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的妹妹们呀,我可见到你们了,我寻找你们多少年了,总算是找到你们啦。”姐妹几个相见抱头痛哭,几个孝子贤孙们看到几个老姐妹们泪眼汪汪的场面也禁不住潸然泪下。
时空相隔将近六十年的时间,姐妹们在暮年又相见了,忍不住抱在一起失声痛哭。大姐淑珍的小儿子李山,双手搀扶住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淑珍。淑珍已经是哭得泣不成声,这是在哭诉自己苦难的人生,也是相见后的幸福的泪水。只是几个老姐妹的年龄都大了,禁不住折腾了,特别是八十多岁的淑珍,更经不起伤心难过。李山抱着老母亲的腰,劝慰母亲说:“妈,别哭了,要注意身体啊!”
“对,大姐,咱们别再哭了,当心身体。”二妹淑英扶住满头白发的大姐淑珍。
“想不到这么多年,咱们姐妹还能再相聚,这是老天爷的安排,也是造化弄人呀!”二妹淑英扶住大姐淑珍,感慨地说,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
“两位姐姐不要再哭了,咱不想伤心的事了,说点高兴的话题。”三妹淑兰一只手抱着大姐淑珍,一只手扶住二姐淑英。
经过你一言我一语的提醒,姐妹几个停止了哭泣,这眼泪有兴奋,有激动,有哭诉苦难的自己。
李山让姊妹几个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给她们倒上茶水,恭恭敬敬地一一递给她们。
姊妹几个的情绪稍微稳定了点,互相问候,相互攀谈,在倾诉的过程中,娓娓道来她们的风雨故事。
一
解放前,经济萧条,又碰上旱灾年月,人们忍饥挨饿,忍着饥寒交迫的困境艰难度日。在一个十分贫穷的小村庄里,有一户姓耿的人家。此户主姓耿名贵林,有三个女儿。大女儿淑珍十六岁,淑珍下面有个妹妹在三岁时生病,无法救治,夭折了。剩下面几个女儿又从新排,二女儿淑英十岁,小女儿淑兰八岁。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大人们都饿得心慌,干活时头晕眼花。孩子们更别提了,肚子饿得像是狼掏心窝一样揪着疼,除了皮就剩骨头架子了。家里有四五个,七八个孩子的家庭里,大人也顾不了么多,有的饿死了,有的生病没钱医治而亡。
耿贵林看着自己几个如花似玉的孩子们饿得皮包骨头的样子,心疼的眼含泪花,可连年的干旱,地里又弄不来粮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无助地瘫坐在光秃秃的床上不说话。
淑珍的母亲魏采凡在大锅里舀起吸溜挂烫的饭,端在破旧的桌子上,那稀饭把魏采凡的影子照在碗里,人影一颤一颤地。
孩子们看见有饭吃,甜甜的笑笑,伸手欲端,大女儿淑珍看着妹妹们的动作,拍拍妹妹们的小手,用眼示意了一下,看看蹲在门口的父亲。
耿贵林蹙着眉,手里拿着用树叶卷得草叶子,在嘴里“吧嗒”吸了一口,那草叶子引燃后差点烧着他,连忙扔到地上,又气愤地用露着脚指头的鞋帮子踩上去,使劲跐了跐。
“他爹,吃饭了。”魏采凡瞅了一眼耿贵林,有气无力气地说。
耿贵林看看眼巴巴地盯着碗的孩子们,又看看照见人影的稀汤,叹口气,无奈地说了一句:“你们先吃吧,我出去看看。”
说着,耿贵林迈着步子走出了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破屋子。
淑珍望着父亲的背影喊着:“爹,爹你去哪儿?”
“甭管我了,你们先吃吧。”耿贵林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魏采凡无奈地说:“甭管你爹了,你们先吃吧。”
没等魏采凡的话说完,孩子们把一碗亮堂堂的稀饭一扫而光了。魏采凡望着舔得干干净净的碗,无奈地苦笑一下。
大女儿淑珍端在手里的碗在半空中悬着,眼泪欲滴。
魏采凡扭头来到厨房,淑珍忍着泪水把一碗稀饭喝掉了,把所有的碗筷端到厨房,看见母亲采凡在偷偷地抹泪。
淑珍轻轻地拍拍母亲的背,安慰道:“娘,没事,粮食快下来了,再忍忍就过去了。”
魏采凡抬头看看清秀懂事的女儿,欣慰地笑笑。
秋天的夜晚,微风习习,树叶经过白天的炙烤,久渴干旱的叶子,也耷拉着膀子似的,无奈地随着微风飘飘。
淑珍看着两个妹妹已经在床上躺下,两个玩得小花脸还没有来得及洗,就已经传出微憨的鼻音。昏黄的油灯下面,魏采凡还在给孩子们缝补衣裳。
淑珍陪着母亲,拿起泛黄的一本书看起来。魏采凡 抬头看看大女儿,微笑着说你也早点睡吧。”
“妈,时间还早,我看一会书吧。”淑珍淡淡地说。
正在说着,只听们咣当一声,打开了。
“孩子她娘,你看,我带回来什么了?”采凡听见熟悉的声音,站起来走到丈夫跟前,淑珍也跟着围过来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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