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过年总有一件最不愿去做但还非做不可的事,那就是染发。不愿意去做的原因是到腊月二十几做头发的人很多,等的时间很长,有时候大早上去排队,下午能做完就烧高香了;不做吧,头发没几根黑色儿的了,黑白夹杂,大过年的,也不叫回事儿,左推右推,就是不想动。昨晚下了一场大雪,琢磨着今儿做头发的肯定不多,于是吃罢午饭联系了一下理发店老板,说来吧,下午给你做了。
穿好衣服准备走时,爱人罕见的关心让我受宠若惊:“下了这么大的雪,你又不敢开车去,骑车送你吧!”我抬头看看天,故作惊讶状:“哟,看看今儿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吧,也没有呀?”爱人丢给我一个白眼儿,撇了撇嘴:“那你自己走路去吧!”“好不容易有个让你表现的机会怎么可能不用呢?走!”
说实话内心其实是不想让他去送的,我怕路滑,不安全,但人家的一份好意也不能辜负呀,走就走吧,管他呢,大不了摔倒再起来。
爱人推出电动车,把钥匙插入钥匙口打着火,双手搭在带有挡风被的车把上,右腿跨过车身,坐到车座上,我也灵巧的坐在他身后,贴紧他的后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呀!”
爱人两脚拖着地,小心翼翼地前行,我提心吊胆紧张地侧着身,望着前面。突然车身一滑,我连忙拽紧了他的衣服,“拽我干甚呢?跌的了你?本来没事儿,让你一拽,我都不知道怎么骑了!”虚惊一场!在爱人的嘟囔声中,我松开了他的衣服。没走多远,又滑了一下,“算了算了,别送我了,你回吧,担惊受怕呢。”
“迎着风,迎向远方的天空……”悦耳的铃声响起,掏出手机接起电话,真是雪中送炭呀,邻居开车要出去,正好能把我捎到理发店!于是我下车,爱人返还。没等几分钟,白色的雪佛兰停在身边,打开车门坐在后排座椅上,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不一会儿来到了一间不大的理发店,推门一看,床上、凳子上坐满了人:有染好色,用保鲜膜包起来等着的,有卷了满头“玉米棒”,戴着有插头的帽子加热的,有过肩长发,只在发梢卷着卷发棒的,还有焦急等的……老板见我进来,热情地招呼我坐下等等。
老板是一位大眼睛,双眼皮,皮肤较黑,但很耐看的美女,此时正在给顾客剪发,她用右手把顾客的一缕头发轻轻的向上挽起,顺势取下夹在左臂袖子上的发夹,夹住头发,拿起剪子,动作娴熟的“嚓嚓”几剪,取下发夹,再梳,再取一缕,再夹,再剪……直到全部剪一遍后,完整地梳一次头,左手食指和中指夹起一束头发,右手拿起剪刀,再次修剪……
几番轮流,老板放下剪刀,站在顾客身后,温柔地抚摸着顾客如丝般顺滑的头发,看着镜子中完美的杰作,笑着说:“好了。”顾客和屋子里的人都惊叹不已:“真漂亮!”
送走一个又一个,终于该我了,调色,染,包上保鲜膜,加热……有条不紊,不紧不慢。
半小时后,洗了头,吹干,年前的一件大事终于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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