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脑袋里的怪东西》有感
“我,麦夫鲁特,无论做什么,我都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孤苦伶仃;无论到哪里,我都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我脑袋里总是有许多怪念头,内心里也有。一种我从来不属于此时此地的感觉。”
“人是自然之树的最高果实”,这是银发老者对我所读《我脑袋里的怪东西》里的主人公麦夫鲁特说的。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在祝福声中从母亲的鼓肚皮里蹦出来,在叹息声中归寂于尘土之下,生命开始到结束的这个过程,则是我们被称为人,长成人的模样以及炼成人的灵魂的全部过程。这个生而为人的怪过程,这个自然之树的高果实,令我百思不解其神医,却也令我兴奋不能控制其奇。我愿与你或者说你们来谈一谈这一场令灵魂抽搐,让境象险生的麦夫鲁特卖钵扎的一生。别问我,也别好奇什么是钵扎,我将会由衷地奉上我真诚而又明了地解释。
故事本身就由所谓的名字而变得怪异起来,但奥尔罕·帕慕克在它得第二章开篇也解释明了,为了让读者更准确地理解这个故事,不因为故事充满了怪异事件而使读者误以为故事本身也完全怪异,奥尔罕告诉世界各国和下一代土耳其读者,贯穿麦夫鲁特一生的钵扎是什么东西。因为他估计二三十年后,他们可能会遗忘它。同样,我为了让你或者说你们记住钵扎的重要性,我得给它一个单独得段落,尽管我觉得有点儿费神。钵扎是一种由小麦发酵制成得传统亚洲小吃,这种浓稠得饮料气味香郁,呈深黄色,微含酒精。伊斯坦布尔城里得街道从鹅卵石地面到柏油路面后,这种传统得亚洲饮料早已没隐于快发展化中了,但不管其他行业从出现到消失,这中叫卖的钵扎始终都延续下来了,不温不火。很多年以后,麦夫鲁特坚持晚上叫卖钵扎,而那些人一听到便来买。朋友们不要误会,维法钵扎店距离他们很近,但他们从没去买过,原因是归因于卖钵扎的叫喊而不是钵扎本身,这样的熟悉的叫卖声让他们在黑暗里默默回忆曾经而心存一时的温暖,暂时躲避现实的冰冷与残酷。
言说了钵扎,我们来切身感受这个“怪异”的故事。麦夫鲁特·卡拉塔什的买钵扎的一生和怪异的梦想。故事主人公麦夫鲁特,一个叫卖酸奶和钵扎的街头小贩,1957年出生于亚洲最西端的安纳托利亚中部的一个小村庄,那里虽然可以远望迷雾湖畔,却也一平如洗。他随父亲来到世界之都伊斯坦布尔,那年他只有十二岁,从此也就一直生活在这儿。他与父亲挤在一间小屋里,边上学边跟着父亲学卖钵扎,后来慢慢与城市靠近,他的改变也就是后话了。二十五岁那年,他从邻村抢了一个女孩,虽然其中发生了一些怪异的事情,却也在他的一生当中起了决定性作用。(可以稍微透露给你或者你们一些怪异,他强错了女孩,他抢的女孩不是他第一眼看上的女孩,却阴差阳错的成了他一生中最爱的女孩,或者说唯一爱的女孩,女孩叫做拉伊哈。如同奥尔罕给的最后结局“‘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拉伊哈。’麦夫鲁特自言自语道”)
我个人觉得《我脑袋里的怪东西》可以分为两部,上一段我大概介绍了麦夫鲁特的上半生,这一段我要讲完他的下半生。这中间的分界点是他得到他抢的女孩的父亲歪脖子·阿卜杜拉赫曼的原谅后,回到伊斯坦布尔,结婚并拥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为了家庭他不停的劳作,他做过各种经营,类似叫卖酸奶,冰淇淋,米饭的小贩,餐厅服务员以及宾博快餐店的经理和收电费。但他夜晚从来没放弃在夜晚叫卖钵扎,也从未放弃构建他怪异的梦想。也许前半生的命运开了小差,致使几十年后的拉伊哈因堕胎而去世,麦夫鲁特心感愧疚独自养大两个女儿。最终在亲朋好友的牵引下和他第一眼看上的姑娘萨米哈结合,然而一切命运已经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他爱拉伊哈,爱那个三十岁便去世的温柔女孩。
故事到这里已经大概讲完,我不了解你或者你们是否看过这本比较厚实的书,一一将细节全盘托出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你或者你们有些许喜欢,请你们一定要仔细品味此书。在接下来的文字里,我所言语的语言皆是我从整本书全篇来提取的,若遇到不理解的语言,不用费神的弄明白,因为在此刻我自己写的瞬间,也不知道脑袋里下一刻会蹦出什么怪感情,怪想法以及怪言语来。
建筑,被穷人建造在空地上的怪东西
可惜,一个城市的外形和面貌,比人心变化得更快。
