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

原创/文:狂躁的猫小姐

这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屋子，靠北有张床靠南有土炕，此时的周末缩坐在床上的一角处，而南炕上正坐着一位老太太，盘腿大坐手拿烟袋，正一口一口的抽着。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对周末来说简直就是恶梦，人间恶梦，周末做梦都不曾想到过，电视剧里的剧情、网络里的新闻有一天竟会活生生的落在她的身上。

对于她来说，被拐卖这种事应该离她很远很远，远到永远也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远到只看见或者是听说，而如今曾经新闻里的主角变确成了她。

她后悔不应该在那天一走了之，更后悔在男朋友打来电话的时候，不应该赌气不接，如果知道会这样，她还闹什么别扭堵什么气啊。

不就是个学妹嘛，有什么可吃醋可多疑得，如果不堵气不多疑她就不会一个人跑去大排档喝酒，不喝酒就不会被人搭讪，不被搭讪又怎么可能被拐，最后被卖到这个鬼地方来。

五天时间，整整五天时间她滴水未进，她的手腕上有被麻绳捆过的痕迹色浅微红，她的脸就在昨天被人打的肿胀起来，嘴角上还挂着淤青，原本眉清目秀的可人，转眼间变的如猪头，那脸上的伤看着让人心疼。

自打她来到这儿，几乎天天有人看着她，她没出过这间屋子，对面的老太太时不时的看她一眼，那眼神陌生到让她害怕。

没错，她是被买来的媳妇儿，买她的人就是这老太太，而要娶她的人则是这老太太的儿子，一位三十多岁还没结婚的男人。

头几天，她不停的哭闹甚至是下跪求他们，让他们放她走，对着她的乞求，这些人各个面无表情，冷眼相看。

她失望了甚至是绝望，她开始换另外一种方式来和他们对抗，不吃不喝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天真的以为这样做，那些人就会心软就会好心的放她离开。

她想的太过简单，也把这些人想的太过善良，就像这老太太说的那般，我花了钱的，那么多钱，想走……没那么容易。

她心头一惊，就想起那天在大排档遇到的那位大姐，一脸笑眯眯亲切的不行，热情地叫她姑娘问这问那，后来还拉起她的手安慰不停，那个时候她生气她伤心她难过，对着响个不停的手机，她没看也没接，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说是学妹……呵，骗鬼呢吧，学妹会撒娇、学妹会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扯袖子、学妹会给他系扣子……

周末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还的帮人叫好的傻子，三年多的时间她才知道，原来男朋友还有中央空调的潜质，真是对谁都温暖。

那大姐一直陪到很晚，晚到她醉得不省人事，当在醒过来时候她人以在车上，她没看见那位大姐，她的身边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脸上有块打斜的疤痕，眼神也凶看着很吓人。

反应过来的她目光四散，这车没走高速走的是小路，她悄悄的朝车窗外看去，没有路牌什么都没有，周围除了树就是一人多高的杂草，她就想到了逃跑。

对，逃跑，小小的声音在她心里越来越大，车子一直开到傍晚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如果不是有车灯照着，根本就看见不清前面的路，在天彻底黑下来后，开车的司机才将车停下来，休息的同时司机和疤痕男开始吃晚饭，几瓶酒一只烤鸭边吃边说。

说着说着就说到她身上，疤痕男喝上口酒，说，这回赚了，这娘们比头几个都强，看这模样就不错……

司机把烤鸭的后大腿掰下来递给疤痕男，说，红姐不说了吗，这次的是个大学生，这价钱啊，也比头几个高出很多。

疤痕男侧脸看向她，车里的灯光将疤痕男脸上的那块疤痕照的清晰可见，很是骇人，疤痕男吃着鸭大腿，说，也就红姐发话了，不然啊，就这小娘们老子先给她拿下了。

司机看眼她就朝疤痕男，说，你可老实点吧，别在惹出什么事来，人家在退货，到时候，咱们一分钱都拿不到不说，还的被红姐骂。

疤痕男有点不高兴，挥着手里的鸭骨头，说，知道了知道了，怎么这么墨迹，像个娘们似的……

她有点渴还有点饿，不过更多的是醉酒后遗症，胃里翻江倒海……哗啦一声她一下子就吐了出来，吐得到处都是，一股难闻的味道瞬间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散开，让人倒胃口得很。

