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上班,临近年关,街边路口空空荡荡,没有了往日的热闹,经过路口的时候,看到要坐的公交车在对面等红灯,拔腿就跑,终于赶在它停车的那一刻到达公交站点。
车上人不多,只有几个大妈操着一口正宗的本地话叽叽喳喳地说着她们的家长里短,别人的附和让她的唾沫星子越喷越多,像只炸了毛的大鹅指点江山,仿若害怕别人听不到她们的慷慨激昂,时不时还要配上夸张的肢体动作,逼仄的车厢成了她们的舞台,本就稀薄的空气越发浑浊,早起浑浑噩噩的脑子在死机边缘不断试探。
车上人不断上上下下,一眼望去,全是和我一样的同龄人,大家都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许在想着今天即将开始的工作,也许想着过年回家要给家人带什么礼物,大妈的吵闹和他们的安静让我的耳朵好像处在两个世界,一边人间烟火,一边众生孤独。
过了好久,大妈们下了车,车厢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大家依旧盯着手机做自己的事,仿佛刚才吵闹的一幕从不曾发生过。冰冷的空气涌入,我的头脑冷静了下来,意识也再度回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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