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的季节,窗外的知了在树上咂咂咂咂的叫个不停。沉闷的教室里,是同学们无精打采的哀怨气。课堂上老师粉末的挥洒,台下那埋头苦抄的一群苦逼们。那粉尘的笔灰飘荡在诺大的教室里,飘浮。高二,这是一场战斗的开始。
“郑思尘,我说了不要用你那廉价笔头捅我衣服,你再捅,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亿连,我知道你只是吓唬我。你头能不能低一点,黑板的字都被你大头挡完啦!”思尘被我一骂,马上露出个讨好的表情。没办法,在班上,也只有她会这样对我霸道的时候又可爱的讨好。
我叫李亿连,很feel的一个名字。曾让班上无数痴男误以为我是个大美女。既然作为男儿身,名字已经比较吃亏了,所以打小立志要成为一名顽劣兼恶的坏学生。那样才对得起自己身为男儿身的自己。
郑思尘,一个有点神经质的女生,一个勤奋但是总挂科的女生,一个无论怎么勤奋都排名倒十的一个女生,一个让我敢怒不敢动的一个女生。我恨她,恨不得老师可以调下座位,别继续坐我后面了。上课打个盹都会被她冠以噪音影响她学习为大借口,一笔把我给捅醒。
“思尘,这次考试要不我弃考吧!你坐我后面也挺委屈的。”我无聊斜眼说。
“亿连,你难道真的没有那么一点上进心啊!作为女人,我真替你感到无耻。”思尘也回敬我一个斜眼。
“那你就好好抄笔记,我睡觉了,别捅我了,雕牌洗衣粉贵啊!”我没好气的说。
“哈哈”,话毕,思尘马上得到命令一样,在我趴下那一瞬间,给我来了一记回马笔。我刚想怒,思尘马上露出那浅浅酒窝说:“你有的是钱。”
都说人都喜欢听好话。哥除了这个优点外,其它真的一无优处了。
日日盼,月月盼。老师终于决定要调换位置了。只见岳不群在那神圣的讲台上宣布他的换位思想:“为了促进大家之间的友好合作,加强同学们对科目的交流,鼓励同学们互相帮助。这次换位不再以优劣排座,希望优生可以帮助差生提高学习效率,差生自我勉励学习。”
这岳不群永远离不开优差之分。想当初自己一个小心眼考试做了弊,被分配到富饶之地,那是种折磨。于是乎主动找到岳门主,告知自己做了弊,良心过不去,岳门主微笑说知错能改是好汗。隔天立马班会通报,偶就这样在众优等生鄙视的目光下,卑微的离开了前三排。自此,偶跟岳门主埋下了导火线。也在日后亲自出了黑板画点名道姓把岳门主给骂了。做贼都会心虚,何况明码挑战老师权威。幸好当日是偶一名泡上的小羞羞当值,在岳门主即将到来之际,把偶作案结果板擦一刷,没了。这小妞懂事,感叹没有白泡啊!
“思尘,老师开恩,你终于可以咸鱼翻身。”我坏笑着说。
“算他有良心,哼!”。思尘有点得意。
“你胆子肥啊,居然敢骂老师,告状去。”我抓到把柄了。
“去啊、大不了我把你上回的事情抖出去,大家一块面壁。”思尘盯着我说道。
生平第一次被威胁,又无可奈何,我丢下一句:"GRD,你有种。"便埋头进入武侠小说的书境中。许久,脖子冷不丁感受到有异物进入,伸手去掏,摸到一个小纸团,展开,里面歪歪写着一行话"亿连,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晚自修,大伙儿议论纷纷自己会被分配到哪里去。岳门主终于来了,手里握着我们的分配蓝图。岳门主说,十分钟,大家速度安静点。我们这些门徒,得到号令,像砸开的蜂窝。蜂涌围上讲台。马上那种乒乒乓乓的撞击声响起。岳门主像看马戏团那样,瞧着我们忙碌的样。
"嘻嘻,亿连,你在我后面耶!"只见思尘傻点点的在讲台上朝我喊。
我也惊喜的回应到:"哪一排啊,女侠。"
"第三组,我二,你三"思尘开心得不得了。
我×,我在心里嘟哝了一回,转而又很开心。终于不用背对这个疯女人了。
望向小羞羞,她明显对这乱糟糟的场面有些不知所措。我坏坏绕过去,抬起她桌子就问:"哪一组?"
