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有点暖,背风的墙角坐了几个老人闲唠嗑,有一句没一句的。
花园突然杀出一堆人,穿红着绿的,嘻嘻哈哈比划。米虫凝视一会,认出俩熟悉的邻居。
音乐隐隐作响,招摇的几个厉害角色,挤进C位附近,拼起了舞姿。半拍,三分之一拍,可能是五分之一拍,C位的节奏卡得有一丢丢与众不同。
暖阳甚好,墙根气也热议。
“那绿袄的倒是像老孙家的三儿媳妇”,一位稀里糊涂刚出口。
“不会吧,俺闺女和她可是高中同学,身段有点像,人考的哈大”,接腔的瞄一眼瞄一眼。
“跳这挺好的啊”,眼镜奶奶斯文,仿佛被精致的丝巾桎梏说起话来也是蚊声细气,“活动活动筋骨满好的,我和老康在大学就是学跳交谊舞认识的”。
“也是”,搭腔的精力旺盛,“我七十八,有心还想扭两下,跳跳对身体好”。
音乐节奏很欢快,墙根的老人也很陶醉,甚至眯了眼搂起一条腿,一仰一仰地和着节拍。
C位有如标杆,附近渐渐虚泡,好几个撤出队伍歇菜。似乎感觉热身够了,音乐被暂停。
一板一眼,C位绿袄出列,开始教新。
“真是瑞瑞”,稀里糊涂的不糊涂。
“多能吧”,服气的夸赞,“瞧,挑个真顺”。
“能上哈大的”,眼镜奶奶精明,“干啥都行”。
生活在岁月里静好,生活也在音乐里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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