疤痕男骂了一句脏话，就把车门拉开放味，说，真他妈的倒霉，吃个东西都吃不消停。

司机碰碰他，说，快吃吧，吃完还的赶路呢。

她擦擦嘴巴朝前探去，说，我……我想上厕所……

疤痕男看她一眼有些犹豫，外面伸手不见五指，让不让她去呢，就在疤痕男犹豫不决想的时候，抽着烟的司机开口了，你不能不让人上厕所吧，红姐先前可有话……要是真把她弄出什么毛病来……

疤痕男挥挥手，让司机不要在说下去，就寻到绳子来到她的面前，先是系腰后是右手，系完又扯了扯，这才让她下车，疤痕男也跟着一起下去，警告她别耍花样。

她走到一人多高的草丛里，方便的时候她开始四外寻看，这周围根本就没有路，模糊中到是有一条小路，那应该是人为走出来的，心中打定主意，方便过后她就开始解手腕上的绳子，也不知道这系的是什么扣，半天都没解开，她朝车的方向看去，因为着急和害怕手就不停的颤抖着，有细麻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

你他妈能不能快点，磨磨唧唧的……，朝她这个方向看来的疤痕男说道。

颤抖变成了哆嗦不止，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处，好不容易将手腕上的绳子解开，腰处的还没等解呢，疤痕男叫她一声人就朝这边走来，一句靠，疤痕男就拽紧手里的绳子，招来司机俩人合力将还没逃跑的人按在地上。

草枝扎在她的脸上，挣扎中她疼的直飚眼泪，疤痕男很生气踩在她脑袋上的脚一在用力，妈的，臭娘们，想跑……，疤痕男就朝她的肚子处狠狠的踢上两下，说，我他妈让你跑……妈的。

她痛喊出声挣扎不停，站在一旁的司机上前，说，行了行了，别踢了，你要是真把她踢坏，咱们这单就白干了，到时候也没办法向红姐交代不是。

经过司机的提醒，疤痕男这才作罢，提起她扯着她的衣服将人拽进车里，她狠狠的被摔在后车坐上，闪着寒光且锋利的刀就一点一点在她脸上滑过，疤痕恶狠狠看着她，说，臭娘们，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小心你这张脸……

往后靠去的她脸色煞白，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滑进嘴里又涩又苦，哆嗦不停的她目光顺着眼前的刀子移动着，她用力点头。

疤痕男这才作罢，回到车门旁和司机俩人继续吃喝聊天，天蒙蒙亮的时候，车子开向一条土山路，她迷迷瞪瞪的朝外看去，到处都是山，山上都是树，她抬起手顺顺凌乱的头发，坐在前坐的疤痕男就则脸看她一眼，眼里尽是警告，她这时才注意到，她手上的绳子绑在疤痕的手臂上。

进了山入了村一路颠簸不止，就像司机说的，到了这里，她想逃都逃不出去，一个鸟不拉屎没电没网的地方，如果真有什么事，就算是警察那也的几天之后才能到。

她绝望了，既然跑不了，她就想到了死，对，就是死，她吸着鼻子用袖子蹭把脸，车子又开了一段路才停下，下车的疤痕男朝某家院落大喊一声，老陈家的来人，看看你家的新媳妇儿……

疤痕男的声音像个大喇叭，将东西院邻居都招了出来，围上来朝车里看个不停，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她像一件货物一般，买而待卸的货物，她低着头缩着脖子。

片刻后正主总算是出来了，一位老太太边往出走边在围裙上抹着手，走过去的疤痕男和老太太低语几句，老太太朝车的方向看上一眼，就从围裙里面的衣服兜里拿出两张票子，用力的往疤痕男手里塞，疤痕男推辞一番就收下了。

