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第二节课课间,当晓玲老师的女儿连蹦带跳地跑进办公室时,在场的老师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幼儿园不是已经放假了吗?这丫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小朋友的幼儿园就在我们校园内,平时放学后过来找妈妈是常有的事。
“是爷爷带我来的!”小公主嗲声嗲气地告诉一脸懵逼的妈妈和阿姨们。那傲娇的表情里写满了被宠溺的幸福。
话音刚落,晓玲老师的公公就闯入了大家的视野里。老人家怀里裹着晓玲老师的二宝。年逾花甲的他,一边微笑地逗着怀里的小孙子,一边慈祥地对着儿媳和孙女微笑着,一边客气地跟办公室里的老师们寒暄着。
此刻最骄傲的是接受家属探班的晓玲老师了。她合不拢嘴地告诉我们,每次二宝闹腾,影响她午休,她都直接把小宝丢给公公带,自己岁月静好地呼呼大睡去了。
三代同堂其乐融融的温暖画面,在办公室里上演着,宣告着本学期学生课程的完美收官。
我一直想象着,老人家一路走来的情景。怀里裹着孙子,手里牵着孙女,一会儿陪孙子笑笑,一会儿听孙女唱唱儿歌,路上金灿灿的阳光,把祖孙三人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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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朋友圈被这台“佩奇牌”鼓风机霸屏了。图片源于视频短片《啥是佩奇》。这个故事其实很简单。
快过年了,生活在深山的爷爷问城里的小孙子想要什么礼物,孙子说了一句“想要佩奇”。
“佩奇?啥是佩奇?”
为了完成小孙子的心愿,爷爷开始满村子找“佩奇”。
先是认真地翻字典,“佩戴,还有配种……咋就没有佩奇呢?”
爷爷开始向全村人打听,结果找到了叫“佩琪”网红主播,“佩琪”洗发水,还有个叫“张佩奇”的小伙子……
但这些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孙子想要的佩奇。
最后,村里去过北京当保姆的老三媳妇提供了情报:小猪,红的!
爷爷一听,拿着油漆和刷子冲向了猪圈,纠结要不要把家里的大花猪涂成红的……
还好老三媳妇及时制止了他:“佩奇不是真的猪,喏,长的就跟这个鼓风机似的。”
于是爷爷在老三媳妇的指导下,开始敲敲打打、电焊、涂漆,并最终做出了“硬核鼓风机佩奇”,在团聚的时候把这个精心打造的宝贝送给了孙子。
接连两天闯入我视野里脑海里的“爷爷的爱”,让我温暖又疼痛。温暖源于感动,疼痛是因为生命里部分爱的缺失。
我的爷爷在我出生之前,就离世了。关于“爷爷”这一角色的慈祥,美好,我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从书中的故事里读到。
小时候最羡慕的是,小伙伴们在我面前炫耀,昨天爷爷又给他们零花钱了;今天爷爷又背着父母亲,偷偷给他们买最爱吃的零食了;这次考试成绩有进步,爷爷又奖励了他们个新玩具了。
幸运的是,我那年迈的老父亲总是极尽所能地来爱我们,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一视同仁地呵护着。
我们这群子女为人父母后,都教自己的孩子称呼二老“爷爷奶奶”,从不叫“外公外婆”。
大姐的两个女儿,二姐的儿子都是听着爷爷的歌曲,吃着爷爷的面食,和小姨我相伴长大的。特别是外甥基本吃住都在我们家,因为当时二姐三天两头下广东忙业务,娘家是她最有力的依靠。所以老父亲对外孙的宠爱有加,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悠悠出生时,父亲已经年逾古稀。每次我回娘家,他都会从我手里接过外孙女,边唱曲子边逗她玩。
等到悠悠长牙,会吃各种食物时,爷爷已经没有体力给她做美食了。
父亲走的时候,悠悠七岁。出殡前,每次我跪在他跟前哭,悠悠跪在我身边,一边为我擦眼泪,一边自己流眼泪。前来吊唁的人,都陪着落泪。
因为两个爷爷,所以悠悠要强调区分时,总是在前面加一个住址,称我的公公“番仔楼的爷爷”,叫我父亲“六角埔的爷爷”。
前些天,我曾问她,还记得“六角埔的爷爷吗?”她说记得。只是她已经忘记了诸多细节。因为六角埔的爷爷已经离开了六年。
而这些年来,让我伤感失落不仅是“六角埔爷爷”的离开。还有,小丫头跟“番仔楼的爷爷”变得越来越客气,越来越客套。我曾努力地要去改变些什么,最后只能告诉自己顺其自然吧。
“有些爱,很奢侈。我无缘,女儿无份。”晚上看完《啥是佩奇》视频后,感慨万千,忍不住在朋友圈发了条说说,配上那张鼓风机的图片。没想到引来一大群人的关心,大家都误以为我的生活里又添新麻烦。
为了不引发误会,制造恐慌,最后将那条状态私密了。嗯,我很好,只是神经太细了。
2019是猪年,愿天底下的小朋友都拥有一个粉红色的小猪佩奇。咦~,啥是佩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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