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之前的子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会对一个短发女生产生兴趣的。从小被植入特殊基因的他对短发女生产生莫名的排斥感。姐姐是长发,异性朋友是长发,就连远方表妹也被他死缠烂打劝的留了长发。
在一个阳光洒满大地,最适合在操场驰骋的午后,子默踢开脚边的球,转身告诉我:“她是短发诶”,“但是她好美。”
“脑门被球踢了吧,快来踢球啦。”
初中时期的感情都是这样,你最终爱上的是平时和你吵闹,宣称永不往来的那个人;是轨道偏了90度也不会和你有交集的那个人;是你明明喜欢长发她却是短发齐耳的那个人。
子默就这样没有预兆,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从筠,在那个我们还吸着鼻涕把圣斗士当做大英雄的年纪。
“轩子,我要学习了,以后不要找我踢球了。”
“我打听到了,她要考北大。”
“真没出息,不考第一中学,也不考第二中学,考什么北大、”
“北大是大学。”
“什么是大学?”
之后的日子变成了我在踢球的时候子默在旁边读书,随着他抬起的目光我看到了墙角有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在做着功课。
初三的时候子默对从筠表白了,然后被听烂的理由拒绝了:我要学习,不想谈恋爱。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恋爱不是喜欢了就可以谈的,而是想谈才会谈。
在那之后的子默像打了鸡血一样更加拼命学习。行至初三,我也收敛了不羁,跟着子默一起去操场念书。子默抬头看的还是墙角的她,我眼中模糊的是操场上静默的球门。
高中时候我和子默去了不同的学校,渐渐少了联系。听说他们俩入了同一个高中,都在尖子班,也在一起了。三年之后去了同一个大学,那个我听过却没有想过的学校。
青春的故事本该如此,在最纯真,最澄澈的时光里遇见你,无畏的爱上你,默默为你去努力,待到繁华落尽,看到你对我的回眸一笑。
然而美好的结局都存在童话里。真实的故事并非如此。在那个青春萌动的年纪,子默爱上了一个长发女生,齐耳短发的她成了生活中的匆匆过客。大学之后的一次偶然相遇让他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她,偏偏在那个懂得了“喜欢才会放肆,但爱就会克制”的年纪。
“刮风这天我试着握过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当赤道留住雪花 眼泪融掉细沙 你肯珍惜我吗?”
也许生活本该如此,想把我们写进故事,却写不进一个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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