她被拽下车，疤痕男用力的推着她往院里走，疤痕男朝老太太，说，这臭娘们不老实，来的时候差点没让她跑了，你们可得小心着。

跟着的老太太不停点头，说，那是那是……。看着她一脸的高兴，嘴都合不拢，她被推进东屋，砰的一声门被关紧还上了锁，隔着门上的窗户老太太往里瞧，说，这丫头长的还真周正，不枉我花这钱。

抽着烟的疤痕男，说，那是，也没看看我们红姐是什么人，模样要不好，也不敢要这价啊。一脸得意。

送走疤痕男，一路走回来的老太太哼唱着小曲，说，我儿子有媳妇儿了……。又继续哼唱，坐在灶台旁，灶里得火燃的正旺，就嘿嘿一笑，自语道，来年这个时候，我就能抱大孙子了……

当天晚上，老太太就把锁头给拿下来，端着碗走进去，她缩坐在北墙的角落里，老太太看她一眼就把手里的碗放下，朝她走过去伸出去的手就被她挡回来，老太太不急也不恼，慢悠悠的说，姑娘，来了我们这就别想着跑了，你呢，是我花钱买来的，反正你早晚都得嫁人，嫁我儿子绝亏不了你。说完老太太的余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泪流满面，她以为老太太是个心善之人，爬过去扯着老太太的衣角开始求她，大妈，求您放了我吧，我还没读完大学呢，大妈，求求您了……多少钱，只要您放了我，到时候我双倍给您……。她声音沙哑硬咽不停，手一在用力。

老太太白她一眼，目光冷冷打掉她的手，说，姑娘，我也想放你啊，我也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是我要不这么做我儿子就没媳妇儿啊，所以啊，姑娘，我不能放你走。

她身体僵硬的跪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绝望从心里蔓延到她全身，最后凝聚到眼睛里，难道就这样了吗，不，她要离开这里，目光微动她就看见放在南炕上的那只碗，下一刻人就冲过去，将碗打碎锋利的碗茬对着手腕就割下去，回过神的老太太怪叫一声，就上前阻止俩人撕扯不停。

她手腕割的不深，只有少许的血丝凝固在腕处，老太太气的够呛，对她也不在像刚刚那般客气，直接甩了她一个大耳瓜子，脸颊变红火辣辣的疼着，从小的大没挨过打的她一下子就懵了。

老太太走了出去门在次落了锁，不知多久她听见屋外有说话声，声音压的很低，她听的不是太清楚，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只听老太太说，我这还不是为你好，怎么就成胡闹了。

老太太心也狠，自打那天后除去送饭的时候这门没在开过，整整四天时间她滴水未进，到第五天的时候，门开了，先走进来的是老太太，后面还跟了好几个人，看着她就是一番评论，说笑不停。

这些人都是老太太的邻居，她们啊，都是来看老太太嘴里新媳妇儿的，左右邻居都特别羡慕，老太太越发满意，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

她的目光扫过她们每一个人的脸，明明都有着一张善良之面，却笑的如此丑陋恶毒，坏人永远都不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这话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她目光定在大开的门上，老太太和邻居们滔滔不绝的说着，有人问什么时候办事儿，老太太的意思是越快越好，当然，在急也得等她儿子下山不是 ，所以啊，还的等上几日。

就在老太太和这帮妇人说的正热闹时，她冲了出去，眼看就要跑出这屋子，确被赶上来的人一把扯着她的后领子扯了回去，她呼吸困难脸憋的通红，她被按倒在地，几脚踹在她的身上，她痛到失语，那妇人并不打算放过她，脚以踩在她的脑袋上，手就要上去确被老太太拦住，说，城里丫头就是倔……。来到她的面前悠悠道。

