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学校隔壁,有间酒吧叫Drappers。除了太吵、DJ烂。音乐又不好听,多数是我闻所未闻的歌,就是那种大家全都很high可以跟着唱(大多数假装知道跟着唱)
与其说我不想睡觉,倒不如觉得太dry。时而陷入虚无,时而陷入亢奋,时而怀疑疑惑。嗯,这几天最大的感受莫过于culture shock(文化冲击)
今晚我做了一件非常愚蠢事情。参与Freshers’ ball,人人都盛装打扮,而我却着装一件蠢蓝色的哥伦比亚运动衣。我很想表演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却在异样的眼光中暴露了我的不安。事后才有人告诉我要时刻记住英国人的traditional code。嗯,打开手机假装有很多信息等着我回复。我好像听到那群鬼佬提起鼻子,心里冷笑道:“Look that Asian guy.”
这没什么大不了,脸皮厚得我可以把这件事作为自己的笑料之一。只是在人群涌动的舞池中,荷尔蒙跟着Disco滚动四射,我感到极度的孤独。我尝试搭(勾)讪(搭)一些外国人,其实我不想捉鬼佬来练英语,因为我从来不想拿别人做成一个工具,我想把每个人都当成每个人,而不是实现某种事物的手段,因为我非常想了解每个人身处的不同,而非外形上的迥异。
我碰巧遇见Alexander,顺利认识Izzy小姐。歌曲放到99 problems,主修英语的Izzy小姐说不喜欢这首歌,摇头皱眉对我说想去吧台喝水。我说『好,我跟你一起。』
简单相互聊了下。Izzy小姐学英语,就好像咱中国学中文系一样。Izzy小姐是素食主义者,我说我可以煮给你吃。她还是培根的粉丝,也跟我一样很喜欢two door cinema club。她说她还没去过中国,我挑眉说你应该去的。我说你很像我喜欢的女明星安妮海瑟薇。她说是吗。izzy小姐说她刚失恋。exboyfriend就是我隔壁城市-香港。傻天真的我张嘴说how。于是,几匹布都剪不完的事情喷涌而出,我在极端嘈杂背景音乐下,做着可能是世界上最难的雅思听力题。看着她似乎讲完了所有不开心的事情。我说走吧,我们去跳舞。
进到舞池,我见izzy小姐没有跳舞的欲望,一边转头看着三点钟方向。我想让自己酷一些,所以没有带眼镜,不知道那方向究竟有什么呢。我凑到她耳朵说,我很喜欢你的短发,很适合你。『Thanks.』
还有2分钟三十秒就到2点,club要关门了。我转头看Izzy小姐,径直走到那个方向,与Asian guy窃窃私语,相拥而吻,随后搂抱离开了众人狂欢现场。
结束了,人群散去。两点整那一刻,突然觉得drappers最后那首歌很好听,也许我一辈子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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