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屋,心底里总有些难以忘却的回忆。因为那是我童年、少年快乐的宿营地。可惜,现在我回老家,只能站在高坎上远远的望着它,看看它周围有些什么变化,在记忆深处追寻一些儿时的欢乐。因为老房子已被父亲在27年前以4000元的价格卖给同村一王姓人家…
老屋的记忆老屋门前的小驰塘 老屋的记忆老屋现状老房子的新主人想必这二十几年也没有什么发财的路径。房子几乎没有什么改动,道地外的小池塘还在。小时候,我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鱼精怪”,被村里老乡传得神乎其神,他们说我能用肉眼一看便知哪儿有鱼,哪儿没鱼。所以每次出去从来没有空手而归的。吃不完的鱼就放养在小池塘里。有时我整天不上学,就在田野里混,中饭或傍晚回家时整个脸就只剩一对眼珠子能看清还在转动。
小时候,我爸对我们很凶,他规定我每天早晨必须拾猪粪一畚箕,才可以吃早饭;傍晚放学后必须到山上砍柴一梱柴才能吃晚饭。记得有一天早上,在拾粪半路上,看到一池塘里有很多鱼在浮头(天气闷之故),我就把半畚箕猪粪倒掉,用畚箕作为抓鱼工具,捞了满满的一畚箕鱼,就直接回家了。到家后,我跟爸说,我把猪粪倒掉了,抓了鱼回来。我看到父亲难得的笑了一回!
今年上半年我去老房子时正好是傍晚,站在高坎上,我看到的是枯草与夕阳,鸟粪与污迹,透出一股苍哀破败。此时此刻给我最大的感慨是,老房子,我对不起你;如果父亲不把你卖掉,我现在肯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豪华气派,风风光光。至少让人感觉到赏心悦目。
小时候怕黑,因为那时穷,父亲对用电管得很严,你多点一会灯,他就开始说你了。不仅如此,他还把灯泡换成小得不能最小的3W,幽幽的,像鬼灯似的。所以那时多么希望夜晚能灯火通明,除却我内心的恐惧。人就是那么犯贱,现在城市光的污染,我却无法适应,晚上睡觉时外面路灯的光照进卧室,让我浅睡眠,甚至失眠。现在反而怀念小时候乡村的夜,黑得深透,可以睡得更沉,更安稳!
离开老家三十多年了,在这里我像呼吸到了童年少年时的朴质气息;老屋的墙与梁木,小池塘,小平台,以及房子左侧的大柳树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水车,独轮车,稻桶等农具仍记忆着父亲与我干农活的岁月。也许那些土墙里还有一些父亲咾叨的语音躲藏在某处。一打开记忆的盒子,那些话就如录音,自己会回放。
现在房子老了,我自己也做了外公。就如书老一样,有一种陈实。房子散发出泥土的陈旧土香,就如线装书发出的迷人的幽香,也如老屋里不知年代的八仙桌上的青花瓷茶壶与茶盅里那些迷离的光,令后人沉醉。
我是一条水龙,一生与鱼有缘,从小开始,在老家的田野里翻江倒海,抓鱼,捕鱼,抲泥鳅黄鳝,到现在每星期出去钓鱼。从老房子的小渔塘养鱼,变成现在阳台外小渔池养鱼。
此生己定,不忘初心!
2018年5月27日上午一气呵成于办公室。
图片发自简书Ap经常去钓鱼的水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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