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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开始是小孙子的到来,母亲要生产,父亲忙于工作,暑假无暇照顾自己的儿子,于是送到了乡下的父亲这里。爷爷卖瓜的时候偶然得知自己年轻时的老伙计还在世,但是身体不好,一夜沉思之后决定带着小孙子去看望老伙计,也算是满足小孙子想要旅行的愿望。
他们开着电瓶车上路,半路电车出了故障,他们又不得不推着电车去修,修车的老板提醒爷爷要搞一辆油车去,于是他们回家借了哑巴兄弟的油车再次上路。
如果是一群年轻人上路不免意气风发,但是这一老一少上路更多的是稳重但绝不沉闷。
第一晚他们露宿在路边的岔道上,小孙子怕鬼,爷爷说“你见的多了,熟悉了,你对它了解啦,慢慢地就不害怕了。”小孙子也被说服了。
后来他们遇到了一个失意的年轻人,爷爷邀请他一块吃东西,年轻人也许情绪正在泛滥,需要找到一个出口,就对老人说出了自己失意的原因,爷爷讲了一个故事,然后道出了这个故事的含义:人生就像钓鱼,如果没有,你守一辈子也没用,如果有,你慢慢钓,总会有收获的。 虽然有点牵强,但是年轻人还是被打动了,自己的情绪得到了安慰,现在感觉很多简单的道理,只有在痛苦的时候合适的人点播,自己才能明白,其实也不一定是明白了道理,更可能是需要有这么一个过来人告诉自己“我都挺过来了,你也可以的。” 强悍的人靠自己的信念就可以度过难关,但是更多像我们一样的普通人,需要的是一种现身说法地鼓励。
后来他们遇到了一个满腹牢骚的货车司机,他们把车借给司机去城里买皮带,司机答应捎他们一程。司机一路抱怨说这一路没好人,自己去年一车鸡还被帮忙的村民难怪顺走了,后来遇到了路丧的一伙人,爷爷让小孙子给了司机表示谢意的50块钱,司机也许从这时候开始感觉,这条路上还是有好人的。
旅程的后半段,他们遇到了一个养蜂人,养蜂人说去三门峡的路他们走错了,但是天色已晚,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爷俩答应了。入夜之后,三人在养蜂人临时搭起来的小屋外面喝酒聊天,聊到了自己的过往,爷爷最后说,“人生就像过昭关,过完一关又一关,过完了昭关还有潼关,过完了潼关,还有山海关和嘉峪关,关关难过,关关要过。”养蜂的大爷补充说,还有最后一关我们就过完了。我有点不太认同这最后一关,虽然正确但是有点悲凉,想到到了一定的年纪,一直晒太阳等待自己大限将至,无力感真的从心底冒出来,我更期望的状态是一直在路上,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总是有一些东西在那里让我去追求,比如老了之后写字听音乐,还是能从中获得美的感受,或者和老友闲谈,也无垂垂老矣自怜自伤之感。
前段时间在抖音上看到几个大爷的抖音号,内容都是现在的流行词,因为年纪的偏差让视频内容更加有趣,也获得了大量粉丝。现在想想,如果我年老之后依然可以紧随潮流,给自己赚一笔钱,那么余生倒是可以追追梦,比如去其他的国家住一阵子,现在因为各种原因不得其便。
爷爷最终和小孙子到了三门峡,这时候家里的哑巴兄弟死了,父亲才发现爷爷和小孙子去了三门峡,然后赶紧联系警察找人,并在三门峡找到了他们俩。在父亲带着小孙子去交警队处理三轮车的空,爷爷去了医院看望了老友,相见后老友很激动,激动地说“你咋来了”,“没想到我还能见找你”,“你吃饭没有”,等爷爷到了楼下,老友又托付病友在窗口对他说“路上慢点”,“好好好,那赶紧走吧。”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回到老家,哑巴兄弟已经死了,爷爷给哑巴兄弟添了点土,走的时候哑巴兄弟还嘱咐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回来的时候已是阴阳相隔。
小孙子问“那你也会变成鬼吗”,爷爷说“那也是好事呢,我想见的人都能见到了。”
爸爸让小孙子回家,小孙子不想回去,说“爷爷死了咋办”。爸爸说“傻吗,说什么话呢” 我们中国人总是对死亡讳莫如深,孔子说,不知生,焉知死。但是死亡永远是人类面临的一个命题,我们谁都要面对,都不能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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