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不是读书时,夏日炎炎正好眠。
趴在熟悉的课桌上,自己的哈喇子感觉已经留了一胳膊了。
嗯?为什么是课桌?我都毕业那么多年了?难道是夏洛特烦恼?
赶紧睁眼,但依旧慵懒的不愿意起身,看了看周围。
多么熟悉的氛围啊,光线昏暗的阴雨天,课堂里都是趴着的同学们。虽然看不到认识的脸庞,但这气息我再怀念不过了。
睡意没有离去,我又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不就是做梦吗?又不是没做过。在做主播之前,公司上班摸鱼的时候没有少趴在办公桌上睡觉。而每次甜蜜的午睡都会陪伴着梦回校园的畅想。
嗯,真的和夏洛的梦很像很像。
当初没有做的的表白可以补上,没有看透的某个女生对我的暗恋也可以给予该有的回应。外表是小孩,头脑确实。。。。啊不,内心已经是大叔。。。油腻中年的我,可以和那么多年轻妹妹一起调笑。。。。。啊不,一起学习进步。啊,青春,啊,同学。我回来啦。
虽然梦境总是很真实的,而且,总有人说做梦就是为了忘记一些长久必须要的东西,大脑在重新读取整理那些垃圾。但同样的梦做多了,我自然会很清楚的知道这是梦,不过还是乐意享受其中。这就是所谓的自娱自乐啦。
说到忘记,有一次,我真在梦中遇到那个在整个中学里第二个对我表白的小姐姐。
她是一个插班生。高二那年插到我们班上的。但是故事是开始于高一那年。
一个明媚的下午,刚刚考进高中后彻底放飞的自我在课堂上有些肆无忌惮。是啊,不说什么高考,那是三年后的事情。刚刚过去不久的中考才是我记忆犹新的大事。拼搏了两年,终于考上了我理想的高中。嗯,其实我读的是初高中一体的,不过上高中还是要考考考一下的。所以,在这个地方我真的是老到快变成碳的油条了。
真的,有些老师新来的都要和我打听学校的情况呢。
因为当年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就是建校以来的第一批学生。其他高年级都是别的学校转来的或者是中考考来高中的。
好吧,不要继续倚老卖老了。
这天,气质朴实长相也朴实的新来的女班主任老师在上他的数学课之前,给我们先普及了一下道路安全知识。都是高中生,已经到了法律规定可以在马路上骑自行车的年纪了。之后,她给大家讲了不久前发生的一起事故。
“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班主任是数学老师,所以说话不像语文老师那么矫情。“你们上一届就有一个女生,在路上不小心被车撞了。其实是她自己撞了汽车。但毕竟是弱者,很可怜的一个小女生。那个司机出来抱她去医院的时候”对了,我的学校选址很好,对面就是著名的骨科医院。“抱起来的时候,小姑娘还帮那个司机扶了一下眼镜。。。。”当时我不明白,说这样的细节想说明什么。“现在出了事故,至少是厌恶了高考了。万一伤势严重的,或者破相了。。。。”哦。原来point在这里。但当时年少轻狂的我最喜欢接下差。
“没人要我要!”
很多年之后,我知道,她没有破相,而且有人要。
但第二年,她就真的伤愈插班到我们班上了。
现在想起来,同龄女生的成熟真是男孩子怎么样赶不上的悲剧啊。一次几个人闲聊的时候说到了去年我的狂言。我故作镇定的对她说,我喜欢你的,说到做到。而她马上接了一句,我也喜欢你。
也许是自卑?也许是自信?也许是不知所措?上一个表白我的姑娘是小学同桌了,现在该怎么办?
茫然无错的我回了一句“诶。别开玩笑啦。”
好吧,她叫佩佩,漂亮可爱得很。而现在油腻的我,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不久前在同学群里,我说我想找她。
你去找中胜呀。一个女同学说
哦。谁有中胜的联系方式?群里的我申请了,他不理我。我说。
诶又是中胜的梗。另一个女同学说。
啊?我问。
你找人家老婆,能理你才怪!有一个女生说。
是吗?我很尴尬。
真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把老同学和老pao友混作一潭呢?
