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我有记忆以来,第一看见老家的春天。卧室的窗户打开,风把窗帘吹的老高,还是有丝丝凉意。门口的玉兰花开了,我想起十一中也有一棵,在博文楼那边。
刚转学回十一中的时候,到处交资料拍学生证照片,回教室时老是喜欢往以前初中的教学楼修德楼跑,快上楼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高中生,在博文楼。
初三一诊的时候差四分保送十一中,当时的位置是老师按照被保送的可能性安排的,而成绩下来的那一天,我是我们那一群中唯一一个没有保送的,当时什么心情,我已经忘记了。
后来参加了渝北中学的校考,莫名其妙过了,就去了那里。临近分科,教地理的班主任想让我留在文科班,有次在楼梯口碰见他,他跟我说,女生去学理科,容易被捂死,况且我政治还这么好。其实,我除了政治,历史和地理都差的一塌糊涂,但我最后还是选择了文科。
最终为什么会选择转学呢,可能还是觉得十一中更好吧,反正我就是回去了。我还记得在厕所门口遇到初中闹过矛盾的一个女生看见我时惊异的表情,估计在想我怎么还在十一中吧哈哈。
晚自习课间在走廊透气的时候遇到胡浩东,以前初中隔壁班的“社会大哥”,他问我怎么回来了,还习不习惯,我说,有点陌生,毕竟熟悉的人都不在这个学校了。结果下一个课间,他来我们班找了张航,跟他说了几句话。张航一进教室就说,你认识胡浩东?他说你以后遇到麻烦都可以找我,我罩你。大概意思是这样吧,当时挺感动的,虽然现在想起来觉得好好笑。
我记得娜娜当时坐在第一排,她往后面走的时候我心想,天呐,这个女生怎么长那么小。我斜后方坐了一个喜欢二次元的女生,她还有一个玩的很好的同样喜欢二次元的男生。当时我总觉得那个男生娘娘的,还问过那个女生他是不是Gay,她笑着回答我说不是,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男女朋友...
第一次见刘诗渝大概是在报名那天的某节晚自习下课,她穿了一件红色的棒球服,一条灰色的运动裤,再加上一双红色的运动鞋,她打招呼告诉我她是我室友的时候我觉得她大概率是个假小子,后来发现完全相反,她可以称得上半个现代林黛玉。
高一喜欢吃一种叫悠哈的抹茶味的奶糖,喜欢喝巧克力牛奶,一下课就往小卖部跑,买几个亲嘴烧在课上偷偷吃。有时候还会整蛊张航往他板凳上倒水,有次他明明发现了,但急着来打我忘记擦了,于是上课铃声响起,他一屁股坐下去又迅速站起来,吓了刚进门的班主任一跳,我坐在后面笑死。
十一中的住读生是不允许出校门的,只能在食堂里吃。我就借走读生的校卡“偷渡”出去,有时候人多但校卡少,彭益堃(我比较喜欢叫她堃哥)就会来回运送走读校卡,让所有人都能出校门,进校门若是遇到保安要临时查校卡的,就说吃饭时不见了,保安也拿你没办法。学校不让带奶茶进校门,我们就脱下基佬紫校服盖住奶茶。
高一教导主任是个很严格的老头,我们都叫他刘老头。学校不允许披头发,刘海不能过眉,不允许戴首饰,不允许穿破洞裤...好多好多规矩,堃哥当时是黑长直,就喜欢披头发,因此被刘老头逮到过很多次。例行检查的时候厕所就会挤满了人,全是想要保住自己发型的人。有时候刘老头喜欢站在后门搞突击检查,班上的男生看见了,就会连忙咳嗽,提醒大家坐好,堃哥这个时候也会连忙扎起头发。
班上还有一个老师口中的“小混混”叫谭宇星,他上自习时喜欢靠在椅背上哼歌,我现在还记得政治老师说“唱歌把你唱开心了,但我不开心”,地理老师也说“你还读什么书,直接出去创业吧”,哈哈哈,然后现在,他真的在做音乐,也在网易云上发行了几首歌。
说回第一个“小混混”张航,他很爱得瑟,说自己其实是可以当学校的扛把子的,只是他不想。现在印象里最深的几个“小混混”就是张航、谭宇星、胡浩东和胡耀升。高二的时候张航决定去当兵,会考通过后就去,结果最后一科生物他们几个集体抄错答案没及格,张航被迫延迟了一年去当兵。
还有读了半学期就准备出国的马哥,临走还在讲台上发表了离别感言,内容我已经忘记了,但我记得他还写了一封信给他当时喜欢的女生,就是在厕所门口碰见我很震惊的那个。他给信的时候班上很多同学都跟着去了,但那个女生最后没有出来,那封信我也不知道到底给出去没有。
啊,没灵感了,不写了。
噢,明天刘诗渝20岁生日,提前祝她生日快乐。等我回重庆了再去高中日记本里扒扒小刘,嘻嘻。
写于2020年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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