小羞羞羞答答的说:"第三组"。声音小的像蚂蚁。
换好座位。我收到两张纸条。一条小羞羞的,带有清香的纸条上工整的写着两个大大的谢谢你。
再看思尘的:"好你的色狼,枉我坐你后面这么久,居然不帮我,哼!"我揉揉纸条,立马扔出了窗外。
小羞羞在第一排,我们相隔一排。小羞羞经常回头跟思尘的同桌小宁借这借哪。我知道小羞羞只是想看我。只是思尘似乎看不惯小羞羞的做法。经常讽刺小羞羞。
"天天借,家穷没钱买啊!"正在共享九阳圣功第八式的我,被一阵争吵声吸引过去。
"厚脸皮的见多了,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你也够可以了,居然可以借她!"只见思尘在跟小宁对话。
小宁说:"你也可以借啊。"思尘不说话了。
好奇心强烈的我,给思尘小纸条:“美女,生气会变丑的哦!”
隔了五分钟,一个小纸团丢回来:“反正没人喜欢我。”
虽然本人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为了使女生开心,我撒了一个慌。“我喜欢”。
思尘阅读完,以为她会骂我是不是被鬼俯身了。却一直到下课,也没见思尘作出什么表达。小羞羞是班里的化学课代表。腼腆又害羞,文静,傻。经常被同学欺负。也许因为这样,相比独立的思尘,对小羞羞多了一份关注。受武侠的影响。我要做英雄,保护小羞羞这弱女子。
第二天一早,上班无数男淫对我投来色彩斑斓的目光。只见我课桌上,有一袋包子,还冒着热气。我心想,思尘也学会玩浪漫了。课上一半,给思尘写了小纸条:“谢谢你的包子,很好吃哦!谢谢哦。”
思尘写字的姿势很给力,一会儿纸条传回来,差点郁闷死我:“你少自恋,谁给你买包子啊。神经病啊!”
在纳闷与丢脸中,又一纸条扔了过来,以为思尘的道歉,打开一看,那字迹我马上就知道是谁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馅的包子,希望你喜欢;紫筠。”
刚沉没在幸福中,又一纸条过来。思尘的:“麻烦转告刘紫筠,不要叫我传纸条。”我纳闷,这两个女人怎么了。
"郑思尘,借我一只水性笔"。我向思尘喊到。思尘似乎抄写入了魔,丝毫不理会我。倒是紫筠托小宁借了一只水性笔我。小宁无私担起了我至紫筠之间的纸条机。用思尘的话说,小宁被我这样无耻的收买了。
“思尘,你好像进入三排后认真了波!”“思尘,我们好久没纸条了。来一回吧!”
无论我怎么撩思尘,思尘似乎当我不存在一样。
“思尘,思尘,你就像尘土一样消失了。你的音容我们再也无法享受了••••••。”课间我自言自语念叨起来。
思尘忍不住,回头说:"你是神经病吗?"
我嬉皮笑脸说:"谁接我的话就是妻了。"
沉思顿觉上当,脸红了说:"什么妻?"
我哈哈大笑说:"思尘,做我妻不吃亏啊!以后喊你7好了"。
良久,思尘不再说话,我有一种舒服的高潮。
傍晚,思尘乐呵呵的来。见了我就一个坏笑,说:"你以为我傻吗,我也看过(仙剑),叫我七,我叫你十四。"我艹,我被击败了。这女的脑子居然真够7的。7是南宁傻的方言,有7嘿、7仔,意为傻冒。
自从被阿七按了十四的外号,十四阿哥悄然走红。
"阿七,明天给我买早晨吧!"我偷偷给思尘一纸条。
"你的爱心紫筠呢!人家会吃醋呢。"阿七很淡定的说。
"吃腻了,你知道人家小女孩承受力不好。"
"她也真的没眼光了,被你这样就忽悠掉了,是我才不会轻易给你追到。"
"你长得短、灰机场、鬼追你咯!"
"是咯、鬼都比你好。"
"那你买不买?"
"给路费就买"!
"好,十块钱包一周路费。"我还价道。
“路费2元,餐费10元。不同意拉倒!哼。思尘继续还价。”
"好,12元包你了。"我奸笑道。
思尘不知我话里意思,继续说:"日结还是月结?
我说:"其实我挺想包年的。"
思尘抛给我一个鄙视,说:"日结吧!等下你说我贪钱。"
我在心里嘀咕,本来就贪钱。
又是无聊的晚自习,正想趴桌睡觉,小宁突然凑过来说:"十四,思尘说你追不到她波!我说:"哼!我一个月就可以追到她。"
"噢!你说的噢、追不到怎么办?"小宁问道。
"追不到你提条件,无条件满足。"我道。
"十四,你说的。"小宁道,
"我说就是我说。"我道。未了感觉少了什么,就问小宁,思尘喜欢什么零食?小宁说这个包我身上。于是一场阴谋开始了。我给思尘留了个小纸条,大意为:要在一个月内追到她等等。结果,课间十分钟,听到思尘跟小宁对话。
思尘:"你怎么跟他说我和你说的话啊!"
小宁:"他说追不到有补偿噢!"
