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了妈妈过来跟我一起过周末,周六来的。因为周五我喝了酒,所以,保险起见,我们没开车,为了省钱和安老人的心,也没有打车,选择了坐公交。天寒地冻的冬日,我们转了两次车,步行走了近8000步,还骑电动车载我妈走了一段,把她颠簸的够呛。
到了家,家里很暖和,于是两个人一路上受冻的后果就出来了,两个人都有点感冒。在外面吃的菜煎饼和淀粉肠,回来喝热水和吃药。我点了热奶茶的外卖,就各自休息。之后是我们的闲适时光,两个人分别忙点小活,玩会手机,时间就很快过去了。
周天,妈妈想回去了。我劝她多住一段时间,这边暖和,等感冒症状好了再说。她不愿意,觉得外面再好也还是自己家里呆着舒服。另外,她一直想去超市,想给我再添置点东西。最后,没拧过她,我说,要不我们打车回去,我开车,一起去花卉市场买花吧。她说行。
就去了。很多美丽的花,选了我想要的水仙和巴西幸运木。她一路说着没相中,不喜欢的话,却又坚持把钱给我,说算是她过来买的礼物。
送她回家,爸没在。家里很冷清,没有烧炉子,没有开暖气,黑乎乎,凉冰冰。院子里只有黄了叶子秆子也快干透了的一点芹菜,冰箱里空荡荡的,什么菜也没有。我想带她回我那边,她说没事,一定把空调常开着,照顾好自己,按时吃药。说着把空调打开了。
我去看了看药,很多很杂,都是疫情期间囤积的药品,对症感冒的却不多,只有一个小柴胡。我说着应该把药都带过来的话,她说先吃着,等明天再去找医生开点药。我说好。
临走,又装上了腌蒜和冰箱里买了很久没吃完的橘子。送我出门的时候,我摸了摸她的头,感觉还是有点热。也还是走了。回到了我那边,刚进车库,她的电话又来了,很沙哑的样子,嘱咐我到家了好好吃饭,把拿出来化冻了的肉都做了,别浪费。我说好。
到了家里,把腌蒜和橘子,还有买的水仙的幸运木放下,看到哪里都有的她的痕迹,而她人却已经回去了,突然间就泪如雨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酸楚的厉害。我真的,太久没有因为离别哭过了。母亲,对子女的爱,真的太过厚重和毫无保留了。我很惭愧。
我之前因为抑郁去看过心理医生,记得她帮我催眠让我回忆童年的离别场景。在那个想象中的离别面前,我一点情绪反应都没有。医生说,等你什么时候想到那个场景大哭的时候,应该就是你走出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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