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高原千沟万壑,高山峻岭不多,但也气势雄浑。往往是,一马平川的,突然就那么一条沟壑,绵延不绝,看不到心头。
这样的地势不亚于高山绝壑,峭壁上经常会有一些独特的植物,比如酸枣。小时侯酸枣很贵,刚刚打下来的,还带着青皮,一斤也要5毛钱,90年代,5毛不算便宜。所以,一到这个季节,酸枣差不多成熟了,一帮一帮的人拿着延长了把儿的镰刀,一个纺织袋,甚至一个小簸箕,漫山遍野的跑到处去打酸枣赚钱。
那时侯我上初中,十二三岁,妹妹十来岁。一到暑假或者星期天,一大清早,我和妹妹就出发了,我们顺着村头的沟路下去,看到一处酸枣多的地方就停下来,看哪一枝上边结得最多,最红,就把它们全都钩下来,放在一起,然后用棍子一阵打,酸枣就掉在了地上。用扫帚扫在一起,放在簸箕里簸一簸,去掉里面的叶子和土块,然后反想对干净的酸枣装进编织袋里。有时一次两三斤有时一两斤, 一个早上从七八点种到12点左右,我们两个就弄回去四五十斤的湿酸枣。酸枣树往往都在断崖绝壑边上,对于孩子来说何其危险,但是那时侯并不觉得,父母也处之泰然。往往是到了吃饭的时间,村子里头母亲叫回家吃饭的声音此起彼浮,孩子都不在家。
小时侯大清早顶着星星上学是自己去的,到处跑着玩是自己去的,去几里外的野地里打酸枣也是自己去的。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的,父母不需要担心。
那时侯那种安心到了现在,早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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