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塞北秋夜寒气笼罩下的大漠，一片寂静，似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
几个人面面相望，琪琪格紧紧抓住程队长的手，已全是汗水。如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是什么回事？”每一个人心里都在想。
程队长看着父亲，探询的问：“这是不是在沙漠戈壁上出现的海市蜃楼？”
身为地质勘探队队长，遇到奇特地理现象，首先会从可以解释的科学角度出发，加以理解。
小王说：“是海市蜃楼，这是光在大气里的折射现象，据说在海滨，和沙漠，戈壁这些地方最容易看到。”他看了看默不作声的父亲，补充说：“这里有经验的老乡，路上看到远方有不熟悉的绿洲，乡村，都不会去。不熟悉情况的生人，看到前方有人烟，等赶过去后，才发现什么都没有，白走冤枉路。”
程队长如释重负：“那就是了，这世界，都可以用科学解释。没有什么特别的稀奇古怪。所谓的稀奇古怪，都是还没有找到科学解释的自然现象。”
小王忙说：“是啊是啊，队长说的没错，我们勘探队就是勘探那些稀奇古怪的地质现象。”
现场的人，都能听出小王是在给自己鼓气，刚才他的紧张，每个人都能看出来，但没有人去戳破他，因为他们自己也何尝不希望一个合理的解释，去平息心中的不安。
程队长又把目光投向父亲，继续探询：“牟工，你这么看？”父亲是正规大学毕业，科班出身，在现场几个人心中有着不可撼动的科学权威。
父亲想了一下说：“从大气折射这方面解释，也可以说的过去。”他停了停说：“不过，这里面有两个问题，却难以解释。”
“什么问题？” 程队长和小王同时问。
“第一个问题是，海市蜃楼多发于夏季和白天，原因在于，海市蜃楼的成因是大气折射，大气折射的原因是春夏的空气温差和空气湿度变化极大，导致空气密度变化，从而使空气产生透镜般的折射效果。刚才的景象却是秋末的深夜，没办法解释。”
“第二个问题是,海市蜃楼对应的景物，是异地的景物，也就是说，是其他的地点存在的景物，通过光的大气折射在另一个地点显现景象，虽然看上去也不真实，但景象对应的是现实里存在的景物。”
“明白了，刚才的景象，是古代景象。”程队长和小王同时说。
“刚才的景象，是跨越了时间，看起来还很久远。”父亲声音低了下来：“大气折射，不可能折射出历史来，这一定还是别的什么现象，只是我们未知。”
程队长和小王听父亲说完，刚平复下的心，又拎悬起来，他们问：“还有别的解释吗？”
父亲摇摇头。
从荒漠深处刮来一阵风，几个人都感到了身上的寒意。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琪琪格，忽然说：“天空里的那古战场，我听说过，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
父亲他们吃了一惊，说：“你听说过？历史上发生过？”
琪琪格脸色苍白：“是发生过的，一直流传在我们家族里。是很久很久以前，先祖流传下来的一个传说……”
“你家族先祖发生的事件？”父亲问。
琪琪格点点头说：“是的，” 她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我家族的先祖，是古代蒙古人里，一个四处征战的大将。”
父亲他们诧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琪琪格，心里生出几分陌生。
“是地面上那个巨大的阴影，使我想起流传在家族里的传说，也让我确定家族的传说就是天空里的影像。”琪琪格说：“我的先祖，就是长城外，那些方队里的将领之一。我家族的传说里，有那次古战场的详细描述。”
琪琪格犹豫了一下
”刚出现的那景象里，地面移动的巨大阴影，其实是天空上，一个巨大怪云投射在地面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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