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前的“忏悔”
2000年的秋天,我们张家庄的王老汉已经病入膏肓了。
王老汉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子,十多年前老伴儿早早离开他去了西天享乐子去了,撇下王老汉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儿女拉扯大,各个成家立业,过着美滋滋的好日子。按邻居的说法王老汉家香火正旺着呢。
王老汉鳏居在一间小房子里,靠着低保金自理着生活。
王老汉睡在土炕上,辗转反侧地想,大儿子是个工人,常年在外,虽说有心孝顺自己,可老大远在大连,就连给老人家捶一下背也无能为力。老大想给老人家打点款媳妇又管得紧,多了没有,少了拿不出,唉!
王老汉一生只抽旱烟,现在肺心病折磨的他像忍受殷纣王的炮烙之刑,痰吐了一地就得了病的像大公鸡拉下的的稀屎,白里带黄,叫人一见就恶心,想吐。王老汉心想要是有人能把我拉到大靖医院输一瓶液多好啊。老大是没指望在身边伺候我了。
第二天傍晚,王老汉用在大路上拾来的小柴棍生火做了半碗糊糊面,他有气无力地在碗里撒了一小撮食盐,伸长了胳膊拿起落满尘土的塑料壶,倾其所有,把里面仅有的一口醋调在糊糊面里,拿起黑黝黝的吃饭筷子搅拌了几下,艰难地咽了下去。已吃过饭,他便又躺在土炕上休息。谁知一上炕便没了睡意,昏昏沉沉思念起二儿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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