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艳被于文化气的吃不下饭,也不知道饿,已经躺了几天了,这天硬撑着身体坐在院中,无聊地翻着一本发黄的无头无尾的破烂的旧杂志,心中悠然的痛,使小艳不能平腹。
这本杂志小艳不知翻了多少遍了,但没书看,又不敢再去爱民家借书,于文化借走的那本《家》是注定要不回来了,小艳也不打算再要了。想再买本还给爱民,一来没钱,二来卖书的地方在哪儿,小艳都不知道。由此,小艳只有歉着爱民了,还能怎样?
“小艳!你看看你家鸡子上来把俺家的麦苗都叨光了,你看咋办吧?”
正在悲伤中的小艳,猛然被这愤怒的执问声给拉回现实,小艳惶然起身,打了个转,顺着声发处抬头往窑洞的顶处望去,竟看到于文化的母亲双手掐腰,怒目园睁正双腿如柱子似的八字分开往下怒视着。
小艳一看气不打一处来,竭尽全力道:你看见俺家鸡去你麦地了?你来看看俺还有鸡没有?我说俺鸡咋都死了,我上屋顶一看,俺屋顶沿边全散的毒药玉米籽,正愁不知是那个没良心的办的事,原来是你撒的药,俺家离你家地那么远,你撒药撒你地呗,撒到俺屋顶上,俺屋顶是你家的地哦?”
小艳一口气连珠炮说了这么多,本想着于文化的母亲该大发淫威了。谁知她却马上笑着说:“哦……?原来你家鸡都死完了,我本来打算来对你家说一声,叫你家把鸡圈住,我准备撒药哩……半年鸡都死了……“
还没等小艳接话,于文化的母亲已经没影儿了。等父母、姐姐们从地四来,小艳便一五一十地将此事叙说了一遍。爹怪道:“至前人家托媒人来提亲,给人于文化吧,你还不愿意哩,这不!人家报复来了……”
母亲也接着说:“是呀!昨天鸡一死,我都赶紧上屋顶上看,见撒有药玉米,就知道是谁家坑咱家哩,原来是他家。”
“这以后连换盐钱的鸡蛋也没有了……”父亲很惋惜地叹道。
“那以后只该吃腌咸菜的汤儿了。”母亲无奈地说。
“都怪咱是一群闺女,要是有个娃子,也不至于让人强成这样……”父亲悲叹道。
“是呀,论打,打不过,论骂,一群闺女又怎么骂过人家,不是只有吃亏的份……?”母亲哀哀地说。
一家人相对哀伤,姐姐说:“要不就叫小艳给人于文化成了吧,这样以后也没人再敢强咱家了!”
小艳切齿道:“一辈子不说婆家,也不跟他家!嫁给要饭的,也不嫁给他!”
小艳说着就走了出去,拿了几件衣服就往河滩走去。偏就遇上了爱民,爱民满脸彤红地问小艳,这么长时间怎么不去借书了,小艳却垂头说不想看了,说着就趔趄巴脚地要离去。
爱民迟疑了一下说:“小艳,这段时间怎么老躲着我?……”
小艳听爱民这样一说,马上停下脚步垂头说:“没有,只是那本书……我看是……是要不回来了。等我有钱……买了……还你……”小艳说罢就急匆匆地走了。
“小艳!我不让你还……”后面传来了爱民笃定的声音。小艳泪流满面,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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