-波德莱尔《天鹅》
在伊斯坦布尔,地皮是属于国库或者森林管理局的,国家可以随时拆除没有地契的房子。即使这样,那些怪东西仍惊奇得在一夜之间全部拔地而起。这些怪东西被称为“我的”,通过家人与朋友的帮助,干了整个夜晚,怪东西的四面便被砌的高高的,人们立即入住,这样隔天拆房的人也无可奈何。这个时候,一些人在这些伊斯坦布尔的怪东西里度过以星星当被褥,以夜空作屋顶的第一夜。这种怪东西后来被称作以一夜屋。此时的怪东西是面对压迫的微弱挣扎,也是内心满怀幸福的希翼以及奔向未来人生的罗马之路。
而在不断升级的紧张局势里,杜特泰佩和库尔泰佩之间的“战况”谓之激烈。两地的第一批怪东西,都是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用煤渣砖,烂泥,白日铁混建起来。住在里面的人,也全部来自贫穷的安纳托利亚乡村,直到后来一段时间内,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距。而二十年后,两地之间出现了基本的差距,那些差距在我眼里都源自他们建造的怪东西。杜特泰佩显眼的怪东西是哈吉·哈米特·乌拉尔盖起的清真寺,这怪东西使人们感谢真主,因为真主让他们创造如此怪东西一样的众多怪东西,他们由此控制了内心的反叛情绪。而库尔泰佩则伫立着锈迹斑斑的巨大输电塔和画在上面的骷髅头,这个怪东西,便是这儿最美的景色,没有之一。后来两地都建造了咖啡馆,一个叫“家乡”,一个叫“家园”;一些是自称理想主义的年轻人,一些是自称是社会主义的年轻人。明明都是怪东西,此时却要分个你我,互不相让,怪东西之间的较量让他们显得更怪,更不可思议。这时候的怪东西已经沉浸在人们无限虚荣,无限妒忌与无限猜忌当中,怪东西使人们的灵魂隔离。
像麦夫鲁特所想,这些改变都是在变化魔鬼的神奇触摸下发生的,那些破旧的娱乐场所,夜总会,半地下的妓院所拥有的生活模式全部都消失了,人们所依赖的旧的怪东西被吃炭烤羊肉-阿达纳烤肉丸酒的喧闹场所取代了。也就出现了一大批片新的怪东西。这些怪东西使在时代发展中为了迎合大众口味和习性而快速崛起的,都是通俗化和污秽化的大跃进,这时候的怪东西象征着新事物,新时代和新生活。
这些怪东西统称建筑,神圣的建筑,人们的建筑,不堪的建筑。
人,创造所有怪东西的怪东西
于个人而言:
多年来麦夫鲁特和妻子拉伊哈以及两个女儿挤在一个小房间里一起生活,如今却孑然一身留在家里,麦夫鲁特变得像个病人似的无精打采,连早上起床都变得很困难。“麦夫鲁特有时想,即使在最艰难的日子里,单凭被一些人看作‘单纯’的乐观态度,以及足够抓住事物轻松,容易一面的能力,就足以支撑自己渡过难关。”
他开始害怕死亡的逼近,很多时候,我们都面临着同麦夫鲁特一样的处境。人一旦有了支持点(这个支持点可以是目标梦想,也可以是来自外界的压力,更可以是自己所爱所要保护的人)便可以熬过寒冬,释化冰雪,在萧条冷清的夜里仍继续前行,勇往无前。而在这些我们创造出来的怪东西失去之后,我们便一无所有,身弱无力,精神涣澈,变成无所事事的怪东西,或者不应该是怪东西,而是坏东西,坏掉了,身体垮掉了,我们的人生也坏掉了。
于他人而言:
“慢慢地你也将学会这一切……你既要看见一切,又要做一个隐形人;你既要听见一切,又要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每天你要走十个小时的路,但你要感觉自己一步也没有走。”
这种与他人的关系很是微妙,在麦夫鲁特小的时候,他父亲一点一点交给他所谓的怪东西的生存法则。这喧嚣的繁华城市之下,人们创造着各种怪东西,当然某一方面是促进了社会进步,但是更多的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哈吉·哈米特·乌拉尔,创造和掌控了在杜特泰佩的绝大多数怪东西的怪东西,他把亲戚和朋友都带来城里,带来不断的劳动力及财富。所有人都尊重他,他也曾因为麦夫鲁特的堂哥的关系帮助过麦夫鲁特,麦夫鲁特大部分时间里是感谢他的。本书的另外一个怪东西则是宾博快餐店的员工,当麦夫鲁特觉察到他们时,尽管他觉得自己站的是中立的位置,不向老板告发,也不参与员工的阴谋,在他们的阴谋下所滋生的怪东西,老板最终与员工和解,而麦夫鲁特却被开除。坚持自我在这个花蝶戏珠的世界并不可信,只能是把一个人推向的神奇关系,我也称之为怪东西。
原本还有人心怪和主人公脑袋怪两小节,可是实在太多了,以后有时间了自己再写,毕竟想法是自己的,写的这些也纯属自己的感想。
赵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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