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新开了一家烧烤店。
三间门脸,10张桌子,近街的透明玻璃能直观的看见火焰和肉肉冒着烟火气。
新开张,迎来宾至,桌子不够,于是在门面前的街上小卓儿小板凳儿一支,串串的坐过去,也是坐满了八九桌。
真的市热闹阿!
每夜的这个时间点,喧嚣刚刚开始。
先上一叠花生米,来盘麻辣卤毛豆,莲菜跟西芹整个双拼,调一盘芥末凉粉,满上王屋山,冰凉的冒着气泡,咕咚上一大口,呵,爽利。
要来送酒小哥的电话送两框大乌苏,酒家一般都会附带送两幅扑克的。烤串还在冒烟的空当扑克睁开,啤酒满上,一人一大杯,起个头。
大山还没有侃上羊肉串是最先上桌的。肥瘦五五开,辣椒面孜然勾起食欲,也顾不上不锈钢的签签还留着炭火的炙热,码开牙齿就上去一口,吱呀的咬住,嗯,外皮脆着呢,里头嫩着呢,嚼吧两口咽下,感叹:这家串地道呵。
一人两串分一分,一盘子就光了。
气氛打开,整个一次性杯,劈根一次性筷子,饮料瓶盖盖插上就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酒码,扑克洗一下,拖拉机,开起来。
正谋划着是开五还是比九的时候,烤鱼第二个闪亮登场。鱼洗干净刀扒开后背整个平了铺在烤架上,调料不用多,花椒面是重点,外皮一层白砂糖已跟烤的焦脆的鱼皮形成了特殊的组合,妙不可言。皮下先是一层入口即化的油脂,然后是滑嫩的鱼肉,再下是烤脆了嚼上去嘎嘣脆的鱼骨。唔,好食。
你一筷子,我一扒拉,这鱼生长需要2个月,运输要一天,宰杀5分钟,腌制3小时,烤制半小时,分食而尽只需2分钟,鱼骨都不留。
吃完鱼,剥两管花生,壳子往桌上一丢,花生米扔到嘴里,上一轮和上上一轮输了酒的几位,在赢家的催促下,酒杯抽起,欠债还清,开始下一局的努力。
鸡翅膀在清对的吆喝中闪亮登场。这里吃的都是翅中,分蜜汁和劲辣两个口味。两个翅中跟在两根不锈钢签签上,外皮鼓鼓的油亮的展示着鸡皮上的毛孔,是甜还是辣全靠第一嘴在品尝后的告知,因为两个口味外貌一个样,双胞胎似的只有厨(亲)师(妈)可以分辨。所以阿,要是不吃辣的,就莫着急了,等等其他人先吃了再下手。
鸡翅膀还未啃完,服务员连二走来,送来了烤馍还有粉丝生蚝,还有金针菇,叠阿盘阿碗阿的,摆了一桌子,这个拿起尝尝那个挑一筷子嗦一口,大排挡吃烧烤,要的就是没有规矩,肆意轻松的就是为了撸串。
烤茄子烤韭菜烤土豆烤花菜烤豆角烤娃娃菜烤年糕。
烤金蝉烤肉肠烤五花肉烤羊腰烤牛眼烤羊鞭烤鸡架。
服务员过来谢场表示齐了,大概就是烧烤的高潮了。碟子落碟子,盘子盖盘子,签签叠签签,手来手往间一一尝尽。
玩拖拉机也有高潮,就是在吃饱了的此刻了。你过一圈,我过一圈,中途你离开一下我离开一下原本说不能喝的各位身边都放着不少的空酒瓶。菜的高潮已过没啥可叨了然而酒是要一瓶不剩再来一框的。
就着一轮快满的月亮的闪光数着酒瓶子,比一比谁喝的多,然后侃一番,大意就是要收队的信号了。
你去结账,我去找个代驾,他去再拥抱一下旁边的大树背,一场喧嚣,就此散场。
回家呼呼的睡去,明早,仍是一条上班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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