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过去,后悔无期
1
这是一个暖风微醺的夜晚,足球场上的人三五成群聚 集在一起,低低的交谈中不时传来清亮的笑声。她安 静地依偎在他的臂膀里,沉浸在眼睛与睫毛制造的如 烟花般的光影里,迷离的眼神张合之间将远方路灯微 弱的光线逐渐拉长,这种感觉是她曾经渴望已久柔情 ,幸福的感觉膨胀弥漫,幽幽地渗进痛苦的过往。
2
那是16岁的傍晚,她独自趴在教室外面的栏杆上,和 煦的微风暖暖地轻抚着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教学楼 下广场上的银杏转眼间换上了一季新绿,校园广播里 一首徐誊腾的《天使的翅膀》循环在嫩叶上飘荡,淡 淡忧伤的旋律悄悄爬上了初恋人儿的心上,她不觉合 上眼睛,嘴角在轻轻地上扬,恍惚间,她似置身花海 ,一株株含苞待放的白玫瑰蔓延天际,一枚调皮的玫 瑰花瓣在暖风中温柔地轻触着她的双唇,花3瓣撩拨在 心上的,定是那欲拒还迎般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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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高一的一节的数学课,她课下已经预习过,但是 课后习题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所以他下定决心 这节课一定要好好听讲,遗憾的是,刚上课不到10分 钟,她的元神已经神游到另一个空间了:这个场景好 奇怪!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仿佛回到年幼时,在刚 刚进入的一个新的班级里,周围的一切都陌生的令人 敬畏,而讲台上老师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同学们也 默默地听着,而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渐渐隐去周围的 一切,各种声音也渐渐转为无声,目之所及,只有满 满的粉笔沫在射入教室的那一束光线里散漫地做着无 规则运动,她散漫的如此和谐,却又无力的令人担忧 。
在许久的失神之后,听觉逐渐战胜了视觉,后边的 噪音让她不由从那个散漫和谐的世界抽离出来,重新 进入周围聒噪的环境里。这是个充斥着对陌生环境的 恐惧、对即将且必须要战胜的无形压力的困顿。对, 就是这种感觉。如同现在明知听不懂,却又不得不非 认真听不可。
刚刚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她还意犹未尽,就听到背 后令人厌烦的窃窃私语声愈加放肆。想当初按入班成 绩调座位,成绩最好的先挑座位,终于到班主任点她 的名字时,却让大家一哄而上,唉……好吧,就这个 了,已经没得选了,倒数第二排靠窗,她入座后,环 顾四周邻桌,心里暗自叹气:真特么倒霉,一群捣蛋 鬼。
这么想着,一个不留神,她手中飞转的圆珠笔失去了 手指的控制,在地上弹了一下,并以一个优美的弧度 ,弹到了后面人的腿上。这么一来,烦人的声音停了 ,那个人先是一怔,顺手拿起了腿上的笔,然后同桌 两个人对眼一看,嘿嘿笑了起来。一直想躲过此处尴 尬的她用眼睛余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听着他们的 笑声,她也忍俊不禁。后面那位发现前桌在偷笑,她 虽然用手堵住嘴,但身子总随着笑点来临向前一弓一 弓的。那人就拿那支笔在她背后轻轻点了点,她心想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承认是自己干的,不仅他俩会 笑喷,自己笑点那么低,只会比他俩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后又感觉到那支笔重重的点了两下,这次混不过 去了,她强忍住笑,回头就是一句:"那笔不是我的 "。那两个不约而同抬头看了一眼讲台,发现老师出 去了,他同桌嘿嘿地笑着"我们还没问呢,不打自招 了吧!"说完他俩放声大笑,引得前排同学回头围观 。她赶紧扭过身子坐好,感觉脸热热的,下意识地想 转笔,才发现圆珠笔还在后排。平时上课只要是听课 跑神,或是纠结难题,她就会无意识的转起笔来。当 然,这种情况是很普遍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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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其实真是奇怪,从起初的莫名讨厌,到如今的好 朋友,这一切都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从小就喜欢成绩 好的孩子,那时候自己成绩也算不错,也一直喜欢四 年都一个班的那个班长,并且讨厌那些调皮捣蛋的坏 孩子。从新座位入座的第一节课开始,后桌两个上课 期间各种不学无术的行为,已经被她列入坏孩子行列 ,可是如今呢?她怀疑:世上有没有坏孩子?难道经 过悉心了解,都会消除最初的偏见,而最终成为好朋 友吗?还是我成为他们好朋友的同时也成坏孩子了? 真是不可思议!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发觉后面两个人除了上 课很少认真听讲外,其他还好,他们经常上课两个人 玩着不过瘾,还经常逗她一起玩,每次她的态度都是 生气到无可奈何。
有一次做数学作业,有道题在第三步也是最后 一步,有点疑问,同桌不会,就转过身,问后面那位 ,再详细陈述了我的疑问后,等他发话,等了一会不 见动静,她说"你看,到这里后该怎么办?"
他迷茫地看了她一眼,"第二步的结果你是怎么算出 来的?"她无语地从头又推算一遍。
她继续问题:"你看,到这里怎么办?你看我这样对 不对?"
他沉思了一会:"你第一步怎么推的?"
他同桌也无语了,又给他详细讲了一6遍,顺便翻了书 后的答案,和我的结果吻合,就这样把问题给解决了 。之后有什么数学问题讨论时,一般后桌都不会,每 次都让我把前面的推导讲上几遍。中招考试时候就感 觉自己数学稍闲不足,到了高中就有些吃力,再遇上 不会,还不听课的学渣朋友,她感觉这辈子不会再爱 数学了。
后桌这个数学学渣,语文和英语还不错,虽然英语 成绩距离班上学霸还有一大截,但是每次成绩都能比 她多出几分。语文作文也不错,经常是老师当众阅读 之一,这个是最让她嫉妒的,毕竟这么多课程,只有 作文她是最喜欢的。但是由于写作范围的规定,使她 每每对付了事。好吧,这样安慰自己也太牵强了。
自从他们成为好朋友后,她为他们的学习也是操碎了 心,每次他俩玩的时候总是提醒他们好好听课,作业 也随时提醒,以至于后来再次调座位之前,为防止他 俩不在她监督下荒废学业,她于是提议约定,下次英 语小考,成绩差者给成绩好者买棒棒糖以示鼓励,三人随即一拍即合。
新浪微博:莫念莫忘A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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