思尘:"你想害我啊!你不知道紫筠喜欢他啊。"
小宁:"有什么关系啊,你不喜欢他不就好了啊!"
思尘:"我看你被十四感染了,两个疯子"。
小宁给我小纸条,"一个月噢!"
我苦逼的只有哭的份。早知道你们串通,我贴钱都不追了。转眼,时间很快过去一半。为了早日实现目标,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说:"郑思尘,你喜欢吃巧克力嘛?"
思尘说:"巧克力我只吃德芙的"。
我有点懵了,巧克力有叫德芙的?到了周末,马上去超市找叫做德芙的巧克力。终于,德芙出现了,标价8元一根,买一套还多送一根。于是买了一套,一根给紫筠,三根给思尘。特意用纸盒把巧克力包好,分别送给两位女生。紫筠对我的突然有些激动,相反,思尘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女人了。一周、两周过去了。紫筠经常下课了就在座位折小东西、直觉告诉我,那是为我准备的。所以,我也经常利用她是课代表,抄作业。有的时候在想,她要是班长的话,我课都可以逃了。而思尘自从进入三排,学习突飞猛进,其中少不了小宁的帮助。而我,在我同桌的帮助下,成功策反他变成了坏学生。上课没事看小说、有事就睡觉,横批:不务正业。
思尘说:"李亿连,我知道你喜欢我的。三个巧克力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就这样答应你了。我一点面子都没有了。而且,刘紫筠你也喜欢,我不想你心里住着两个人。"这是思尘在我语文书里的留言。
晨读的那天,我发现。思尘已经喜欢我了。只是也许她比较倔强,不肯说出来。又或者,不希望被紫筠知道。思尘还是那样大大咧咧,下课跟男生吵吵闹闹,她不做男人真是可惜了,做女人更可惜。因为太平!
高中的枯燥生活,唯有周末才是最令人轻松。我想我是不是要试探一下思尘到底会作出多大让步。
于是,酝酿很久才写到:"思尘,今晚我回家住。"
思尘说:"好啊!顺便送我啊!"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为了不让紫筠吃醋,离下课还有几分钟,借故上厕所,提前溜了出去。走之前给思尘纸条:"我在操场等你"。
过了好久,思尘才慢悠悠过来,我说:"人短走路就是慢啊。"
思尘反驳:"又不见你有多高。诺!我踮脚都可以到你耳朵咯!"思尘向我吐吐舌头。晚上的月色特别美丽。两个长长的身影拖着安静的道路。我们就这样漫步走着。先前的预谋 一下子消散而去。忽然发现这样走着,感觉也不错。
突然,思尘说:"李亿连,把你手伸出来。"
我伸出右手,思尘用她小手指勾起我小手指说:"我手小,这样咱们就平等啦!"说这话时候,思尘笑的很灿烂。我们就继续这样走着。
走着走着,思尘说:"李亿连,我们算是正式牵手了,以后你不可以牵其它女孩子的,尤其是刘紫筠的。"
我轻轻在思尘额头吻了一口,意思是知道了。
思尘说:"看见前面那栋刷有黄色漆的房子吗!那就是我家。"
然后松开小指头,面对着我,慢慢朝家门口走去。
我说:"郑思尘,你回家吧,我看着你。"
那晚,我在紫筠的mp3留言。
我说:"紫筠,今晚想我了吗。"
第二天,思尘很自然的来上课。然后又很自然的和我说话。这个女人,真不简单。正在幻想,思尘的笔弹又落在我脑门上。
"十四,跟你商量个事!"思尘笑眯眯说。
我懒洋洋问:"要借钱吗?"
思尘射给我一鄙视,说:"下课了你留下来吧"!
我乐了,昨晚的正经给思尘留下好印象了啊。我问准备要我做什么啊。女侠。
思尘说:"我想辅导你数学。你不也成天说数学不好吗。"
我一听,激情软了一截。但还是说:"我没学费交的。"
思尘说:"我愿意。"
我大笑:"妻啊,不怕我吃你啊!"
思尘生气道:"臭十四,恨死你了。"
我一脸正经望着阿七说:"越恨,就是越爱。"
思尘气嘟嘟不再说话。接下来的日子里,阿七成了我的数学老师。紫筠见我留下来,她也留下来。弄得最后,我当着师傅阿七面说:"紫筠,天晚了,你先回去吧。"
这时候,教室里只剩下我和阿七。思尘无奈看着我说:"诶呀,怎么就不见你对我有对她这样好呢!"
