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生编 韬奋《读者信箱》
“30年代,韬奋先生在自己主编的《生活》、《大众生活》等几家大型报刊上都设有《读者信箱》专栏,为读者专门解答生活、恋爱、婚姻以及求学择业等方面的疑难问题,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和信赖。后应读者的要求,将其汇集成册,畅销不衰,总计约150万册。”
要不要封面上的这段文字,我都几乎忘记了《读者信箱》的存在,毕竟那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人生百态了。人活着难免有各种疑惑,有问有答皆大欢喜。问世间情为何物?“我爱问连岳”,“痴男怨女问沈爷”、彭浩翔“爱的地下教育”,倪震的“大胆爱”……这是现代爱情问答信箱。
而在二三十年代,读者给杂志社来信问:人生究竟是为个人呢?还是为社会群众?还是二者都是?为什么?也有来信讨论“人的问题还是政体问题?”有直白的问韬奋先生:你曾经感到这些苦闷没有?你也曾感到生活的矛盾么?你也曾挣扎过沒有?你有沒有一条出路指导我们?
有读者来信讨论笔杆与枪杆,有对“荷起枪杆”提出困惑的同时,希望先生能够在寄书来的时候给一个答案,还咨询出版社整集的刊物,以便购阅而填求知欲望。 有读者汇钱到杂志社,响应响应援助东北义勇军的启事,信中讨论救国之力。有来信汇报十六岁的妹妹参加抗敌决死队的经历的,有商店小伙计不愿自我放弃,努力求知,来信汇报和志同道合者合作买书合作订报合作读书,互相扶持互相交流,搁现在可以称为“共享书架”,
读着这些来信,我觉得他们是三十年代最可爱的人,位鄙不忘国,先天下之忧而忧。韬奋先生当年花了很多的精力在读者信箱上,很多来信是由编辑回复给读者本人,有发表价值的都征求读者的同意,匿名公开发表。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年代,果真是纸短情长。
韬奋先生的回信,高瞻远瞩,深明大义:我们如要各尽心力对民族有所贡献,第一须自己明嘹个性所最近的是什么,第二须有相当的准备。在国家全盘政治经济未有出路以前,一般人的出路无法得到根本的解决。谈到读书,韬奋先生有这样的看法:志投意合的朋友不易得,值得看的书报不多见——-除非能读西文的书报。
韬奋先生的这些观点,在今天看来依然实用,当然也包括“无论男女,交友须慎。”韬奋《读者信箱》又怎会没有友情和爱情,婚姻和事业的烦恼呢?这一封封的“编读往来”信件,既是历史的镜子,又是时代的窗口,字里行间读懂中国人的喜怒哀乐,彷徨和抗争……他们活过,走过,在文字中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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