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img.haomeiwen.com/i9091162/bf2dbc8de0101c44.png)
虎视眈眈
15
天在六点左右的开始入黑了,我的双眼也开始进入了高度戒备。等候总是漫长的,我好不容易才把持住自己的思绪,不至于开小差。
天色越来越暗,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起来。我继续盯梢,继续磨练着自己的意志。
不知又过了多久,反正对我来说是已经很久了。但不知是习惯还是麻木了,刚才的抱怨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时,街灯已经亮了很久,街上也换了几道人流,但是仍未见有人接近“二二二”。
顺应着万物的生息,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累了,另外站在门边的服务员很像也盯了我很久。我适时地扬起了手,又叫了一杯黑咖啡。
我一口喝了半杯“提神醒脑水”,眼睛又再度屹立了起来,闪出贼亮贼亮的光。
这群混蛋,等我抓到他们,看我不每人踹他两脚,还不出现。他们应该不会真的在昨晚就动手了吧?我开始有点不安了。
就在那四位卧底兄仍然杳无音讯之际,我看见了另一位熟人——双手插袋,背椎微驼,上身前倾着,一张黑脸把照在上面的光都吸了个干净。
总算没有白等,他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在接近“二二二”后,他拐进了屋旁的小巷。
我连忙一口把剩下的半杯咖啡干了,往小巷跟过去。我承认这时自己的确有些病急乱投医了,但这个时候他出现在这也不会是为了散步吧?我约摸比后他十几秒闪到小巷口,一看,没人了。
肯定翻进屋了,我就知道他的身手不会烂。于是我在街边捡了跟小棍,也翻进了围墙。等了这么久,终于有点意思了。
进到院子后,果然发现后门开了。我踮起脚走到了门边,门里面漆黑一片,我没听见什么动静,应该是上了楼。我果断走了进去,可刚一落脚我就想起了这里的特色,地板果然叫了起来。我只好迅速又轻盈地跳到楼梯边。
我屏着气,没有动静。我慢慢地上了楼梯,这次的十八级可不像昨天那样好走了。我好容易才上到二楼,总算听见了一些动静,是三楼传来的。
我正准备再上十八级,我的手突然被抓住了,我猛然回头,对方一手捂住了我的嘴,力量大得惊人。
“别吵,是我。”对方低声喝道。
虽然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我还是听出了来者应该是于承。
“于承?”我轻声问道。
“嗯,别打草惊蛇,等他拿到手后才有证据。”
“你也发现这个阴谋了?”
“别吵,等。”
我虽然觉得他讨厌,但他也确实有本事,而且也很有威严,我就没话了。
16
笃、笃、笃、笃......
楼梯上出现了脚步声,我们顿时条件反射收紧了呼吸。
笃、笃、笃、笃......
对方已经走完第一道楼梯,即将转向我们这边。
笃、笃、笃、笃......
脚步声刚走到我们跟前,突然灯亮了。我一看,原来于承走到了楼梯打开了灯闸。而我,正与黑脸男对面而站,我离他不到两步,他的脸在吸光,看起来有点可怕。
他毫无预警地就扑了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力气大得更惊人。我一愣,棍子也丢了,救命都喊不出来。
于承迅速冲了过来,然而黑脸男更加迅速地把我砸向了他,他闪开了,我落地。妈啊,竟然不接我一下。
于承与黑脸男交上了手,我爬起来正准备上前助战,于承被一脚踹开了,我正好用身体接下了他。不过,我躺下了。
我看见黑脸男跑掉了,于承追了上去,我也想去,可惜有心无力了。我躺了很久才缓过了这口气,好像久到于承把他抓住后,再上来叫我的。
我好容易才下了楼,还一脚踩进了一楼地板的洞。来到大门前,我见到了几个警察,黑脸男已经被锁起来了。
“成先生,你没有受伤吧?”为首的大块头向于承致以问候。
承先生?他把于承叫做承先生?真搞笑,他当这里是外国吗,叫名字加先生?
“托赖,我没事。只是我的朋友,他可能受了点惊吓。”
“没事就好,我们一直在等着你回来啊。没有大侦探成宇,我们可是完全忙不过来啊。”
什么?
他是成宇?
于承?成宇?
他刚才是在叫“成先生”?
“够了没?你们究竟凭什么抓我啊?”黑脸男打断了我的惊讶。
“你少耍花样,你潜入成宇先生的办公室盗窃,凭这个就能判你十年了,再废话就让你好看。”
“不不不,警官。到我这盗窃事小,谋杀才是他的大作。”
什么?
我和众警察愕然。
“谋杀?这可是大事了,成先生,他究竟杀了谁?”
“我的兄嫂,焕翔市市政厅厅长陆信云夫妇。”
“什么?陆厅长不是被......”
“被谁杀的?你说是谁?”
我忽然感到无比的压力,我的推理明明很完整,但知道面前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偶像,顿时没了信心。
“是......是刘绥副厅长杀的。”
“什么?小子你可别胡说啊。”大块头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为什么?说说看。”
“对,说说看,说的不对,我可不饶你。”
这大块头对我的态度让我生气了,虽说站在我旁边是成宇,但对我至少也应该有基本的礼貌吧。
“我查到,厅长夫人的眼睛几乎失明将近半年了,半年里没有人陪同就哪也去不了,所以厅长的遗书上说的什么因为妻子出轨而动杀机是狗屁。也就是说,这封遗书是伪造的。另外,里面还提到刘副厅长为了‘血浓于水计划’所做的贡献。但我调查过,整个市政厅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知情的实际只有陆厅长和刘副厅长两人。既然遗书不是厅长写的,还能有谁?”
我狠狠地盯着那大块头,他听了我的推理,好像有点动摇了。
“你说是就是啊?你有证据吗?”
我出示了厅长夫人的病历,他无话可说。
“你说得对,厅长的确是刘副厅杀的。但我也没有说错,也是这个黑脸男人杀的。”
“你什么意思?”我的脑袋又开始落后了
“成先生,这是怎么说啊?”大块头一对着成宇,开口就是苦口婆心的,让我恶心。
“难道说,是同谋?”我忽然想到,冲口而出。
“同谋?”
“不,你们只要用一点点想象力,在这个人的脸上加上一撇胡子,在把脸涂白,就明白了。”
“你是说他们是同一个人?”我确实很震惊,不由得叫出来。
“成先生,你......你是说这个人是副厅长假扮的?”
“不。”成宇盯着黑脸男,“应该说,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黑脸男对着我们怒目而视,默不作声。
“副厅长,你可以不开口,但我看你能出多久的差。”
(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