后来有人找来了中胜,我也假装和他打哈哈解释了半天,约好过两天一起吃饭。
然后,就过去克两年。
总而言之,梦里的世界是美好滴。
随着脸部感觉湿答答黏糊糊的,我确信自己睡得很香甜,手柄的皮肤和衣袖已经不足以吸收我的口水了。
也许是睡得好精力就恢复的快,无论趴着还是在床上,只要有一场好梦,随之而来的在我醒来之时,总会同时唤醒那与我相伴多年的“二弟”。
如果是在自己床上,自然会放他出来透透气。不过趴在课堂上就要文明一点,等他慢慢自然冷却就好了。
霎时间,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场魂归校园的美梦怎么没有唤醒“二弟”呢,是年纪大了?还是最近樯橹灰飞烟灭了?不,准确的说,不是没有唤醒他,而是根本没有他。
我赶忙伸左手去摸了一下。连熟悉的裤子拉链都没摸到,而本来鼓涨“二弟”的宝座那里,空空荡荡的。
大事不好!这下我彻底醒了过来,赶忙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首先是二弟,本来的带有拉链的学校大门变成了。。。。百褶裙?脚边还有一个浅蓝色的旅行袋。然后,那个原来妨碍我低头寻找校门的大肚子不见了,但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挡在途中。嗯?我的胸肌什么时候变得又大又软了?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托着我的胸肌?
难道说???我做梦变成了女人?
这个想法使我终于冷静了下来,不再继续在裤裆和胸口乱摸下去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总是不会让我自己失望的。
好吧,就算我心里藏了一个姑娘也没关系啦,反正我自己的梦,怕什么。虽然感觉好像太真实了一点,不过梦嘛,头一次做这样的,好好享受吧。
既来之,则安之。我好好吐了一口气,扶正了用来呼吸的胸部,看看周围的状况。
不错,这肯定是教室没错了,前面有黑板,讲台,身边整齐排放着课桌椅。同学们都趴在课桌上休息。没有什么光亮,比较昏暗,可能是今天阴雨天吧,只有头顶的日光灯光努力支撑着光明。话说,这些黑乎乎的灯管也该清洗一下吧,而且那几个根本不亮,怎么也不换一下?
同学大概有。。50个吧,没细数,我知道的中学班级都差不多这个上下。这些同学,我看看,都趴着,但从背影和头顶来看,怎么都没印象。
校服倒是看起来不错,好像西装衬衣,女生自然就是水手服啦。。。
无所谓啦,既然情况稳定,我们就不要浪费这副好皮囊啦。
刚才大概确认了一下三点的情况,现在仔细看看吧。四下张望一番,还都在睡觉,我就扒开自己的领子,向内望去。
嗯姆。。。感觉吸入鼻子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
在我观察自己这梦想的身体的时候,耳边传来同学们输睡的的声音。渐渐的,又有好像同学醒过来发出动作的声响。不过这和眼前的春光相比,好像没什么重要吧。
之后,由于环境安静,传来了一声开门的巨响,和一些人转身或者移动的声音,还有好像是大皮鞋的脚步声和一些硬物碰撞衣服的声音。
我依然是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已经开始检查裙子里面的嫩滑大腿了。说起来,何止大腿,浑身的皮肤都是细滑柔软的。
“啊,米娜桑”
突然间,一个洪亮的声音插入我的耳朵。并不是声音大而引起我的注意,之前开门的声音比这要响得多,主要是,这,特么的还是日语?!我是在看岛国动作片睡着了吗?
“哪尼?”一个女声不由自主的从我的喉咙里毛了出来,吓了自己一跳。我立马抬头,四处乱看,摔着柔顺的头发。见讲台上站着一个长发披肩的五短身材的男人在说话。而身边的同学们也都醒来了。
惊奇之余,我回想起,之前在车上听到的身后大叔说的那句“混蛋”,也不是“混蛋”,而是“八嘎”。只是,我怎么就顺利的听得懂呢?比自动翻译还快,还准确。
我特么啥时候懂日语了?连做梦都可以用日语了吗?
先前苦练粤语和英语的时候,也有梦中说的情况,就和练俯卧撑后梦见自己随随便便做几百个俯卧撑的梦一样,很熟练的掌握了一个新外语。当然,梦醒后还是没差多少,不过是自信满满的。
而后,那个五短身材的男人萝莉吧所得说了一大堆,我都能听明白,就和母语没有两样。
“都醒了吗?这一觉睡得舒不舒服啊?”
