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村庄总是早早的就开始忙碌着,太阳光柔柔的打在每一个人身上,清风吹拂着大地,小麻雀们也早早的成群结队的排在电线上交头接耳。小村庄那么温暖而平和。
这个不满两千人的小村庄里,早就陈旧的有些脱皮裸露出石子的石灰路上,一个男人右手夹着烟不时抽着朝村东头走去,他中等身高,穿着毫无特色的黑色夹克。走起路来脚步平稳,微微驼背,一眼望去就像一个充满故事的中年大叔。
走进一看,皮肤黝黑,理得一个干练的小平头,标准的鹅蛋脸型,眼睛炯炯有神却略带一点点沧桑,也就一个平凡的小青年。他和颜悦色的和来往的邻居街坊打着招呼。
他就是小悦。
“婶子,干嘛去呢?”“没事儿瞎转悠,去你二叔家串门去”怀抱小孙子的婶子微笑着说。“小宝,和叔叔玩去吧?”小悦打趣的和小宝挤挤眼睛。“叔叔抱抱”可爱的小宝已经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婶子哈哈一笑说“小宝乖啊,叔叔有事儿要忙,回来在找你玩啊”小宝委屈的撇着圆嘟嘟的小嘴奶声奶气的说“叔叔忙完了一定要陪小宝玩啊”小悦轻轻的捏了捏小宝粉嘟嘟的小脸说“没问题,小宝要乖乖听奶奶的话哦,婶子慢走,小宝拜拜”。“叔叔再见”。
“小悦干嘛去呀?没事干了陪二伯下两盘棋吧”刚吃完早饭出来散步的二伯双手背在身后猫着腰停在路边。“二伯,过几天找你去啊,今天得去老铁家帮忙去了。”“哦,那快去忙正事去吧!”
“小悦哥,干嘛去呀?要不要和我们打扑克去呀?”骑着自行车的一帮小年轻有说有笑的停下来说。“不用啦,我要去老铁家帮忙,他大哥后天结婚了,你们要玩完了过来帮帮忙啊”“没问题,我们几个玩一会儿就过去”。
小悦也就26岁,但是村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人一事他都了如指掌。
小时候的小悦特别调皮,小学六年就转了三个学校才勉强读完,中学念了三个都是被开除劝退最终也没念完。
年轻气盛的小悦一赌气瞒着家人投奔省城的亲戚,那年小悦15岁。
未成年的小悦只能在亲戚那里打工,农村的孩子虽然调皮捣蛋却也不缺骨子里的淳朴善良,热心勤快。亲戚老板特别喜欢,就连亲戚家邻居都对小悦赞赏有加。
一晃三年过去了,早就在省城呆烦的小悦说,终于满18岁了,快闷死老子(方言,自己的意思)啦,终于可以出去看看咱这风景秀丽的大中国了。
于是,小悦选了一条最实用路线,一边打工一边欣赏这大好河山。
农村来的小悦每换一个省份都是在农村的工厂里。小悦说“工厂里最能了解来自各地的人文特点。农村最能体会当地的风土人情。”
下班后的小悦最喜欢和工友们喝酒聊天,休息时间小悦就背上书包到处去转悠,每个胡同小巷都曾留下他的足迹。
记得在陕西的工厂里,大家都是三四十岁的老大哥,就小悦一个刚成年的小屁孩儿。老大哥们都喜欢这个年轻力壮,勤快热心的好奇宝宝,当然还有他每天晚上收工后的美酒与花生。酒过三巡,话匣子也就打开了,老大哥们最喜欢讲小悦最喜欢听的就是老大哥走南闯北的所见所闻。每当讲起这段,老大哥的人脸色总是洋溢着光,小悦听着也满脸羡慕崇拜之色。
小悦的酒量就是在那里开始练就的。
走的地方越多,认识的人越多,了解的东西越多,小悦也越来越稳重、深沉。
小悦去过湖南、甘肃、兰州、河北石、河南等。走了大半个中国的小悦说:越长大越想家,想父母,想父老乡亲,想这个村庄。
在外奔波了5年的小悦回到了村里,一改之前的捣蛋调皮形象,转变成一个乐于助人,礼貌热情的三好青年。
曾经的调皮大王变成了略带沧桑的年轻人。
小悦继续了这五年来的习惯,闲来没事就找大家伙们聊聊天,只是聊天对象不再只有老大哥,变为全村的男女老少。
小朋友们喜欢找小悦玩儿,因为他耐心又有趣;
小年轻人喜欢找小悦玩儿,因为他可以组织大家一起玩,人多热闹,他家也成了小年轻的聚集地;
老大哥喜欢找小悦聊聊天,因为他可以帮忙教育家里那些个熊孩子,还可以听听外面的所见所闻;
阿姨婶婶喜欢和小悦打趣,说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那些事儿,小悦从不反驳,只是跟随大家一起笑;
大爷也喜欢找他玩儿,小悦陪他们下下象棋,解解闷儿。
热心的小悦只要村里有什么事儿,不论大小不论人家叫没叫帮忙,都主动去,经常还会叫上几个小伙伴一起帮忙。
小悦的变化最高兴的应该是小悦他妈了吧,从小就让他妈操碎了心的儿子有这么大的改变,老妈真是欣慰至极。
稳重实干的儿子,开朗热情的老妈,来说媒的络绎不绝,只是小悦好像只对村里的人和事感兴趣,其他嘛一概不理。
好不容易说服小悦安排见了几个姑娘,都的姑娘家主动,收不到回应的姑娘们没几天找件事儿也就没了下文。
这可急坏了老妈,几番盘问,小悦说出了缘由:“像我这样儿要车没车,要正式工作没有的,房子还是父母给盖的,拿什么娶人家,总不能让姑娘家陪我一起吃苦吧!”
“额……”
一句话回绝了所有人。但是着急的老妈结束了自己家庭主妇的日子找了个工作打工去了,要给儿子买车以断了儿子的念想。
只是不知道人情世故已经开窍的小悦,在感情方面什么时候开窍,小悦他妈工作之余托人打听着周围姑娘们的情况……
不知不觉,忙碌的一天过去了,月亮早已经悄悄的挂在天空上,小村庄里又回归寂静。
“老铁,今天我就先走了,明天在叫几个人来一起帮忙,就差不多忙完啦!”
“好咧,兄弟就不说谢啦!后天咱们好好喝两杯,一醉方休,到时候可别先趴下喽!”
“谁先趴下还不一定呢!我这酒量可是吹的。”
说完转头走进这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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