我坏笑:"她走了,才好对你好嘛!"说完就要吻上去。思尘马上躲开说:"臭十四,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嘿嘿坏笑。
炎热的晚上,紫筠约我到学校小花园。瞧瞧阿七没发现。偷偷溜了出去。紫筠傻嘟嘟的,我就急她,结果紫筠被弄哭了。安慰好久才不哭,良久,才小声说可不可以做她男朋友。后面,初吻没了。
阿七很负责。有时候觉得她真的很好。终于,我也受不了,开始反抗了。作业故意不做,或者故意做错。然后阿七就真的学老师的样子,在我本本上面叉叉叉。
那天,我说:“阿七,中午留下来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阿七调皮吐吐舌头说:"准备表白了啊?"
阿七认真的时候,眼睛很漂亮,嗯,牙齿也整齐,就是短了点点。
阳光晒在我的脸上。阿七笨笨跳跳奔到我面前说:"十四,你晒够了没?"
我说:"阿七,你好像挺白的噢!"
说完眼神不怀好意往阿七上身瞄。
阿七意识到我的不正经。有点生气有点委屈。我们对望彼此。不知道怎么了阿七突然就掉眼泪了,然后骂我李亿连是个大坏蛋,就知道欺负女孩子。一看阿七哭了,顿时乱了。见四下没人,一把抱住她。
阿七抽泣说:"谁弄哭我了谁就要对我负责。"
我无奈说:"大姐,我不是故意的。要不给你咬一口吧!"
阿七停止抽泣,问:"是不是真的?"
我说:"不要咬出血。"
伸出手背给阿七狠狠咬了一口。女人就是奇怪。咬完后,阿七看看留下她牙印的我的手说:"给你记住了。"
我拭去遗留在阿七脸上的眼泪,说,不哭了,要不不好看了。
阿七说:"十四可以答应我嘛?可以好好学习吗?一起考大学。到时候我给你一个大礼。"说完,把挂在脖子的一个玉坠取下来,放到我手里,我知道那个玉坠对思尘的重要性。对关于思尘的问题一直保持沉默。
和思尘的日子里,好几次,都想跟她进一步,而思尘总会说:"手都给你牵过了,你还要什么?"
我坏坏说:"我要你。"
思尘说:"我说了,你考上大学,我就给份大礼你。"思尘说的时候,有点小委屈。我笑着说:"郑思尘、平时看你很开放的样子,原来这么保守。"
思尘说:"我是开朗,而且我们要对自己负责,我真的希望我们可以一起考大学,那样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和阿七的关系开始亲密,紫筠那边。我只好两边都忽悠。两个女人也开始了斗争。男淫们说我幸福。而我似乎喜欢紫筠更多一些。紫筠内向、乖巧、文静、字写得工整、而且经常给我记笔记。不得不说,这小妞只是不善于表达,其实也挺体贴人。思尘有个性、外向、小可爱类型、开朗、善于交际、有思想、上进。用兄弟辉哥的话来总结:一个傻妞,傻得不行;一个可爱,真的可爱。只是李亿连确实是个大坏蛋,傻妞凭借身高、胸围、臀围等条件,把我这思春的坏蛋吸引去了。因为是坏蛋。谁是第三者,班里也开始八卦。紫筠只能沉默不语,我看着很心疼。高考的步伐越来越紧。思尘为了勉励我,给我题了八字真经"学业未成,何以恋爱"。说想睡觉的时候就看看。我说思尘:"你的大礼是不是以身相许啊?"思尘骂我脑子都是浆糊。说玉坠要好好保护。不能遗失了。用思尘的话说:"玉坠是她爷爷留下来的"。
三角恋的关系是痛苦的。从紫筠跟思尘的笔记里面、看到了两个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也许因为紫筠的那种需要被照顾的,最后当把玉坠还给思尘时候,思尘还是笑笑说,"十四,我们以后还是兄弟吧?"
我说,其实那天中午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坚持教我数学。
阿七说:"因为我想强迫自己学习、还有、我、我喜欢你。"
思尘曾经列举了我们可以在一起的重大发现:
"十四,我是七,我们之间是有联系的。我们都是七月七生的、都是一个星座、七年来你是第一个弄哭我的人。所以我觉得我们是在一起的"
结论:
"迷信"
秋天来了、树叶黄了、知了交配完,死掉了。思尘因为家里缘故,转学了。爱情,安静了。多年后,紫筠开始说话了,紫筠说:"因为你,李亿连,我和郑思尘都做不了好朋友。"
故首。
"思尘、谁给你取的名字?这么有个性。"
"我爷爷。"
"那你爷爷一定饱读诗书了。"
"李亿连,谁给你起的?"
"我妈妈。她希望未来我有一亿个连的警卫连队"。
"李亿连,你有十个小跟屁虫算很伟大了。"
"郑思尘,你的那份大礼是不是真的以身相许?"
"李亿连,你居然把学业未成,何以恋爱改成学业未成,可以恋爱。"
"郑思尘,其实我也喜欢你"。
风声带走了回忆,这是一段不该回忆的过去。
--------李亿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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