跋扈,独占半个山头。死后变本加厉,拦路找人过招。”
“那他也是因为飞扬跋扈被杀的?还是因为许自然本就仗势欺人杀的?”

“你说他怎么死的啊,那天确实不是围猎之日。”说着说着,这热心肠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春夏万物发生之际,不宜杀生,冬季万物肃杀,休养生息,不能杀生。唯有秋季合适,那日虽是秋高气爽,但狩猎之日是在次日举行。可许圉师之子许自然早早骑着马,悄悄进了围场。

正遇上一同偷猎的周大行,好巧不巧,也是那野猪倒霉,前后一须臾时间,被两支箭射中。

那许自然下马查看时,和迎面踩着枯草摸上来的周大行照了个正面。

“呦呵,还有一个不怕罚的?”
“彼此彼此,不过,眼前的猎物可是我的。”
“你瞪着眼看清楚,这一箭正中要害部位,可不是您用的那高等箭。”周大行可不管眼前的人是谁,这可是他盯了很久的猎物。
“那也是我射中它后,你才有机可乘,这猎物当属于我。”

那周大行五大三粗的,一看眼前细细弱弱的公子哥跟他抢猎物,压根就没当回事儿,撇了一下嘴就一把推开了许自然,三下五除二,还没等许自然反应,拽起猎物就开始往林子里拖,不多久竟走出了十几丈。

许自然年轻气盛,一时气不过,拿起箭朝那猎物射去。得,只听得扑通一声,一瞬间,周大行连人带猎物都扑倒在地,由于距离围场看守处很近,那一幕恰巧被看守围场的几人看到。

许自然没料想周大行被射中了心脏,当场去世。竟还惦记那猎物,跑过去一翻,当场傻眼。

且不说那周大行被射杀后的具体惨状,反正许自然坐地许久不能起身,腿软屁股沉,两眼无神。

看守围场的两个管事,见势不妙,奔上前去,登时吓个半死。俩人一合计,起身打算报官,被猛然回过神的许自然拦下了。

“二位差爷,不可报官。我乃当今左相之子许自然,今日所犯之罪不可公知天下啊。有任何条件尽管提便是。”
那二位官差一听是左相之子,四目相对,一交流便知这是个好买卖。

“当真是当今宰相许圉师之子?”
“当真!这是府中腰牌。二位如若不信,当将此腰牌呈上,定有人来接我。”

那俩管事不是省油的灯,此后一人看管许自然当人质压在小木屋内,一人去宰相府通报。许圉师一听便知其子在围场犯了命案,便挑了两个老奴,带上文银三千两封口费,换回许自然,隐而未报。

谁知,狩猎结束后,围场里其中一个管事,带着分赃一半的银两,到城里吃喝嫖赌,不久就败了精光。又打起了敲诈许自然的主意,可此时,许自然被关在自家别苑,已近半年之久,已于外界断绝联系。

那管事一不成又生一计,竟大着胆子将此事告到了李义府府邸。因为世人皆知,大唐出了名的俩鸡贼,李义府排第一,许敬宗绝对是第二。

区区黄金五百两,换许圉师倒戈,这买卖值。李义府参奏许圉师的奏折刚在朝堂讨论,许敬宗趁机一句:“人臣如此,罪不容诛”。一时间,朝堂之下竟无几人敢求情。

于是就有了许圉师左迁又左迁,一贬再贬之事。

回头来看那周大行,虽不算大恶之人,但屡屡劫人钱财,挡人轮回之路,实属可恶。

胡天和盔甲人听罢,正打算去捉那周大行,不料,周大行竟如遁土般消失了。仔细一瞧,地上隆起一拢又一拢的土,竟是周大行附在了一只硕鼠之上。

胡天又惊又喜,堵住那硕鼠一把拎了起来。“余师兄,此物可是遁地鼠?”
“哈哈哈,是,遁地鼠无疑也。”

回头把此事再传于许圉师,只见正在水边徘徊不已的许圉师,气得瑟瑟发抖,腮帮子鼓起,并不信胡天二人言辞。
“你二人竟敢耍老夫?老夫岂能信。哼!”

许圉师竟举身赴清池,恰遇河里一鳀鱼路过,附身于彼。

此后,人们每每捞起此鱼,定见其鼓气,将鱼皮撑起。一如那日左相怒发冲冠之状。

胡天和盔甲人也算给师傅有了交代,带回了鼓气之鱼,遁地之鼠。


我是饕餮思文,全当笑话看看就成,难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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