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分,地铁口拉脚的黑车按照行规颇有秩序地在等客接驳,或许鲜有人管,或许屡禁不止。总之,地铁口延伸到哪里,生意就紧跟到哪里。这让我想起了行人为了抄近路践踏草坪,或者居民为了少绕远毁坏栏杆。后来,在处罚警示或道义提醒均不奏效之后,要么听之任之,要么干脆开条小径、辟个便门。久而久之, 有些地方在规划内部道路或设计出入口的时候,也会结合实际需要作以人性化考虑。当然,以民生实用为前提倒逼一些必要和灵活的改良当算是好事情,尽管跑黑车与踏草坪、毁栏杆可能存在违法与缺德的区别,但是堵与疏的权衡和取向,往往决定着矛盾缓和问题舒解的程度与走势。
疫情过后,有人苦于求生存,有人疲于谋生活。我以为相比之下,“求”所反映的生存需要更基础、更根本,不亚于“找活路、寻生计”,甚至贴近于“求生”的原义。极端地看,面对残酷现实,有时并非是留恋生有多美好,而是责任难逃死都死不起。而“谋”所反映的生活需求显然更宽泛、更自在,应具备进取和发展的特征,一般还要体现个性化和竞争性。
从闲居到复工,行走步数从日常几千步到今天的一万几千步,达到半年以来的峰值。一天下来,腿脚的酸痛似乎还在提示什么是奔波之苦,什么是劳顿之累。平心而论,体力确实照比以往有所减退,情绪却比在家松弛、充实。是时候回归工作了,至少带着积极、主动的姿态迎接未知,把握将来。如果那些所谓机遇需要暂且等待,也要不卑不亢,也要不慌不忙。
从来没把工作当成谋生的手段,因为曾和一些人一样坚守理想、信念,牢记初心、使命。如今,笔端与口头肯定淡化了太多,不是我有意割舍或抛弃,而是将其视若可望不可及的尊圣,尘封于风华绝佳时,冰冻在灵魂至深处。
此后工作就是谋生的手段,不再羞提和避谈浪荡自由、金钱财富。仍有梦想,也许够不上大气;仍有追求,也许达不到高尚。没什么可怕,好似言行上与过去渐行渐远,然而,汹涌的波涛之下,自有一份平和宁静。
物欲的绑架,俗念的困扰,兴许带来一朝一夕的迷失。我始终相信,物质享受的攀比适可而止,精神品味的跃升永无止境。我清醒知道,生活的殷实与丰足,不过都是剪除繁乱、纯净心灵的铺垫和保障,仅此而已,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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