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沉溺在黑夜,只要些许清风,便可借星光独行,不想方向,不辨归途,累到极处,麻木回身。或许夜是现实的避难所,最快的步伐,随意跳动的音乐,满满地充斥脑海,就会有无可暇接的思想。
一盏盏橘黄的路灯串联着沉寂的树影,斑驳里婆娑着轻淡的语言,我在坚硬的路上行,它们自由自在地在风中细语嘲笑,这黑色里只有一个人的孤独,失去了光明的喧嚣,没有了伪装的从容,夜会侵蚀坚强的外壳,赤裸裸的寂寞。
在这钢铁水泥的森林里偶尔的灯光住着别人的温暖,即使零散穿行的车辆也有自己应该的方向。只一抬头间,会见微缺的月,清冷而淡漠,无数年华的高傲,掩饰不了的萧瑟,看惯了各种痴妄。仍是往前,在白天是理想,于深夜便是茫然,速度如被驱赶,心海却似有潮流奔涌的方向,人蓦然的会惶恐,只是隐隐知道是去向哪里,自己不明白为什么是那里,不由自主的到了这里。或许不应有这样的流连,那些过往的影像清晰如昨天,人愈近,就有电影在脑中播映,每一帧画面都真的带着电流,心会疼。
还是一抹淡紫纱裙,还是黑色的短发轻扬,还是精致白皙的小脸,还是步履细致地拘谨,小小的声音是夜晚最美丽动人的风铃。再仔细望去,单薄的一抹身形,一只怯怯生生的小猫,被困锁在虚构的梦幻里,离得近了怕惊了轻曳的小花,远远便想护她这一世,再一生。
或许这夜晚的穿巡始终是有自己不想深究的意识,思念早已肆意成本能,多少无聊的黑色夜晚因为她的语言变成烟花绚丽的浪漫,原来偶尔才去的地方有了与她相遇才会记得每个脚印的落点。时间终会老了年华,人也需去追寻物质的理想,就都留了给假装的光明吧,只有她曾经住在城市的南边,温情常住,是已变永夜的心里那盏孤灯。
清风拂面,更深露重,终难永夜,仍借清辉,倦怠的身体只能回归栖身的角落,没有她的时光,我心向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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