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君教练引发的觉察-害怕跟人或者动物产生感情后的分离,所以内在对抗养动物,也不敢跟人走的太近。对抗失控恐惧的背后,是没有人可以相信,没有人可以依靠,但是又不能脱离人群,一个人内心就会恐慌。
一个鸡蛋的故事:这个故事出现在我的觉察日记里很多次了,我发现我又掉到这个故事里了。小时候跟奶奶长大,奶奶家里养了几只鸡,听到鸡下蛋的声音,我就会飞快地跑过去,捡起鸡蛋送给奶奶。也许是奶奶曾经告诉我,要及时把鸡蛋捡出来,要不然鸡会啄它,鸡蛋就会坏了。所以我特别享受帮奶奶捡鸡蛋,因为奶奶会夸奖我,那一刻特别开心。大概在我不到5岁的样子,有一天,鸡叫了,我飞快的跑过去,捡了鸡蛋,就跑着给奶奶,谁知道我被拌倒了,鸡蛋碎了,奶奶训我,而且还说我是想吃鸡蛋故意摔坏的。却没有看到我腿磕破在流血,于是我就站在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一个信念就在这里产生了,我不重要,我不如一个鸡蛋。没有人相信我,我不配吃鸡蛋。
记忆中好像对谁都没有真正的亲近过,包括爸爸和妈妈。好像每天只有做好事,不能添乱,好像从小都是小心翼翼的活着,所有跟你有交集的都是有事才有人。今天看到这个,才知道自己被模式控制了整个人生上半场。
家里养动物,只是为了满足儿子才养的,儿子上小学后家里就再没有小动物了。儿子2岁就上幼儿园了,记得儿子上小班时,是一个冬天,那年特别冷,我穿着羽绒服。下午接他回家从幼儿园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小鸡,站在哪逗着小鸡玩,看到他特别喜欢,就给他选了两只,买回家。天特别冷,我骑着自行车,为了不把小鸡冻着,我把小鸡放在我羽绒服的口袋里,回到家,把小鸡拿出来,小鸡已经冻僵了,脚软软的,走一步就趔趄倒在地上了。我内心特别难受,于是给小鸡找了小盒子,并且给他垫上了块棉花,放在暖气上,我和儿子就在旁边看着,直到小鸡身上有了热气,我才把他从暖气上取下来,儿子也特别紧张,看得出他也是担心会不会就缓不过来了。看到小鸡没事了,他才让我给他脱外套。这两只小鸡在我和儿子的精心呵护下,长大了。每天早上会打鸣,我就跟儿子商量,可不可以送回太奶奶家,太奶奶家里有院子,方便管理。于是跟儿子说好后,周末的时候,就送回去了。再后来又养过兔子,从特别小的兔子,养到大,家里也放不下了,就送到了姥姥家。这两只小动物的结果都不好,鸡被太奶奶给炖了,兔子有一天从姥姥家跑出来,就再也没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养其它的小动物。现在回想起来,即便是我特别耐心,好像也无法跟它们亲近,我不会像儿子一样去抚摸它们,唯一跟它们有交集的是给它们清理小窝。我也不会像儿子一样去跟它们交流,唯一有交流的时候,也是看儿子跟它们在一起的交流。现在才发现,即便是我精心呵护的,也无法走进我的心里,突然的感到自己的冷漠。
后来儿子上小学曾提出要养一只小狗,我没有答应。高考结束后,又一次提出要养一只小狗,我又拒绝了。直到最近一次视频聊天他又提出养一只小狗,我再次拒绝了。儿子最后给我的一句话是:“妈妈,如果我有家了,我会养只狗狗”。视频结束后,先生问我,为什么这么抗拒?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先生给我说我没有爱心,儿子也说我没有爱心,我曾对抗他们说,难道养狗=有爱心?话题就此终结。今天发现,我的内心是荒芜的,是空的,连我自己都不敢走近。害怕受到伤害,所以不能走的太近;害怕不配拥有,所以宁可不要;害怕亲近的失去,所以对抗亲近。在这种死循环里控制着我与人的关系,与世界的关系。结果是我在但是我又不在,人在心不在。
今天看到自己内在的恐惧,才发现,跟养不养狗没关系,跟失控有关系。不能失控,所以对抗害怕失控的连结。原来我一直都在控制,我所谓的民主,是在我的控制下的民主。我要崩溃了,又一次看到了我的控制,我还是在这个坑里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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