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反复复的犹豫不决之下,昨天傍晚,我妈终于下了决心,带着我去坡上跟她一起守护苞谷了。
一吃完晚饭,她就开始催我,就像是怕我下一秒就走丢了似的,以在最后一分钟交卷的速度,赶紧去喝了杯水,换了鞋,带上手机和雨伞,终于悠哉悠哉跟在她身后。临走之前,我家猫,眼睛瞪的像铜铃,那个精神劲儿哟,我动都没动,它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溜走了,又“咻咻咻”的溜回来。亲爱的猫咪,我委托你一个艰巨的任务:把屋看好哈!
路上,杂草丛生,没走几步,就有一些草钻进我的鞋子里,是因为我的脚太香了吗?野草就罢了,你这扎人的刺又凑什么热闹?每走一步,脚底板儿就不舒服,就跟个蚂蚁夹了我一下,也没有很痛的地步,可就是碍着我走路了。二十多分钟过去了,我们也走到了坡上。
我妈将四个电瓶中的三个,挂在苞谷地边的松树上,东西南北,也不知道差了哪一边儿。除了挂电瓶,她还将我2015年买的vivoY啥的手机,装在一塑料圆杯子里,也挂在那树上,里面设置了凌晨两点和凌晨四点的闹钟。
她一个劲儿在我耳边念叨,说什么“今年野猪不好看”咯,“我半晚上还要起来吼”咯,我嘴里时不时应和一两句“嗯,哦”,脑子里只想着:诶,刺哪去了?噢,在脚底板的右边去了………我口好干……我想吃辣条……
等该挂的都挂好了,她又要去地边上捧些野草,又砍了些小柴,放在一个大木桩下面,说是点火,好吓跑野猪。看着只燃了个影子的大木桩,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想:这大木桩可真行,燃了这么多天,还没烧断!
终于,可以坐到帐篷里去了,蚊香,棕席,床被,木板,枕头,以及带来的水杯,假如再来盘儿花生儿就完美了。
天越来越黑,等到晚上快十点多,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越来越亲密,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一翻身,我妈的被子就被我卷跑了,可不翻身,又浑身难受。听着帐篷外面的鸟儿演奏的夜曲,我好像开始困了……
没过一会儿,感觉外面很亮,还有响声,一看手机,才11点,原来是我妈她起身去帐篷外面吼野猪。也算不上吼,只是拿个点瓶晃一晃,再在苞谷地里走一圈儿,晃一晃,就完事儿了。等到凌晨2点,我感觉到她再次起身,“窸窸窣窣”,脑子里好像混沌初开,翻个身,继续睡了。
终于天亮了。时间是清晨5点多。这时候的天空,是初恋的淡粉色,带着一丝丝冰淇淋的甜美。好吧,其实是我没戴眼镜,看什么都有滤镜。我的大脑告诉我的身体:嘿,起来了,回去了!和妈收拾了下东西,从刚开始来到这里做的事情进行倒放,踏上了回家的路。
现在我知道,曾经能睡个好觉,早上六点半到七点起床的我是多么幸福,我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软趴趴的,煮完早饭之后,就躺在床上继续睡去了。
坚持一个晚上,我就受不了,可我妈居然还要坚持两个月,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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