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做了一场大梦,也许现在还没有醒,但是眼瞅着大好春光即将逝去,没醒也得来说几句梦话吧?
很久很久没有心情去鸿篇巨制的扯淡了。跟一位朋友说过,年轻的青春是用来挥洒的,意气风发永是少年,随着心灵的老去,生活总会慢慢的沉重起来,想飞扬,像柳絮般飞扬,也就只是想想了。
我的办公室从一楼搬到了三楼,照顾我年龄大,在一个靠近厕所的房间,方便起来很是方便,组织的重口味关怀让我激动涕零,尤其在感冒的时候。还为了把我衬托得更老,重新给我搭配了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直接扼杀了我继续扮嫩的念头。
不过我,总还是有点少年的心还未死透,虽然脸上的褶子多得跟手风琴似的——还不如手风琴,手风琴的褶子还能拉的比较平——可心底还是有些年轻的思绪像野草一样等待着春风的复苏。
草长莺飞的好时光必定是不长久的,这个道理在我一位朋友的脑袋上已经再次得到了验证——他头上基本都不长草了,脑门上那一大片开阔地,跟撒了除草剂似的,搞得我每次看到他都不自觉的眯起眼睛——忒反光了……我有时候偶然跟他打个照面,老天,真能照出哈哈镜的效果来。
他得多么羡慕别人鸡窝一样荒草丛生的脑袋啊。
鸡遭了殃,被禽流感一闹,众多的灭门惨案在鸡窝上演,城管们一展过硬本领,把在老百姓中失去的威望在禽类中重新建立了起来,很多鸡老远一看那身制服,顿时就是一身鸡皮疙瘩啊……
忽然想起一个关于鸟的笑话,谷歌上看的。说某大学某女生强烈要求改换专业,说是原来是研究湿地生态的,每当别人问她专业,她都要不好意思的说研究湿地的,再具体问研究湿地什么,就得面红耳赤的说明,主要是研究湿地的鸟的……显得她这个师姐特别的猥琐,受不了。
随时会跟鸟类一样飞在天上的,是朝鲜的导弹,因为他们的开关按钮说不定哪一刻就接触不良失灵了。朝鲜导弹的发射对环境要求是比较苛刻的,风不能太大,会被吹跑,打不了很远,油不够,天不能下雨,引信潮湿了点不着。我一直很佩服这个国家的科学家,他们用小学数学的理论,加上鞭炮钻天猴的制造工艺,可以研究出这么来无影去无踪打上去就找不着的高科技武器,的确是很不容易。
这个国家的人都很豁达,境界都很高,胆量也很大,像导弹这么大的玩意儿,离了地就不管了,收工休息然后发布成功的消息——反正有别的国家帮忙打捞,万一再落回本国地面……那也不要紧,他们有天降伟人,弹弓能打B2,手枪能打卫星,真落回来伟人大吼一声举起双手估计也能接住。只要注意轻拿轻放就是了。
这样的奇葩国家有人还极度的推崇,说人家房子有得住,教育全免费,全国人民空前团结,精神力量极其强大。精神力量是很强,粮食老吃不够,补点精神就饱了,一天一顿饭就能精神抖擞的投入生产生活,他们的新兵就能端得动步枪,倘如每天再能多吃一顿饭,他们就能长得跟步枪一般高。
我们应该多给他们支援些手枪,除了打得近点儿,怎么着也能当步枪用。
我老爹就很向往这样的国家,他还向往文革,说那时候没有腐败,我也不敢给他纠正其实那时候穷的也没什么可供腐败,他脾气大的很,我说几句朝鲜的坏话就会说我大逆不道,叛逆,反革命,要是搁在几十年前那种年代,他能亲手把我掐死。
