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溜溜的眼里总带着刻薄的审视,她的打量让人只能感到无限的恶意。
村中人皆喊她老波皮,带着恶意的绰号似乎也将她本人赋予了恶坏的性子。
老泼皮喜欢穿一件暗红底子带印着暗色花纹的毛线外衣,一条老旧的中山裤,沾满尘土和泥渍块的黑布鞋,包一条褪了色带红色条纹的绿头巾。
她那一身撞色的穿着让人一眼看去就喜欢不了,加之她那像个小桥似的驼峰背。
黑黄老皱的像桉树皮的面皮,还有那双总带着恶意的凶目,都叫人在讨厌中生出些寒渗来。
她与村中人的矛盾也是颇多的,掘人角墙根角来扩宽她的菜地,拨人菜地占着用来发来年撒秧子用的底肥,撅人狗赶人鸡鸭的事也不少。
零零总总那许多矛盾,村中人不说那心底子里还是跟生了窝刺猬一样不好受的。
老泼皮已经很老了,老到大家似乎都忘了她的名字,忘了她曾经也有过干净的眼睛和温甜的笑,穿过绣着含露牧丹的花围腰戴过细箔音脆的鸡冠帽儿,扎过油松长辫子,也忘了她还有一个美好的名字,柳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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