等大家都看向他的时候,就开始洋溢起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着说道:“各位同学,接下来由我来为大家说明。我是坂持金发,各位的新级任老师。”
还挺有意思的,这个就是《大逃杀》的开场白啦,对于我这个读了听了无数遍的主播来说,终于知识有用武之地了。
行啊,既然有我这个大逃杀活字典来到这个穿越之梦,就让我好好爽一爽。嘻嘻先找相马光子去,绝对能卡油而且干掉她。说不定还能劝她从良。哈哈哈哈。。。。。
嗯。对了?谁是相马光子?我读书只说了她妖艳美丽,但满眼年轻女孩,我觉得都挺漂亮的。
啊,别说相马了,我是谁还不知道呢。讲台上的五短身材男人介绍了自己是坂持,那这里应该就是香川县城岩町立城岩中学三年B班的同学们了。总共42人,是按照座次做好的。我应该数数就好了。知道自己是几号女生就可以了。嗯,没错,先从最前面那个胖子赤松义生(男子1号)开始。男女刚好是间隔排列的,我只要数男生就好了,后面就是对应学号的女生。
但我还没数两个,老师把裹尸袋拉进来,一打开,教室里就骚动起来,身边女生的尖叫吓了我一跳,一走神,我都没数到三,几个男同学又站起来把座位搞乱了,有一个小帅哥从我后面的位置起来要冲上去,这样可没法干了。我赶紧去拉他,想劝阻他们并用眼睛不停追踪着乱跑的桌椅,想尽力再数几个,但那个混乱,根本办不到。
很快的,前面一个看起来蛮可爱的男生和老师吵了起来。
我干脆放弃了,摇了摇头,这个萌新应该就是国信庆时(男子7号)了吧。据我了解,这个小子两分钟内就该完蛋了吧。
“我要杀了你,畜牲!”他冲着老师吼道,“杀了你之后再扔进粪坑里!”
然后那个死变态就开始呵呵笑了起来,很社会的对男生说。“国信,你是认真的吗?听好了,人可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
嗯,不错,完全按照剧本来的。
接着就是男生大吼大叫,边上那个劝他的帅哥应该就是七原秋野(男子15号)了吧。但是这个国信显然是气血上涌了,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劲的骂骂咧咧的超老师冲去。秋也再也听不下去,正要开口喝止他的时候,坂持摇了摇头,对讲台旁边站立着的三名专守防卫军士兵挥了挥手。
接下来,分不清几声巨响,国信的就被枪击倒地了。自从大学军训以后,我还真没再听过真正的枪声了,这个梦的音效太棒了。
按照剧本继续的话,中川典子(女子15号)受伤,有个卷发的士兵过来“确认”国信死掉。
啪!
又是一枪。嗯,这梦好刺激呀,我的鼻子里都已经问道硝烟和血腥气了。
接下来,教室里吵闹声就小了一些,大家都找就近的座位坐了下来,男主角七原秋叶坐到了我的身后,过程中我的目光一直追随者他。这样一来座次都乱了,我也没法再数了。同学们开始和老师讲道理起来。一个机制的小帅哥起来,说什么要给中川典子同学治疗之类的话,这明显是抖机灵吧。不过初中生这样也算不错了。老师可不吃这一套,威胁说:“那么。干脆我们把中川也杀了,这下子不就公平了?”接着这个男生就打哈哈起来,”收回,收回,讨厌,真没意思啊。“他,应该就是三村信史(男子19号)了。刚才从我后面走过去的就是他吧。
对啊,这样一来我不就很方便的能判断了吗?一开始大家都是按照学号做的,而坐在我后面的是重要角色男子19号三村,那还数个屁啊?这不一下子就出来了吗?
台上的老师继续和大家讲着这个世界的道理:“大家听好了。你们每个人的能力本来就不一样。有的人头脑聪明,有的人体力超群,诸如此类。所以打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公平。。。。。”
而我,得益于自己对《大逃杀》的了解,现在可以明确的知道,我是一个女生,身材不胖不瘦,学号是18号,那就是藤吉文世啦。嗯嗯,不错,就是那个开场没多久,被老师用陶瓷小白刀爆头的那个。。。。。
啥?我B音效。没搞错吧,这才刚开始啊!
应该是搞错了,记错了,或者是数错了,都可能。算了,问问别人得了,同学总该认识我吧,大家都相处三年了。一转头,想要寻求帮助,就看到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可爱女生看着我,可能是我样子慌张,她很关心似的。
“那个,我是谁啊?”我都不敢直接说自己是藤吉,心想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那个女生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就听到坂持老师那洪亮的声音明显生气的大叫着:“喝!那边的那个谁!谁准你说话!”
废话,我也想知道我是谁啊。
我的眼睛转向他,顺势身体也转过来,看到他像个胖猴子一样从讲台上跳下来,手臂一挥,把一个像粉笔一样白白的东西向我的脑门扔了过来。
啊,没看清,没看清,这是什么?是粉笔吗?啊呀,不对,好像插到我脑袋上了,正在两眼之间的上面一点,额头中间吗?啊~看清了一点,有个柄的,不是粉笔,那就应该是,白色小刀了!
我想,这么近,我这样看着,应该斗鸡眼了,很难看吧。随着眼睛往上看,头也不自觉地抬了起来,看着天花板上那个没有亮的日光灯,真该换换了。嗯?怎么越来越远?好像我站不稳啊。周围好像又有女生尖叫了。
现在不用问了,我知道了,我就是女子18号,藤吉文世,连教室都没出去,上课不认真听讲说小话被老师用粉笔砸死的倒霉鬼。
哼,我死了。我心想。
死亡人数 2人 男子7号,国信庆时;女子18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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