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友谊应该是一种向善的情感桥梁,联结有着高尚情操的人,斯多葛派看来只有向善的人才真正会遇见友谊,遇见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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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询问塞涅卡是否有真正的朋友,是否希望有真正的朋友。塞涅卡应该是一个向往真挚友谊的人,他将伊壁鸠鲁的话当做经典,反复引用他的思考,在友情的追寻上,也不厌其烦的告知自己的读者,不要试图放弃探寻,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友谊甚为重要。
他的书信中,他没有真挚的和他的朋友分享当下的一切,在尼禄统治的后期,塞涅卡本身腹背受敌,面对种种不利的政治形势,可他对他的朋友鲁基里乌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谈论的始终是斯多葛的格言警句,考虑的是哲学的未来发展和个人的生命终结。这种书信中的友谊是纯然的吗,还是正如他自己所说,有一类人,他甚至连自己都不信任,将所有秘密深藏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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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仿佛很难称量,很难通过一些事情证明,但是如果你需要失去它,却可以通过这样的要求来实现。真诚和他人分享自己的一切,这是一种奢侈的想法,我们很难遇到恰当的人,在恰当的时候,袒露胸襟,所以孤独成为现代人的特点,成熟仿佛就是告别所有的倾述。最终人们都在黑暗中无法入眠,无法和烦恼共处。
没有合适的人的时候,他们开始把自己当做朋友。
论友谊的真与假
(1)你托你所谓的一位“朋友”送给我一封信。然后,你紧接着提示我不要与他讨论任何有关你的事宜,因为你自己都不习惯这么做。换句话说,你同时承认又拒绝了他是你朋友的这种说法。
(2)如今,你把我们斯多葛学派中有着特殊意义的“朋友”这个词,用作一般意义上的泛称。并且,如果就像我们会称所有选举打招呼时,若临时想不起他们的名字,会称之为“尊敬的先生”一样,也就罢了。然而,如果你不像信任自己那样信任另外一个人,而仍把他看作一个朋友的话,那么,你可能误解并没有充分明白真正的友谊意味着什么。的确,我希望你可以和你的朋友讨论一切事情,但你首先应讨论这个人本身。当双方的友谊确认后,你必须要给予信任;当友谊形成前,你必须要对这种友谊进行判断。而那些本末倒置且混淆了自己义务的人,已经违背了泰奥弗拉斯托斯(Theophrastus)的原则一一在判断这个人之后再做朋友而不是在把人视为朋友后再去判断这个人。在结交朋友前,你应深思熟虑,当确定结交后,应全心全意地接受他,就像对待自己一样,真诚地与他分享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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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至于你自己,即使你应该信任你自己一一就像在任何事情上都不能相信你的敌人那样,应一如既往地守口如瓶,但是,我们的忧虑和反思还是应该与朋友分享的。将朋友视为忠诚的,他便会对你忠诚。例如,害怕被欺骗会导致人们去欺骗其他人;人们的猜疑赋予了其朋友做错事的权利。为什么在朋友面前还要有所保留或隐满?为什么在朋友的陪伴下,还会认为自己是孤独的呢?
(4)有一类人会向其所遇到的所有人分享,即使其中的一些只适合与朋友分享,他们会把所有让他们烦恼的事情说给听众。另外一类人,他们害怕和亲密的人祖露心声;他们有时甚至连自己都不信任,把所有的秘密都深藏于心。如上两者,皆不可取。信任所有人和不信任任何人一样,都是错误的。然而,我认为前面的那个错误还是较为率直的,而后面的那个则较为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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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应采用相似的方式去指责如下两种人,一种总是忙忙碌碌的,另外一种总是闲散而无所事事。喜欢忙碌并不是勤劳,只是处于焦躁状态的一种不安。而真正的休息不是像遣责烦恼一样,去遣责所有的活动,这种休息通常是松弛和懒情的表现。
(6)因此,你应记下我从庞波尼乌斯(Pomponius)著作中读到的话:“一些人将自己畏缩在黑暗的角落中,以至于在白天,他们看到的东西都是黑暗的。”不是这样的,人应该将这两种行为混在一起,那些经常无所事事的人应学会行动,而经常忙忙碌碌的人应学会休息。和大自然一起讨论这个问题吧。她会告诉你,她不仅创造了白天,也创造了黑夜。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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