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被揪住一般,听到阿瑟回来的消息,格莱恩的心情变得非常忐忑。
看到格莱恩突然停在了路上,塔科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说道:“格,快点去领枪,然后我们去营地口接一下阿瑟。”
领枪的过程,格莱恩完全没有印象。他的脚步像是在地上摩擦一般拖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贝丝夫人所在女人们的屋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拿到一把左轮和一把卡宾连发步枪的。似乎贝丝夫人还说了些什么,给了他一条装满的子弹带和枪套腰带。
格莱恩的心思都沉浸在对地下室的回忆之中。对于当时的情景,他一直有一种处在梦境的感觉。所以他分不清楚,麋鹿帮的那个人,到底在死前有没有给他留下遗言。还有那两个在他梦里说话的人。他不知道真实是什么,特别是他自己又是突然穿越来到的这里,对于麋鹿帮藏在橡木镇的隐藏钱箱他完全没法判断。当时之所以那样说,完全是因为求生的欲望。
“哎……”站在营地口的格莱恩叹了一口气。
塔科拉从兜里掏出半截烟,点燃后吸了一口,递给格莱恩。
“这是从皮特森哪里顺的,他身上经常藏着好东西。抽点吧,也许能放轻松点。”
格莱恩闻着烟卷的焦香味,接过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大口烟气,然后通过鼻腔吐出肺里的语气。接着张开嘴,再用鼻腔开始深呼吸,烟气吸入肺叶,一种辛辣和熏呛的感觉在胸部和咽喉酝酿。
看着格莱恩一口把半截烟抽完,塔科拉伸手拍了拍格莱恩的肩膀说道:“我不知道关于麋鹿的事情你又没有说谎。但我觉得你还行。如果阿瑟他们没有收获,我会试着说服荷西他们,把你留下来。威尔逊不行了,我的手受了伤,现在需要人手做事情。”
“谢谢。”格莱恩转过头,很认真的说道。
“先别谢,结果如何还不知道。”塔科拉望着不远处出现的人影,继续说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可以求求阿瑟,他不是恶人,荷西比较器重他,”
阿瑟的身影出现在了转角的树林边。
“阿瑟身后跟着麦克和提姆,他们都骑着自己的马,这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没有人员损伤。”塔科拉见格莱恩没有反应,朝他脊背给了一巴掌,“提起点精神来,反正都要面对,不如硬气点,拿出点男子汉气魄。”
格莱恩被打的楞了一下,听到塔科拉说的话,他的精神逐渐变得清明。说的没错,既然要求生,就要冒险,现在还纠结过去没有意义。不管怎么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他抬起头,挺直了脊背。
塔科拉看着眼睛里面恢复了神采的格莱恩,有了点笑意。
三匹马很快跑到了营地口。
“吁——!”阿瑟将马停在了格莱恩的身边。
他把视线集中在格莱恩身上,等马停稳。
格莱恩盯着阿瑟,此刻他感觉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如同刚经过一场严厉的考试,但结果就要在此刻揭晓,心中念头百转。
终于,阿瑟发出了声音,行刑的铡刀落了下来。
“格莱恩,你说的不对!”阿瑟的声音如同一道霹雳。
说完话,阿瑟就提起缰绳往营地里面走了。
格莱恩觉得自己好像可以看到名为死亡的阴云,笼罩在自己的头上,他有种拿着枪骑马逃跑的冲动。
阿瑟身后的麦克,在经过格莱恩和塔科拉时,接着说道:“是啊,小子,你的情报过时了啊。我们没找到太多钱,麋鹿已经把大部分钱拿走了,就只留了一百多元。”
“但你没说谎。”阿瑟没有回头的冒了一句话。
格莱恩感觉如同坐了一趟过山车,心情瞬间跌宕起伏。
塔科拉开心的拥抱了一下格莱恩,笑着说道:“嘿,你是我们真正的兄弟了,开心点。阿瑟就这破毛病,好事坏事总喜欢黑着脸,你别介意,哈哈哈。”
“是的,你过关了,兄弟。钱虽然少,但我们好歹可以买点罐头了。”最后走过的提姆笑着拍了拍马鞍说道。
格莱恩望着三人策马远去,才感觉到自己刚才紧张到出了一身大汗,此时脊背都是湿漉漉的,冷风吹过,一阵阵的发抖。
塔科拉在他身边说道:“好了,走吧,你去找一下安吉丽娜,贝丝夫人说她好像有事情要找人帮忙。”
“啊?什么?”格莱恩没反应过来。
“贝丝夫人说的,你都忘记了?他让你去找安吉丽娜拿枪油和弹药等补给,维护一下枪支,顺便问问她有什么事情。”
“哦哦。”格莱恩此时才想起来,贝丝夫人似乎是嘱咐过他一些事情,只不过当时他的心神都在阿瑟回来的事情上,压根没有听进去。
“我去找荷西和阿瑟,看看计划怎么说,你问完过来荷西那吧。”
“好的,我知道了。”
格莱恩看着塔科拉走向荷西的屋子,他向着另外一边的屋子走去。
从阿瑟他们那里得知自己没事后,自己的身体都感觉轻便了很多。真正的西部生活,要开始了啊。
格莱恩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了话语声,一个小孩和女人的对话声传了出来。
“妈妈,爸爸去哪了?”
“我不知道,杰瑞。”
格莱恩敲了下门,打开了屋门。现在是特殊时期,一个房子都有多个人居住,所以也不存在隐私。
“格莱恩吗?”长相年轻的妈妈问道,她就是塔科拉说的安吉丽娜。
格莱恩这几天已经在玛姬的帮助下,认识了营地所有人的长相和名字。
“是的,安吉丽娜,是我。贝丝夫人叫我来取枪油和弹药。”
“好的,我明白了,我这里还有一些物资。”安吉丽娜拍了拍身边男孩的头,接着说道,“杰瑞,乖乖坐这看漫画书,爸爸肯定会回来的。”
安吉丽娜转身去床边的布包里面拿出来几盒子弹,以及两管枪油,然后递给格莱恩。
“这是你要的东西。”
“安吉丽娜,贝丝夫人说你好像有事要找人帮忙,能告诉我吗?”
“你吗?我觉得你一个人处理不了。如果塔科拉的手没受伤就好了。阿瑟也没回来。哎……”安吉丽娜摇了摇头。
“实际上阿瑟刚才已经回来了,他去荷西那里了。要不然你告诉我,我去转告给阿瑟。正好我也要去荷西那边。”格莱恩好心的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我和你出去说。”安吉丽娜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看漫画书的杰瑞。
两人走到门外,安吉丽娜关上门说道:“是这样的,罗德曼已经出门两天了,他说是要去打猎,但是一直没回来。我担心他在暴风雪中出事了。你能不能告诉阿瑟,我求他了,帮我和杰瑞找一下罗德曼。”
“好的,我一定会告诉阿瑟。”格莱恩答应了安吉丽娜的要求。
“谢谢你。罗德曼就是一个笨蛋,这种暴风雪天,我叫他不要出门,他非不听,还说要给我们猎头大角鹿回来。”安吉丽娜恨恨的说。
“他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阿瑟。”格莱恩安慰道,让安吉丽娜先进屋照顾小孩。
格莱恩将子弹装在子弹带上,然后往荷西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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