五一假期的时候陪父母回了趟老家,看了位刚做了阑尾手术的大爷,开车走的高速,我那七十多岁的老爹一路上指点我开车:我偏头看了看观后镜他就说我东张西望不专心让我必须头直直地往前看,搞得我回来就落枕了;中间腾出一只手吃了一粒木糖醇,马上就痛斥我胆子大得要命还敢单手扶把——真把我那车子当自行车了;我全程跑在九十到一百公里时速,他觉得这速度简直就是在飞车玩命,我说慢了人家不让上路……幸亏我爹没坐过动车高铁,要坐一次那玩意,我爸不得以为错买了火箭的票啊……返程的时候没再走高速,我开得很稳,路上碰到很多交警,热心的过来都想帮我推车,以为我车坏掉了。
老人年龄大了,不能生气,在老人面前我一定要沉住气,俯首帖耳的,不管错的对的。那天四姐拿来一些人工养殖的所谓虫草,说人家在广场里赠送的,我爹说这个营养价值高,泡酒最好,那天要不是我反应快,他藏了半辈子那两瓶茅台就倒进去泡酒了……还养了一池神鱼,孩子买的一些点心零食,他统统都丢一点去喂鱼,然后根据神鱼的反馈,把孩子的点心一点不剩的全扔到垃圾箱里,说鱼都不吃的肯定都有毒……
鱼不吃的多了,鱼还不啃骨头呢……
我啃骨头是比较出名的,这点我比鱼强。那天几根大腿骨我啃完了妈妈让丢到狗笼里喂狗,结果我扔进去后两条狗看了看直摇头,鄙视的看了我半天,走开了。
关于狗好像从前有一种说法,说狗是没有汗腺的,这似乎是误区。有人说哺乳动物都有汗腺,狗身上虽然不出汗,但汗腺是遍布全身的,不过只有舌头上的汗腺是会出汗的,所以大夏天的为了凉快,狗就都成了大舌头,还老显摆招摇。这个我没研究,等专家们定论吧。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荒诞,我们相信专家,可专家却相信动物。前两天网上新闻说某地震局养了好几条大狗叫声半夜扰民被投诉,地震局的专家出来解释说这是为了预测地震而养的……
我们实在不想侮辱专家……又想起那位用海带制服美国潜水艇的将军来了。我真不厚道。
春天一眨眼这就快过去了,天气热得很快,我们家在一楼,且北面很幽深,我从南面走到北面,温度起码差十几度……从最北面的房间呆了一阵再出来就显得格外沧桑,须发皆白,都以为是钱不够花愁的呢,太阳地里一晒才知道是在北屋里结了霜。
再等两天可以在里面避暑。
孩子喜欢听歌,车上老放些老歌,有段时间老听许美静的,后来不爱听了,说许美静的声音有股莱芜方言味儿……我没告诉她许美静是新加坡的,八竿子打不着,也没告诉许美静我女儿说她声音有方言味儿,她原本就分裂抑郁,我怕她精神病一焕发再吓着我孩子。
我也抑郁了。很久很久没有真正放松的心情了,总是提不起情绪,感觉自己的思想已经慢慢凝固起来,从豆汁变豆腐了,我怕哪一天再发展出臭豆腐来,那样重的口味怕是很多人都要受不了的。
抑郁之余,偶然打打羽毛球。现在我每天都躲在无人处空手比划个把小时,没人知道,我正在修炼羽毛球的最高境界神的层次——无拍胜有拍。等我练成了,我吓死他们,让那些曾经赢过我的悔不当初。
谁说不行?说不行的脑袋有问题。早都说过少吃甜的东西,糖分吃多了会变傻,可怜的智商是禁不起太甜的诱惑的。
我喜欢甜食,已经逐渐显出老年痴呆的迹象,总喜欢呆呆地望着窗外微风吹动的一片片瑟瑟颤抖的树叶,觉得都像是一颗颗衰老中的心。
感觉自己已经被整个世界甩在背后,我不着急,冷眼观之,看别人匆忙的从身旁奔过去,体会下他们火急火燎的心情。而我的心,就像马里亚纳海沟底部沉着的一粒沙,头顶万丈海水,可脚下异常踏实。我要继续潜伏,这是我最大的特征,我能沉得住气,当年我跑马拉松,最后一米才发力冲刺呢。
青春落幕,落红满目,就让一切随云烟散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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