经过这两次她彻底老实了，老太太干活的时候门就锁着，休息的时候门会被打开，一个缩在北床的角处，一个坐在南炕上抽着大烟袋，一口接着一口屋里烟雾缭绕，这老太太和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这老太太二十八岁守寡，男人没了她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摸爬滚打，她被人欺负过，她踹过村委会的门，被人泼脏水她找上门去，坐在人家院里哭闹不停讨说法……

好不容易娃娃大了，没读过一天书跟着老太太面朝黄土背朝天，头几年，这山里来了开山采石的大老板，村里大部分的男人都去了，天天在山里凿石头，十天半个月不下山一次。

本想着有了钱这娶媳妇儿不是什么难事，不成想这钱在手媳妇儿没地找去，这十里八乡的，凡是能出去的姑娘都不在回来得，这姑娘没有，男人娶不上媳妇儿，就得想办法啊，算上她，老太太她们这个村已经买第六个媳妇儿了。

几天时间，在老太太的絮絮叨叨中，她已经将这里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她开向老太太示好服软，头两天心里画魂的老太太根本就不打理她，后几天看她不在像以前那般，才渐渐理她。

老太太不在锁门，她可以暂时的随意进出，老太太喂鸡、鸭，她帮忙打下手，从没干过这些活的她现学现卖，老太太做饭她帮着烧火，那枯枝上的刺刺的她手疼，干了几次老太太就不让她干了，看着那一双白皙的手老太太就心疼了。

姑娘，我呢，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啊，安心和我儿子结婚好好过日子，待几年后你娃娃大了，你要真想回去看你父母，你可以带着孩子回去……。贴着饼子的老太太停下说道。

这老太太的话她又怎么听不出来，没结婚没孩子前是不会让她离开这里的，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软肋有了牵绊，到那时候即使走了，大多数女人因为孩子也会选择回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她会得越来越多，每次看她像模像样的做着，老太太别提多高兴了，偶尔，老太太还会带她去南大河那儿洗衣服去，这南大河的水清又清，上游是吃的水下游的水什么都做，用来最多的就是洗衣服。

一帮妇人聚在一起，手里忙乎着嘴也没停过，东家长李家短的什么事情，不管真假亲没亲眼看见，说的和真得无疑。

老太太不用她，她只有坐在后面看着，那几个妇人边说边笑还时不时的朝她看上一眼，而她则目光放远看向周围，三面环山一面靠水，这想跑出去恐怕不容易。

她收回目光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就她自己绝对是跑不出去的，她想找个帮手……可是根本就不是件易事，那些个人因为老太太虽然对她亲近几分，确还时时刻刻防备她看着她，怕她跑掉。

终于，机会来了，老太太的儿子回来了，这次回来的在家呆上几天，说起这老太太儿子，长的也算养眼，大高个浓眉大眼看着也是个斯文人。

老太太给她介绍后就笑着躲了出去，留她和老太太的儿子独处，这老太太儿子虽大字不识一个，可这说话行事确像个有文化的人，老太太儿子，说，你放心，俺娘糊涂俺不糊涂，俺娘让你嫁俺……。男人盯着她的脸瞧了半天，说，俺不会勉强你，但是俺娘那，还的你配合……

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男人话里的真正意思，她点点头心生感激，说，谢谢你大哥，我……我想离开这儿，你，你能帮帮我吗?她犹豫半响，终是说出口。

俺娘她们这么做是犯法的，俺以前就说过，可她们……没人听俺的。男人有点自责的说道。

还好，终于遇到一个不糊涂的，放下心的她在次看见希望，男人看着比较笨想到办法也是笨的，听完男人的话她沉默了，这办法能行吗，她有些怀疑，但是，目前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男人说，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要是不行，妹子，俺们在想别的办法。

看着一脸真诚的男人，她用力的点着头，几天以后，男人主动向老太太张罗婚事，，老太太本想请邻居吃顿饭就行了，这样既安全还拖低，相比较大操大办还是悄无声息的好。

男人不同意，说，娘，人家姑娘嫁给俺了，俺也不能委屈了人家，这好歹跟了俺，人家该有的俺也得给人家，俺又不会看只能她也跟着去，这样才能挑些顺心的不是。

老太太望着自己的儿子又看看她，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不能委屈了人家，来到这本就受了委屈，不能在委屈加委屈……想明白的老太太就同意下来。

