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判定他是好人？”
“说不清，直觉吧。”杨丽娟低头嘟囔道。
“人家秦工有学问有地位，也不嫌弃我们这种穷困人家，对我们很尊重。难道这样的人不是好人吗？”
一个人的好坏哪能这么轻易判断？对这种观点李芬虽然内心不完全同意，但也是附和地点了点头。因为在李芬的直觉里，秦工也是一个好人。
“据你所知，秦工与张老师家有什么恩怨吗？”
“没有吧！没听说过。”杨丽娟摇摇头。
看来杨丽娟不知道秦工老伴与张老师曾经吵架的事。
“从前你告诉秦工关于陈晓龙读书期间的事，那时秦工怎么说？”
“嗯……”，杨丽娟低着头思考往事，过了一会儿，说：“秦工很同情晓龙，他说张老师这种做法问题很大。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证据投诉她。她劝我把这事放下，再纠结也没有什么用。”
李芬点点头。看来秦工是个冷静的人，也是有正义感的人。
“上周末我见到你带着陈晓龙同秦工一起坐在咖啡店里，你们在聊什么呢？”李芬问。
“晓龙辞职后，就一直憋在家里不出门。秦工听说后，表示自己想见见晓龙，说要开导开导他。他说晓龙不能就此窝在家里，要走出去，否则孩子就废了。他还让晓龙准备求职简历，见面那天秦工要了一份，说如果有机会就帮晓龙投。那天秦工主要是鼓励晓龙吧，说了些安慰鼓励的话，学习方面和待人接物方面给了些指导。”
“那一次我和小王到你家去，问起张老师跟你聊天的事，你为什么说假话？为什么说你们聊天的内容是你在感谢张老师？”李芬想起上次家访时，杨丽娟所说的内容。
杨丽娟抬头看着李芬，沉默了好大一会，说：“我也是担心啊！那时大伙都知道张老师突然去世了，可头天下午我刚跟她在楼下争执过。小王是个警察，到我家问张老师的事，我怕自己说不清楚！再说我什么都没有做啊！跟她分开以后我就直接回家了，一直没有出门。后来听说她摔倒在阳台了。我不敢说曾经跟她争论过晓龙的事，我怕警察小王多想。”
李芬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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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跟杨丽娟的面谈，李芬内心的部分疑虑得到了解决。秦工与杨丽娟的认识具有偶然性，但是两家进一步交往的基础，首先是秦工对陈晓龙遭遇的同情，再次就是曾经伤害陈晓龙的人是张老师，这位可是秦工心目中的“恶女人”。
“也许秦工想帮助每一个被张老师伤害过的人。”李芬想。
那天下午杨丽娟同张老师在紫藤苑发生矛盾后，走出紫藤苑大门正巧碰到秦工，这时杨丽娟正在哭泣。当秦工知道杨丽娟哭泣的原因后，会不会再次愤怒？引发对张老师的再次痛恨？
可即使这样，秦工又能做什么呢？那天晚上他只是在紫藤苑投喂了流浪猫，然后就拉着小车子离开了，这都是有录像证实的。再说一位七十多岁有身份有地位的老人，也没有能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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