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不会用脑吗？成宇招助手，如果门可罗雀的话，谁不会起疑啊？”
“可为什么会门可罗雀啊？像你说的，这是成宇要招助手啊！市里有多少人在做梦都等着这种机会啊，知道了这件事还不争得头破血流来应征？”
“你说的太对了，前提就是他们要知道这件事。”
“什么？”
“如果是你要诱捕一个人，你会不会浪费时间去面试一大堆平民百姓？动一下脑，拜托！”
“难道说......”
“不用‘难道’了，想到答案就相信自己，面试的时候你可没这么窝囊。”
“好吧，就是说你已经确定了嫌疑人，这个招聘会是有范围地宣布的，其他的全是临时演员。当嫌疑人全部通过测试后，选拔就可以中断了。既然说到这，那我找到的所线索都是你布置的了？”
“除了你从自己的朋友和同学那里得到的。”
“但我会找上他们，也全是被你所布置的线索所诱导的。”
“你总算跟上来了。”
“但这怎么可能，面试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年轻小伙，而我去查访的很多都是些三十岁以上的妇女。”
“你不是已经见过小梅、K和楠楠他们的化装术了吗？”
“也对，不过这里面还有矛盾，我是从我的朋友那知道这件事的，难道我们也是嫌疑人？”
“是阿福吧。”
“你认识他？”
“一起喝过茶。”
“什么？”
“这点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我看过你的报道，其实离真相已经不远，但还差点。上次我和阿福见面时，听说你被解雇了，所以想给个机会你雪耻。当然，前提是你得有本事通过那些趣味问答。”
“趣味？”我苦笑道。
“其实你一到场M就告诉我了，我第一眼就看出你过不了关了。”
“啊？”我着实吃惊。
“我看到你的目光很锐利，观察的范围也很广。但是，视觉太敏锐也就会容易忽略其他感官。过分依赖观察力的人一般很难保证判断的正确性，因为观察力建立在注意力的基础上，而注意力偏偏就是人身上最容易被转移的东西。加上你那讨厌的轻佻表情，当时肯定以为自己赢定了吧。”
“这个观点，当我听到试题时也确是领教到了。”
“所以我才会让小梅、K和楠楠他们出去给你点提示，毕竟我还想认识一下你。现在看来，你还是不算太笨。”
“噢，原来......”
“下一题。”
“那要是你选的嫌疑人没能通过测试的话，怎么办？”
“洗脱嫌疑。”
“这么随便？”
“不，要获取与这个“血龙计划”交易的资格，比成为我助手要难得多，不能通过的都是庸才，连犯罪的资格都没有。事实证明，除了你和我，我选定的五个嫌疑人全都乖乖地进来了，而我的问卷也正好能把他们的戒心消除了。哈，那时他们肯定都认为成宇这家伙只是浪得虚名吧。下一题。”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把嫌疑人的范围划到只剩下五人啊？”
“其实我选的不是人，而是与“血龙”有关系的势力。”
“势力？”
“对，我只需要从‘血龙计划’的客户里分析排查出了最有实力和可能出手的势力，我再让M稍稍放一些关于我调查结果的消息出去，各大势力马上就派出了最精英的人才过来送死了。”
“你都放了些什么消息啊？能一下就把他们调动起来了？”
“我放声出去，说‘血龙计划’已经完成，我们焕翔市的‘血龙事件’就是信号。但是最后那个可量化生产并操控的程序，让厅长藏起来了，据说就在这里。然后我再适时地回归，召开选聘会，让他们自投罗网。”
“其实刘绥才是你的最佳选择吧？”
“他必须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不过话说回来，真想不到他平常就一直在‘变装出演’？”
“这就是他狡猾的地方，因为他知道平常以副厅长身份出现时，生活都是比较斯文的，几时化了装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相反，如果他在自己的犯罪生涯里化装的话，万一遇上情况马上就会露馅，昨晚你已经领教过他的勇猛了吧。”
“的确。还有个问题，厅长的案子和‘血龙时间’一共不到三个月，在这个风头你就在这里说要招助手，他们难道一点都不会怀疑是个圈套吗？”
“当然会，这就是我遇袭的原因。这个计划对各个势力或组织都是一件如虎添翼的法宝，他们都宁愿冒险而不想让其他人先得手，所以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伏击了我。还记得那四个人当时的兴奋样吗？肯定都是以为自己的组织已经得手了，完全没有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捕蝉的螳螂。”
“那你现在还是有伤吗？”
“他们是伏击了我，但没成功。”
“那就好。你就这样就把你的‘八卦阵’摆好了？”
“不错，之后只要他们顺着‘目击者’们给的线索，就会自己分析出笼子在哪里，然后乖乖地走进去，我只需要轻轻一锁。”
“我遇到的那些口供时，总想着这怎么用来犯罪，没想到这是侦探制造的诡计，看来我的视野还是太窄了。”
“是笨了点，但你在最后也知道要赶回来，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笨人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阴谋为什么要叫‘血龙计划’啊？”
“呵呵，说起来有点好笑。因为刘绥用我大哥的‘血浓于水’为奥多掩护，奥多是印度人，中文不太好，听成了‘血龙雨水’什么的吧？反正我在国外听到的真的就是‘Blood Dragon’！”
我们都笑了。
19
听完成宇的解释，我对当侦探的憧憬油然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可我还是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已经说了，交易。”
“究竟你要和我交什么易啊？”
“你的笑话。”
“什么？”
“那个笑话的真相我想不出来。”
“啊？就因为这个？”
“对，快说！”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笑，但我非常乐意。
“他告诉神父的真相是：‘我到现在还没有告诉他二战已经结束了，我还骗他德国已经和越南联盟了，给他听越战的电台广播。”
成宇的脸几乎笑瘫了。
（完）
20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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