去镇上买东西不是不行，除了她和儿子老太太又找来几个比较可靠的人跟着去了，从他们一行人坐着小三轮离开，这老太太的心就玄而不落，千万别出什么叉子啊。

镇上今天有大集，这人山人海热闹的不行，她一直被挤在中间走着，逛了一会买下几样东西，她暗暗给男人使眼色，接收到的男人点点头。

这眼看着就到中午了，男人提议找个小饭馆吃饭，其他东西下午在买，那几个人自然同意，寻到地方一行人走进去，要上几样菜就找空位坐下。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她说肚子疼要去厕所，男人瞬间反应过来，让他们先吃他带她去找厕所，这饭馆小，厕所在后门的道那边，有人本想跟着去，被男人挡了回来，俺媳妇儿去厕所，你跟着干啥？

那你跟着……，被拦下的人坐下，说，瞧给他美的。另一个接过话茬，说，娶这么水灵灵的媳妇儿，能不美嘛，换我，我也美啊。大笑声响起。

俩人来到饭馆的后门，男人把兜里其余的钱都给了她，又给她指出派出所的方向，告诉她走出这条路往南走就能看见派出所。

最后，男人提了一个要求，不，准确的说是求她，男人，说，妹子，你跑出去后能别让他们来抓俺娘嘛，俺娘啥都不懂，她只是想给俺娶个媳妇儿……

她犹豫不决内心挣扎不停，对着男人的一在请求，她终是点点头，饭馆里有人叫男人，还说，这小子是不是着急了，哈哈哈哈……

男人朝饭馆里看上一眼就让她快走，她道过谢就朝后跑去，直的她消失男人才进去，有人问他，你媳妇儿呢？

男人想了想，刚刚坐下的人就起身，说，我的去供销社一趟，她……。男人红了脸。

几人一瞧就哄堂大笑，其中一个打趣说，这女人啊，就是麻烦得紧，本想着你小子好事相成，不成想染了一手血，哈哈……

听他们这么说，男人越发不好意思起来，让他们先等等他去去就回，大约十几分钟他拿着买来的东西回到小饭馆，又等了几分钟才去饭馆后门。

她本就是被买来的，即使她跑了，这些人也不敢声张，更不敢找警察，只有自认倒霉，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吞。

在派出所民警的帮助下她几天后才回到家里，见到父母的那一刻她哭的不能自己，父母告诉她已经报了警，警察说如二十四小时还没消息，就会立案查找。

这案立了确迟迟不见进展，父母也只能等，无限的等，她还见到了她的男朋友，经过这次的事情，她对很多事情、东西都有了新的认知，对父母对朋友甚至还有她和她男朋友的关系，有了新的理解和不同的诠释。

第二天，警察找上门来，开始给她做详细的笔录，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过程都不放过，她凭着记忆将所有的情况一一告诉警察，最后，她问，那户人家是不是也会被抓起来?

警察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无论是卖还是买都是违法的，只不过是轻重的问题，她点点头目送警察离开。

休息一段时间后她从回学校，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很深很大，她改变不少，最大的改变就是不在任性不在冲动，遇事学会深思熟虑。

一年后，她和男朋友分手了，分手是她提出来的，既然道不合志不同那就没必要继续下去，浪费彼此的时间和精力，因为，比起这儿女情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大三上半年，她在网络上成立了名为“回家”志愿服务网，招募很多志愿者，这些人来自大江南北，还有国外的华人。

所用经费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捐赠者，每一分钱都公开透明化，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她一心扑在上面，为那些被拐、走失的人寻到回家的路，几年下来她的队伍日渐扩大，受她们帮助的人也越来越多，她，一直在行动从未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